刘浪手起刀落杀掉了于坚,根本没有半儿犹豫拖沓,那感觉真跟从地狱深处走来的恶魔一般。
本来已经吓得半死不活的周三槐只感觉自己喉头发涩,忍不住双腿一软,扑通一下摔倒在地。
这要是被人看见,堂堂一个下品鬼帅竟然还没出手就被人吓成这副模样,定然会笑掉大牙。
问蝶跟若冬也是满脸的惊骇,一个个张着小嘴却是发不出半点儿声音来。
在他们的心里,本来以为能幻化出佛形之人,就应该有一颗慈悲之心。
可目前看来,这个人的狠辣程度根本不比自己的宗主差啊。
刘浪杀掉于坚之后,慢慢转过身,来到周三槐的面前,挤出一丝笑来。
那笑,却宛如阳春三月一般,如果不是看到他杀人如麻,还以为刘浪是和善之辈呢。
周三槐连连摆着手,可一看到手里的弯刀,怕被刘浪误会,连忙扔到了地上,颤声叫道:“不不不,不要杀我,你……你想知道什么尽管问。我……我周三槐要是说半个不字,就……就天打五雷轰!”
能将尸奴也斩杀的存在,哪里是他周三槐可以比的?
周三槐不傻,而且还很聪明,平时在刑讯堂里可没少作威作福。
在问蝶跟若冬的眼中,周三槐完全属于高高在上的那种人,而且为人狠毒无比,在刑讯堂他就是天,敢有人说半个不字,就会遭受惨烈的折磨。
可是,偏偏这么一个人,此时却跟狗一般跪在刘浪面前,腆着脸摇尾乞怜。
问蝶跟若冬大脑一片空白,甚至猜测刘浪究竟是什么人,竟然有那么大的本事,能让周三槐吓成这样。
看着周三槐吓得哆嗦不止,刘浪轻轻点头,感觉自己的目的已经达到了。
刘浪清楚的知道,没有最具震撼力的威慑,想从这个人嘴中得到自己想要的东西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杀人,对所有人都是最有效的方式。
每个人对死亡都有着天生的恐惧,而这个周三槐显然不是那种不怕死的人。
慢慢蹲下,伸出手来捡起周三槐的那把弯刀,刘浪笑眯眯地问道:“那尸奴,怎么控制?”
周三槐闻言,身体猛得一颤,目光更是闪烁了两下,似乎也明白了刘浪的用意。
努力装出一副镇定的样子,周三槐咧嘴笑道:“刘……刘兄弟,你……你跟棺宗有仇,可……可我只是一个小小的护法而已,在棺宗的护法有几十个。”
拍了拍胸脯:“刘兄弟,我知道您的本事,也知道您肯定可以踏平棺宗,只要你放了我,饶我一命,我周三槐给你引路。”
刘浪闻言,却是冷笑一声,忽然间一翻弯刀,刷的一下直接将周三槐的左手斩断。
“啊……!”
周三槐惨叫一声,一把捂住断手处,惊恐地盯着刘浪,颤声叫道:“你……你……”
“呵呵,我不想听废话!”
刘浪站了起来,将弯刀在周三槐的身上擦了擦,笑道:“怎么控制尸奴?”
周三槐脸色瞬间变得苍白无比,浑身抖动好似筛糠,使劲咽了一口唾沫,低垂下脑袋,颤声道:“我……我的身上有一棵尸珠,只要将尸珠带在身上,那……那尸奴就会听你的命令。”
“哦?”
刘浪微微一笑,上前在周三槐的身上摸索了起来。
摸了一会儿,果然在周三槐的胸口摸出一颗黑乎乎的珠子。
那珠子通体黝黑,只有指甲盖大小,外面非常粗糙,可触手之处却尽是冰凉之感。
“就这么简单?”
刘浪举着尸珠在周三槐面前晃了晃。
周三槐略一迟疑,使劲点了点头,有气无力道:“就……就这么简单。”
刘浪并没有理会周三槐,而是攥着尸珠,对着那两个仅剩下的尸奴喝道:“过来。”
那两个尸奴果真像是听懂了一般,立刻来到刘浪面前。
刘浪一指那条蟒蛇的尸体:“把它给我扔到树上。”
两个尸奴上前抬起蟒蛇的尸体,轻轻一用力,就将蟒蛇扔到了树上。
刘浪见此,不禁大喜过望,点了点头:“哈哈,果然好用,这无形中又多了两个打手,不错不错。”
刘浪志得意满,却是兴奋不已,操纵着两个尸奴干这干哪,像是两个杂役一般。
周三槐眼巴巴盯着刘浪,眼中闪过一丝期冀,努力挤出一丝微笑道:“刘兄弟,如今尸珠已被您拿走了,棺宗肯定不会再放过我的了,求……求求您放过我吧。我要尽快离开这里,否则被他们抓住,我肯定会生不如死的。”
刘浪正玩得兴起,突然听到周三槐这话,猛得回过头来,盯着周三槐,嘴角勾起一丝阴笑:“呵呵,既然会生死如死,那就死了好了。”
刷!
手起刀落,直接用那把弯刀将周三槐的脑袋割了下来。
周三槐那脸上带挂着谄媚的笑意,根本没想到刘浪竟然如此狠毒。
在脑袋搬离肩膀的同时,身体却依旧还呈跪拜的姿势。
刘浪懒得去看周三槐。
在刘浪的心里,所有棺宗的人,都该死。
当然,如果被棺宗迫害的人,还是可以考虑饶一命的。
刘浪收起尸珠,来到惊恐不已的问蝶跟若冬面前,微笑道:“怎么样,我救了你们两次,你们是不是得报答我啊?”
问蝶跟若冬相互对视了一眼,立刻对着刘浪磕起头来,连声说道:“谢恩公救命之恩,谢恩公救命之恩!”
刘浪扔掉弯刀,上前一手一个将二女拉了起来:“别别别,谢归谢,要来点儿实质的好不好,就这么磕头,没啥意思啊!”
问蝶跟若冬二女见识了刘浪的手段,此时大气都不敢喘一口。
她们根本不知道刘浪的意思,沉默了片刻,还是若冬低声问道:“恩……恩公,您想要我们帮您做什么?”
刘浪笑道:“当然是带我去棺宗喽。”
“啊?”
问蝶跟若冬闻言,立刻又惊又恐,“您……您真要去棺宗?”
“当然,咋了,有问题?”
刘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我说过这次要来踏平棺宗的,不过,在此之前,我想要了解棺宗的一些情况,你们俩应该不陌生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