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浪此话一出,立刻宛如惊雷炸响。
把修为让出去?
而且,还要让邬启明做凶魔殿的殿主?
这……这不是要了李修魔的命吗?
从一开始,刘浪就看得出来,李修魔所修习的功法非常邪恶,但邪恶也有邪恶的好处,那就是可以将自身的功法传到别人的身上。
只不过,这样无疑于把自己多年辛辛苦苦积攒的东西送给别人一样,谁又愿意呢?
邬启明显然也惊呆了。
他没想到自己认的这个老大完全不按长理出牌啊。
如果真能得到李修魔的修为,那就能一跃跟公冶临平起平坐了。
再坐到凶魔殿的殿主,联手银羽宗,绝对可以一跃成为整个西牛贺洲之内的一流门派。
这个馅饼太大,直接砸在头顶上竟然有种眩晕的感觉。
别人都不敢吭声,李修魔却心中宛如惊涛骇浪般翻滚了起来。
他的表情已近乎扭曲,甚至于他竭力压制着不让自己发作,怔怔地盯着刘浪半响,这才开口道:“仙长,前辈,您……您这样是不是有点儿强人所难了啊?”
“是吗?呵呵,如果你不愿意,那我亲自动手好了。”刘浪无所谓的耸了耸肩:“对于那种魔天掌的功法,无非是吸取别的修为拿来为自己用,呵呵,像这种功法,我随手就可以拿出好几十套,而且每一套都比你的魔天掌要厉害多了,你信不信?”
刘浪说得轻描淡写,可这话听在李修魔的耳朵里,却是彻底震撼了。
李修魔深知,自己当初得到这门魔天掌的功法是多么不容易。
他清楚地记得,当初跟着一帮人进了银羽宗后山的禁地之中,经历了千难万难九死一生之后,几乎是踏着别人的尸骨一步步走了出来。
最后好不容易得到了这门功法,又用了足足百年的时间才参悟出来。
也就是从那时起,李修魔心性成魔,疯狂吸收别人的修为,然后建立了凶魔殿,一朝做大,可前前后后却也花了三百年的光阴。
三百年呢,如果没有大乘境的修为,又有几个人可以活个三百年?
可是,眼前这个看起来比自己要小上很多的家伙,竟然大言不惭说随随便便就能拿出比魔天掌还要厉害的功法,而且还有几十套。
要不要这么逆天?
要不要这么吹牛逼?
李修魔心底里有一百个不信,可此时却根本不敢反驳,赔着笑道:“仙长,我……我甘愿臣服于您,只要您饶我一命,保我一身修为,以后就算是上刀山下火海,我一定也不会辜负您的希望。”
“哈哈,现在晚了。”刘浪大笑一声:“我再问你一遍,如果你老老实实把修为渡给邬启明,你可以免于一死,以后能修炼到什么地步,那就看你自己的造化了。可是,如果你不想舍了自己这身修为,不好意思,你的命是我的,你的修为依旧是邬启明的。”
“你……”李修魔瞳孔一缩,往后急速退了数步,激动道:“你……你不要欺人太甚!你以为自己是谁啊?你真以为自己能一手遮天吗?你……你白日做梦,今天我就算是自杀,也不会拱手将自己的修为让出去,为了别人做嫁衣的!”
李修魔攥紧了拳头,看那样子,似乎真要自爆一般。
刘浪见此,却是微微摇了摇头,“执迷不悟。”
话音落下,刘浪身形一动,眨眼间已经到了李修魔近前。
然后,只是探手对着李修魔的后背轻轻一拍,强如李修魔这等人物却忽然间感觉身体松软无比,竟然使不出半点儿力气,别说是自爆了,连站都站不稳了,扑通一声坐在了地上。
看到这一幕,所有人都惊呆了。
邬启明更是激动得就差要喊出来了。
这个六合真人,看来真要把李修魔浑身的修为渡给自己啊。
这可是做梦都想不到的事情啊,今天难道真要实现了不成?
邬启明心里,虽然对刘浪已是崇敬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了,可从来没有想过他竟然会懂得吸收别人功法这种邪术。
而且,看这个样子,似乎比李修魔有过之而无不及。
这还不算,仅仅是刚才轻轻那一拍,却已然让李修魔没有了还手之力,这得是多高深的修为啊?
公冶临也惊得说不出话来了。
突然之间,公冶临竟然感觉自己似乎真的走眼了。
仅仅是叫了几声主人,如果真能有这种造化的话,恐怕就算是自己也无法抵挡这种诱惑。
可是,在心底里,公冶临还抱着最后一丝希望,认为刘浪不过是虚张声势而已。
颤巍巍站了起来,公冶临冷笑一声:“哼,别以为自己真是神仙了。这种强行将别人的功法拿来为自己所用,就算是神仙也没那么容易做到吧?简直是痴人说梦!”
刘浪看着公冶临那满脸不信的样子,淡淡一笑:“痴人说梦也好,白日做梦也罢,既然邬启明叫我一声老大,而我正好可以顺手给他一份造化,何乐而不为呢?”
说罢,朝着邬启明招了招手,“来,过来,将手放在他的双肩之上,然后,根据我说的来做。”
邬启明激动万分,快步跑到李修魔身前,抬起双手搭在他的肩膀之上。
李修魔感觉自己的心脏都快要跳出来了,可是,他依旧不相信有人真能将自己的修为给抽去:“你……你不要白费心计了。我既然修炼了魔天掌,自然知道怎么控制自己的修为不被别人掠去。而且,就算你能把我的修为掠去,你也无法控制住这么强大的力量,你这就是在自取灭亡!”
李修魔说得没错,凭着邬启明现在的肉体强悍程度,恐怕根本无法承受住李修魔体内那股爆炸性的力量。
退一万步说,就算是修为被吸纳走了,邬启明也得死,根本使不出来。
邬启明闻言,不禁一怔,征询地抬头看向刘浪。
刘浪笑了笑:“我说过,我的功法比魔天掌强很多,呵呵,信我者,我会给予他想要的。不信我者,死不足惜!”
说完,刘浪也盘膝坐在了邬启明的身后:“这个机会,是我给你的,也是唯一一次机会,如果你想把握住,就听我说,否则的话,从今往后,我们再无瓜葛。”
邬启明闻言,不由得一颤,重重点了点头,“老大,我信你!”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