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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到眼前东皇的眼神骤然一变,凤云潋知道他是看清楚脸上的伤疤,便又连忙将面纱放好。面纱遮住了自己脸上那些丑陋的疤痕,即便只是露出眼睛,看上去肯定也顺眼多了。
“请皇上恕罪,这些疤痕是很久之前便受的伤,因为之后断断续续没有得到好的医治,所以如今便更难根除。若是知道今日要来亲自面圣,不管是找什么样的方法,即便是去了层皮,羽娘也绝对不敢这般冒犯皇上的。”
凤云潋反应很快,连忙行礼跪在地上这般如泣如诉地求饶起来。
东皇此时的表情很是震惊,倒不是因为凤云潋脸上那几道其实在他看来微不足道的伤疤,而是即便只是看了半张脸,他也看清楚了,眼前这个人,并不是自己以为的那个人。
心中好像有什么东西突然就被风吹散了,东皇的表情甚至有些失落,他并未去听凤云潋解释的话语,只是摆了摆手便让凤云潋退了下去。
“既然煊鸣也来了,你们几个年轻人想玩遍再玩一会儿吧。朕真是老了不如你们了,如今朕也困了,先下去歇着了。”
不知为何,凤云潋总觉得那东皇的声音好像突然之间又苍老了许多岁一般。他这话才说完,都不等其他人起身行礼,便由那娄总管牵着,脚步略微有些蹒跚地离开了。
再次坐回楚煊鸣身旁,凤云潋简直对他恨得咬牙切齿,全程目不斜视不打算去搭理他。可只要自己一抬起头,就算不愿意,也一眼便能看到坐在自己正前方的容少擎。
不知是不是巧合,对方此时也正在看自己,而且眼神深邃,好像还皱着眉头。凤云潋被他这样的目光盯得有些难受,便假装不经意地移开了眼神,若是自己的反应太过于明显,对方应该会觉得更加可疑的吧。
“刚刚是不是吓着了?羽娘放心,我既说过皇上不会怎么为难我们,就绝对是不会的,他只不过是看见你面生,比较好奇罢了。”
楚煊鸣好似并没有察觉到凤云潋不想搭理自己,这般说着的时候还自顾自地的给凤云潋剥了个荔枝。凤云潋瞧着如案几上的众多美食,自己就算想吃,如今看上去是方便吃东西的样子吗?
所以凤云潋的回应很是冷漠的,瞥了楚煊鸣一眼,心里有一百个个不乐意回答他,但想到之后还要靠这位主儿出皇宫去,凤云潋也只能先忍辱负重。
“多谢王爷厚爱,王爷自己吃吧,羽娘没有胃口。”
见凤云潋回应冷淡,楚煊鸣只不过是轻笑了一声,就没有再多管她。而凤云潋从始至终都能感觉到,对面容少擎自己投来的目光,实在是有些太过于热切了。
甚至于一直被对方这样盯着,凤云潋好像比刚刚去面对东皇的时候还要紧张,毕竟如今她除了怕掉脑袋,最怕的事情当然是怕被容少擎发现自己的真实身份了!
“我刚刚瞧了一眼你脸上的伤疤,这几日是不是没有乖乖听话,没有好好擦药?我给你寻来的那几盒药膏,若是坚持擦了几日,不会像刚刚那般的。”
原本以为像楚煊鸣这般高高在上的人,发现自己兴趣不高,不怎么想理他之后,对方应该也会识趣地不会再找自己说话。不然就是自讨没趣。
可凤云潋只不过才发呆了一会儿,就又听到楚煊鸣语气里充满关心地这么问着。
凤云潋自然没有擦那个药膏膏,她如今根本就不指望自己脸上的伤疤早点好,甚至好得越晚对她来说越有利。如今这些伤疤倒成了自己的护身符了,任谁看见对自己都敬而远之。
但当着楚煊鸣的面,直接说自己根本没有用他送的药膏还是有些不好,所以凤云潋便随意撒了个谎,没有放在心上。
“王爷错怪羽娘了,这几日都擦着呢,虽然有偶尔忘了一两次,但绝不是刻意的。而且羽娘也说过,这脸上的伤是旧疾了,这都许多年过去了,若是没有成效也是正常的。”
听凤云潋这般回答,楚煊鸣皱起眉头来,凤云潋以为他会就此打住,失了兴趣,可是万万没有想到的是,对方听自己说完话之后,居然从袖中拿了一盒精致的药膏,放在了自己面前。
凤云潋一愣,自己才是那个脸上有伤疤的人,但是自己都不会随身带着这些药。楚煊鸣看上去也不是个什么东西都爱带身上的人,凤云潋总感觉他这一出,是故意要演给谁看一样。
“王爷,你干什么?”
凤云潋瞧着对方不仅拿出了药膏,甚至拧开用手指轻点了一些,顿时些不自在地往后缩了缩,这般问着。
可她的话才刚刚说完,楚煊鸣便抬起头来,满目柔情地看着她。
“别动,自然是给你上药。本王不胜酒力,就怕今日高兴了多喝几杯,回到府中便将这事给忘了。你这脸上的伤疤可不耽搁,如今只要想起来了,都必须得擦。”
之前凤云潋心中的种种想法,只不过是猜测而已,直到楚煊鸣说出这样天雷滚滚的话之后,凤云潋惊讶地瞪大眼睛。这完全跟自己想的不一样啊,这楚煊鸣今天莫非是吃错了什么药?
更何况如今凤云潋还能明显感觉到,坐在对面的人投来的火辣辣的目光,这本来就盯着凤云潋十分不自在了,谁知楚煊鸣又来这么一出,凤云潋当然连忙摆手,想要拒绝。
“王爷这不合适,奴家这般的身份,怎能劳烦王爷亲自动手?而且如今这样的场合,也不太好吧……”
凤云潋笑得比哭还难看,楚煊鸣想起一出便是一出,虽然他平日里在东皇面前随意惯了,但是自己与他又不一样。若不是因为有其他原因,凤云潋总觉得对方就是故意要把自己拖进坑里去的。
更何况如今自己还带着面纱,若要擦药必定是要将面纱拿掉的,凤云潋打死都不会同意。可楚煊鸣却只是脸上带着温和的表情,身子慢慢往前靠,两人之间的距离越来越近。
这楚煊鸣也不说话,只是一伸手便要来掀自己的面纱,凤云潋紧张地一闭眼努力往后一缩,就差直接从座位上逃走了。
不过幸好此时突然出现了一个银铃般的女声,打断了楚煊鸣的动作。
“煊鸣哥哥你还知道进宫啊,亏我之前还吩咐御膳房多准备些你爱吃的点心,你居然这么晚才来,要不是有人去通报,我早睡下了!”
来人说了这般一段话,楚煊鸣便停下动作。凤云潋跟他一起抬头望去,此时站在他们面前的女子,有双小鹿一般的眼睛,饶是凤云潋同为女子的,只看她一眼便也挪不开眼睛。
如此明媚灵动的姑娘,再配上如今她这一身装扮,凤云潋差不多能猜到她的身份了。
楚煊鸣似是有些不悦,但是面对这个半路出现的人,倒也没有真的发脾气或是责罚,反而是换上了一副轻笑的表情,用手帕擦了擦手上的药膏,这才抬头回应她。
“近日的确是事情有些多,不过回到府中我便突然想起来,今日不正是小公主的生辰吗?如今想来,时间过得也真快,你的及笄礼好似就在上个月一样,一晃竟然已经过了一年。”
小公主?凤云潋一头雾水,她对着东陵国的皇室并不是十分了解,在之前也只不过是认识巴谛听,以及从他口中听过几次的大逆不道的三弟罢了,对于这小公主凤云潋还是头一次听说,也是头一次见到。
巴妧炣对楚煊鸣这样的解释好像有些不满意,娇嗔了一声撅着嘴,正在想怎么数落楚煊鸣几句,扭头便瞧见了楚煊鸣隔壁坐着的,带着面纱的凤云潋。
虽然对方蒙住了脸,但巴妧炣只从这露出的半张脸也能判断,这绝对是一位美貌的女子,再看她跟楚煊鸣居然坐得如此近,顿时便八卦地笑着眯起了眼。
“煊鸣哥哥啊这位是谁呀?不会是几日没见,你府中都已经立了王妃了吧。我之前怎么没有听父皇说过?按理来说,如今这楚王殿下立妃,应该是东耀城中一等一的大事,我怎么可能不知道?”
正如这巴妧炣所说,若是楚煊鸣真的有了王妃,别说自己了,整个东耀城里无数的姑娘恐怕早已口口相传,这个楚王妃的名号,如今必定是会响彻整个皇城上空的。可之前一直都毫无波澜的,就证明眼前这位女子肯定不是楚王妃。
巴妧炣这么说的确是故意打趣的,只是他这话着实让凤云潋不太舒服,连忙慌张地起身先给巴妧炣行礼,都没等楚煊鸣说什么,便先开口解释。
“公主千万不要打趣奴家了,奴家只不过是鎏钰楼里的一个小小歌姬,幸得楚王殿下赏识,所以今日才有此殊荣能够进宫。一切都只是机缘巧合,之前奴家不知今日竟是公主的生辰,并未准备礼物,实在是唐突了。”
瞧着凤云潋捧着酒杯语气里充满了歉意,楚煊鸣便也知道,她这是巴不得跟自己立刻撇清关系,只是轻笑着并未急着做出回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