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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少擎立刻便反应过来,东皇如今说的便是昨日凤云潋进宫的事情,不管是于公于私,他自然是不会让东皇怀疑到凤云潋身上的。
所以如今他表情平淡,似是思索和分析了一番,这才开口回答道:“之前便听闻楚王殿下平日里风流成性,恐怕在整个东耀城中,红颜知己无数。只是我也没想到皇家宴会,他居然也敢如此随意,这的确是足够大胆。”
听完容少擎这么说,东皇却比刚刚表现出的更加慵懒,从巴妧炣出去之后,他便又将眼睛闭上了,若不是因为他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案几,容少擎还以为他这是又要闭目养神,甚至小憩了。
“他的胆子向来很大,可是朕听闻那羽娘年纪已经不小了,就算才情技艺再怎么高超,也是个半老徐娘。楚煊鸣这般做,你觉得他到底是为什么呢?”
半老徐娘?哦对了,虽然容少擎见到的人是凤云潋,但是他们口中的羽娘,想必的确不是什么年轻姑娘了。
容少擎刚开始并不知道种种缘由,不过后来巴谛听也与他一一解释清楚。如今想来那羽娘真实的身份,就是慕容霜的姑姑,这样的身份如今在天子面前自然是不能提及,所以容少擎心知这里是个坑,自然也要绕道走。
“对于那羽娘,恕草民真的不了解,草民看来她只不过是以寻常歌姬,昨日皇上想要让她掀开面纱时,她吓得直哆嗦,应该不是什么上得了台面的人。”
容少擎尽量把凤云潋贬得一文不值,这样的话才能不吸引东皇的注意。如今这楚煊鸣为何突然要将凤云潋在身边,这的确是太过奇怪,容少擎除了愤怒之外,更多的也想查清这楚煊鸣的真实目的是什么。
最主要的是,想到自己每次见着凤云潋跟在楚煊鸣身边,好像也没有露出什么特别抗拒的神情,容少擎就更加来气。
这女人莫非是见异思迁如此之快?自己与她只不过是分隔了几个月,她就真的能够做到彻底忘记当年的情谊吗?
想的有些远了,所以容少擎并未察觉到东皇睁开眼之后脸上的神情有些怪异。
“上不得台面之人?那照你来看,楚煊鸣偏要带这种人进宫见证,就是对朕的挑衅了?这几年来,朕的确是太惯着他了,如今倒也让他越发做事不着边际。”
东皇的语气里循序渐进慢慢带了几分威严,容少擎知道他必定是心中在意此事的。刚开始他还以为东皇是真心疼爱那侄儿所以才会完全不管,而如今看来,猜忌心如此重的东皇,又怎么可能真正信任和放纵谁呢?
只是对于这楚王的种种,容少擎的确还是不了解,如今若是硬着头皮想要分析,东皇反而会觉得自己没有什么用处。这样的话,之后有用的信息容少擎就很难收集的到。
所以如今容少擎还不如开门见山,坦白一下自己在这件事中的确知之甚少。
“皇上,对于楚王殿下的事,草民实在懂的不多,也不知你为何如此迁就他。他实实在在太过顽劣一些,虽然我与二殿下是朋友,这样说有故意抬高了二殿下的嫌疑,但说实话二殿下比他懂事许多,可是为何……”
为何东皇对他亲儿子好像都不是太在意,对那楚煊鸣可比对巴谛听好多了。
特别在皇权问题上,明明如今整个东陵国内,除了巴谛听之外没有更合适的皇位继承人了,但是东皇也一直处处防备着巴谛听,这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
再加上东皇那三儿子入了天牢之后,东皇不仅没有表现出对巴谛听更加的器重,反而任由他在外游历无心皇权。
那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东皇到现在都不知道该培养谁作为他的皇位继承人?可是他如今的身体恐怕也一日不如一日,这一点他比谁都清楚。
似乎没有想到容少擎会问出如此大胆的问题,东皇脸上似笑非笑,虽然与容少擎这样一个甚至有点危险的人说起这些陈年旧事,不仅没有什么益处,还有可能会落下把柄,但如今东皇想起那些尘封的往事,到底还是忍不住想说上一二。
“这楚煊鸣是老楚王的儿子,你应该听说过老楚王吧?他当年带兵征战四方,的确为了朕的疆土付出许多,朕从未怀疑过他的一片赤诚,与他早年是结拜的兄弟,并对过天地起誓,不会因任何事情猜忌他对朕的忠义之心。”
关于这老楚王,容少擎自然是听过的,但是同样作为男人,瞧着东皇提起老楚王时候的那样的表情,容少擎就知道,事情不可能那么简单。
不然的话,为何如今老楚王情愿选择在那极寒的封地,也不愿意与楚煊鸣一般同样生活在富饶东耀城中?
所以容少擎并不急着打断,而是若有所思的看着眼前的东皇,果不其然,对方说完这段话之后,沉思了几秒,最后重重叹了一口气。
“如今朕虽从未怀疑过他的衷心,但到底也没有少年时的兄弟情谊那般深厚,他愿再为朕镇守边地,朕也不愿再让他多过劳累,量力而行即可。只是对于他这个儿子,之前便听闻父子不和,只是从未想过如此顽劣。”
原来楚煊鸣与他父亲感情不和,容少擎这还是头一次听说。之前只是听人说过那老楚王战功赫赫,征战四方,的确是一代英雄豪杰,而如今的楚煊鸣看上去就逊色许多,每日只知吃喝玩乐,竟不知他们父子之间感情如此不好。
容少擎若有所思点点头,虽然如今信息有限,但是东皇只是单纯地因为当年与老楚王的兄弟情谊,便一直纵容着楚煊鸣的话,的确是有些说不过去。
“皇上,草民接下来要说的话,兴许有些不合规矩,但草民还是想如是告知皇上,楚王殿下如今的确实太过顽劣,甚至有些刻意为之,好像是在故意试探陛下的底线一般。若他心中真是这般想的,那便是断断不能再继续惯着他了。”
容少擎这话,换做寻常人是绝不敢说的,但也只有他把这种说出来之后,东皇也没有要生气,而是疑惑地抬眼瞧着他。
“但以你所见,若是真的到了朕没有再继续忍耐他的那一天,他又该当如何?朕相信他的父亲,若是想随意扯上什么谋逆,什么大逆不道的罪名,还是不要提了。”
东皇这样的反应,容少擎是没有想到的,毕竟想起之前沐家的事,这东皇可不像是一个能够真心相信别人一辈子,而且都不猜忌的人,可对这楚家,他好像又有异与平时的纵容心。
容少擎不愿意一来便猜测楚王一家是不是真的要反,可是如今楚煊鸣做的种种,若不是故意想害得他们楚门上下遭罪,那就是有他特定的目的了。
“那草民就真的猜不出楚王殿下如今这般做到底是为了什么了,若只是单纯顽劣,皇上还是需要适当敲打才是,想来若是老楚王知晓自己本就调皮不懂事的儿子,到了皇城之后,更是这般放纵,恐怕也是会难过的。”
想到他们父子本来就不和,如今如果真的让老楚王知道楚煊鸣在东耀城中吃喝玩乐,游手好闲,恐怕能气得直接从封地一记绝尘,冲到东耀城来。
这个道理东皇不是不懂,之前的确太过放纵楚煊鸣了,可如今见容少擎分析得头头是道,却再也不提那歌姬羽娘的事,东皇似是有些不太满意,刻意将话题又引了回去。
“你说的这些朕也考虑过,朕之后自然是会找机会给他个下马威,只是昨日他做的那些事情,即便是你看来,也觉得纯属巧合而已?他为何不选其他年轻貌美的花魁,偏偏要带哪羽娘进宫呢?”
听到这里,容少擎心中一惊。
他之前并未担忧或者害怕过这位君主,毕竟如今以东临国的兵力,东皇是不可能选择跟自己硬碰硬的。可若他一直抓着凤云潋这一点不放,容少擎就头疼了,
毕竟如今他还有一些私心,他跟凤云潋之间彼此都不愿意表现出已经认出对方的样子,那他便要赌气到底,他倒要瞧瞧凤云潋这一次到底是要闹什么。
为了不坦白自己跟凤云潋之间的关系,也是出于保护凤云潋,容少擎自然要极力替她反驳。
“我觉得皇上恐怕是被楚王殿下这般行为给迷惑住了,那小女子能有什么本事?她只不过是秦楼楚馆里一个卖艺为生的女子,而且如果说她的确已经年纪不小,可楚煊鸣偏偏要带她进宫,是否就能表现出他更加叛逆了呢?”
虽然东皇即便听容少擎说完这么一堆,还是觉得那名歌姬没有那么简单,可是又不得不承认,容少擎说的的确也有几分道理,而且那楚煊鸣也着实是个太过顽劣的臭小子。
“行了,你心中所想朕知晓了,对于楚煊鸣之后该怎么敲打,朕自有打算,他毕竟是东临国的楚王殿下,平日里你跟老二在一起时,他若是执意示好交友,你们便也给他几分面子,多把他往正道上带,也免了朕的烦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