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休想,就算你怀了别人的孩子,你也只能是我容少擎的女人!”狠狠地握住凤云潋的手,容少擎彻底怒了。
“容少擎你是不是有病?我不爱你了,你为何非得把我留在你身边?是想让我隔应你呢?还是你非得给自己找不痛快!”对上容少擎的眼,凤云潋似乎像是在看仇人一般。
由于刚才用力甩了一下,另一只手的伤口好像在慢慢裂开,明明传来撕扯般的痛意,可凤云潋却丝毫不在意。
正在盛怒中的容少擎并没注意到凤云潋的异常,而是凶狠地捏住了她的下巴,冷冷地说道:“除非我让你离开,否则你这辈子别想逃离我的身边!你不是在乎朋友吗?你若胆敢离开,我便把这账算在她们头上!现在我正是替东陵国巩固朝政的时候,你说我随意开口要求他们把巴妧炣送去一个国家和亲,他们是同意还是不同意?”
凤云潋不可置信地看着容少擎,她没想到他已经固执成这样,明明她已经变心了,他却仍要她留在身边。她如何,她完全无所谓,可她不能牵连无辜的人。
“我保不准会做出更疯狂的事情,所以别在我面前再说什么离开的话!”松开捏着凤云潋的下巴的手,容少擎的神情略微有些恢复,没有刚才那般要杀人的凶狠。
凤云潋忍着痛意伸出手扯住容少擎的手臂,紧接着另一只手朝他甩了一巴掌。可手刚伸出去就被用力抓住了,一阵晃动,伤口直接裂开。
“啊……”发出惨痛的叫声之后,伤口直接解开,鲜血浸染了衣裳。
容少擎眼疾手快地抱住凤云潋,把她抱到床上,冷着脸让人唤来太医。
“快看看她的伤口如何了?”
太医先是看了一眼凤云潋的伤口,连忙从药箱里拿出药瓶重新上药,直至止血了之后,才轻轻地抚上了她的脉搏,突然眼神一愣,又紧张地摸了一次。
见太医那紧张的样子,容少擎的心一下又提了起来,冲过去拽住太医的手,问道:“如何?”
太医兢兢战战地跪在地上,深怕一个不小心断送了自己的脑袋。
“回皇上的话,凤姑娘的伤势还好,臣已经给凤姑娘重新上药了,这些日子好好休养即可!只是……”
见太医犹犹豫豫的样子,容少擎的心不由一颤,“只是什么,除此之外可还有什么问题?”
太医连忙磕了个头,说道:“回皇上的话,刚才臣把脉发生凤姑娘是喜脉……”
容少擎愣住了,他以为凤云潋说的不过是胡话,只为骗他离开,没曾想竟是真的。
心就像被撕开一般,刺痛一阵阵传来,容少擎感觉自己都快喘不过气了。盛怒中却不忘把注意力放到不远处的床榻上,看着凤云潋无声地望着床顶,心里的伤更甚。
太医不明所以,可宫中的规矩她倒是清楚,皇帝未开口,她便什么话都不可多说,只能安静地在一旁候着。
过了好一会儿,容少擎这才彻底清醒,冷着脸往外走了几步。太医一见,连忙追了上去。
“把你刚才的话再给朕说一遍!”眼神冷冽地扫过太医,容少擎问道,“你把的脉可万无一失?”
“回皇上的话,臣把脉绝无把错脉之说。若是只把了一次,臣不敢打万全的保票,可臣特意多把了一次,所以臣可以性命担保,凤姑娘确实有了喜脉!”虽不明皇上为何突然发怒,不过太医还是把话说清了。
拳头紧紧握住,容少擎的冷眸中迸发着一丝杀意,太医不小心瞥见了,不由得身子一僵,脸瞬间变得惨白。
许久未等到皇上取他人头的口谕,太医倒是松了一口气,不过周身的气压极其低,使得他根本不敢随意呼吸。就在太医觉得自己要命送于此的时候,容少擎终于开口了。
“今日之时谁敢透露半分,诛九族!”留下这么一句话,容少擎面无表情地入了里屋。
太医未见容少擎让自己回去,也不敢随意乱动只得呆呆地站在原地。
“全部给朕滚下去!”
身旁伺候的人连忙跪下,然后半弯着腰从从屋里出去,期间无人敢开口。
凤云潋并未听到太医的话,只待容少擎发怒才探出头,瞧着他脖子上的青筋都爆出来,不免眉头一皱,语气略带怒意地质问道:“容少擎你可不可以安静一会儿?”
伤口的刺痛让她有些有气无力,容少擎这震耳欲聋的声音,着实让她觉得些许烦躁。
容少擎没有开口只是冷冷地看着凤云潋,他不信她真的会背叛自己。
“你瞧着我做甚?”被这么盯着,凤云潋倒有些不喜欢,轻轻拖着自己受伤的手臂,潋吃力地坐了起来。
“你为何要背叛我?”眼底的悲伤一涌而上,此时的容少擎早已没有刚才的威严。
凤云潋以为容少擎说的是刚才她欺骗她的事,连忙坐直了身子,装作若无其事地说道:“如此算背叛吗?顶多不过是我不爱里了!我不同于那些保守的女人,对于不爱的男人不会有半丝顾虑,所以谈起背叛似乎是过了一点。”
若容少擎仔细看的话,他便清楚凤云潋此时并不敢直视他的双眼,很明显的心虚,可盛怒中的他什么都看不到。
“楚煊鸣吗?他究竟有什么好,值得你如此为她?”语气不像刚才的强硬,似乎带了一丝不甘心。
瞧着这副模样的容少擎,凤云潋不由一愣,心像被刺痛到了一般,竟说不出话了。
可在容少擎看来,她已然连这种话都不愿同他讲了。心彻底凉了下来,怒火非但不消反而更。
“楚煊鸣我要了你的狗命!”从牙齿缝里挤出这么一句话,容少擎拿起挂在墙壁上的佩剑。
凤云潋一见哪里还坐得下,顾不上手臂上的伤连忙起身。以为容少擎是因为她刚才那些话迁怒于楚煊鸣,慌忙间扯到了刚敷药的伤口。
忍着剧痛,凤云潋扯住容少擎要离开的步伐,愤怒地说道:“容少擎这是我们两人之间的事情,你干嘛要牵扯到别人?喜欢楚煊鸣是我的事,愿意与他有肌肤之亲也是我的事,若你真要找他算账的话,那是不是该先算你我的账?”
死命地拽住容少擎,直至伤口重新浸湿了衣裳。
容少擎双眸早已被愤怒蒙蔽,根本瞧不见凤云潋撕扯开的伤口,但奈于她怀孕也不敢把她甩开,只得由着她抓着自己。
“你抓的了一时,抓不了一辈子!楚煊鸣非死不可!”容少擎不再走动,可眼中的冷意却比刚才更浓了。
凤云潋一下慌了,她只是想离开,未曾想把无关紧要的人牵扯进来。情急之下,她松开抓着容少擎的手,转而走向有剪子的地方。
把剪子放在自己的脖子上,凤云潋视死如归地说道:“容少擎你若敢碰楚煊鸣一根汗毛,我便死在你面前!”
她在赌,赌容少擎对她最后的爱还够不够重!
可她的身子本就虚弱,再加上伤口又一次裂开,还未等到容少擎的承诺,她便晕了过去。
手中的剪子慢慢脱离手,直直地落在地上,紧接着眼前一黑,凤云潋便不知所谓地晕了过去。
前一秒容少擎还在气愤凤云潋竟如此绝情,护那个男人如此,可后一秒看见她满脸苍白的样子,什么气都消了。脑海中只有一个反应就是把她好好护在怀里,不能让她受半点伤。
稳稳接住凤云潋,容少擎这时才又发现她的伤口再次裂开,在把凤云潋抱上床的那瞬间,又朝屋外喊了一句,“太医快给朕滚进来!”
屋外的太医还未擦干刚才的汗水,这震破天地的声音让他不由一颤,扶着柱子才勉强让腿软的自己站住了脚。不过很快便镇定住了,提着药箱入了里屋。
一进屋便瞧见床上那苍白的女人和那又被撕扯开的伤口,太医心中略微镇定了些,未等容少擎吩咐,便主动向前给凤云潋止血。不过还是多嘴请示了,“皇上臣先替凤姑娘止血!”
容少擎微微点头,眼神紧张地看着床榻上的凤云潋。
太医兢兢战战地处理完伤口,又多心地把了把脉,这才拿好自己的药箱往后退了几步。
“回禀皇上,臣虽给凤姑娘重新上药,不过这次伤口还没愈合便又被扯开,怕是得多休养几日!”太医低着头不敢看容少擎的威严,“臣会给凤姑娘开些药,此后多休养,便可早日恢复。”
容少擎随意摆摆手示意其他人退下,自己则守在凤云潋身边。
“云潋你说我该如何?我知你因凤云懿的事情气我,可此事过后我必定给你万全解释,你为何不愿再多等等?”抓着凤云潋的手,容少擎露出了最为柔弱的一面。
整个眼睛直接垮了下来,似是十天没睡觉一般。
熟睡中的凤云潋并未听到容少擎的话,更看不见他这副容貌,不然她怕是不愿再刺痛他的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