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奴婢也不清楚。”采薇当时只顾着容太师与那文部尚书的夫人吵得凶悍,但因为什么而吵起来,她却也没有注意。
“罢了,不知道便不知道。”凤云潋挥了挥手,也没有多计较,“只是你能确定,容太师和文部尚书的夫人是真的吵了起来?若是孤现在前往,她们没有吵起来该如何?”
“陛下可放心,奴婢绝对是得到了可靠的消息才敢来告诉陛下。”采薇差点儿没举起手来发誓,“容太师真的和文部尚书的夫人吵了起来!”
凤云潋看着一脸认真的采薇,想着小黑莲做事情一向可靠,也不会无缘无故的来诓骗她,因此便起了身说道:“既然如此,还不快带孤过去?”
“是,陛下!”
云萝船是一艘很大的商船,在这艘船上有很多来自各地的精美商品,能够上这艘船的人非富即贵。除了上面的商品之外,云萝船上的风景也甚是不错,上面就有一块地方是专门供达官贵族在上面休息与欣赏风景。
当然,想要在这个地方休息,所要付出的钱财自然也不在少数。
但如今云萝船,却是出了一件从未出现过的事情——两位权贵在云萝船的休息区域起了争执,并且有愈来越凶的趋势!
“陛下驾到,还不快速速退让!”正当众人看着热闹议论纷纷之时,采薇的声音却是突然响了起来,众人听到这声音顿时纷纷退让,接着便看到在众宫人簇拥之下的凤云潋。
凤云潋刚刚来到,还未曾走近,耳边便已经响起了容太师与那文部尚书夫人的声音。
“……容眉!你以为自己是谁?你现在早就不是以前的太师,你又有何可骄傲?”一向声音温和的文部尚书夫人的声音这会儿却是无比的尖锐刺耳,让人听着便叫人觉得仿佛是个泼妇。
“呵呵,李云你又在嚣张什么?”容太师的声音里带着寒意,虽然也有些气急败坏,却没有文部尚书夫人的那种泼妇感,“你也不过是人家后院里的一员,又有何嚣张?”
“我再怎么是人家后院的一员,也总比你这个无权无势的人好!”
两个人争吵来争吵去的,总而言之凤云潋听了半天也没听出来两个人到底是因为什么事情吵了起来,就只听到两个人在互相奚落。
而且奚落来奚落去的也就那几句话,十分的无聊。
于是凤云潋清了清嗓子,便走上前来朗声开口:“我说两位到底是在吵些什么,怎么动静大的连孤都惊扰了来?”
正在争吵着的两个人看到凤云潋顿时熄了声,但却是同时冷哼了一声,接着才向凤云潋行礼。
看着两个人不情不愿的模样,凤云潋也不在意,她清了清嗓子,接着才看向了容太师:“容太师,前几日你
生了病,如今看上去倒是气色好了不少。”
听到这番明显偏向自己的话,容太师的脸色顿时好了不少:“多谢陛下关心,臣的病已然无碍,近日来也很好。”
“如此?可是孤怎么瞧着太师今日,似乎心情不是很好的模样。”凤云潋随意找了个空位坐了下来,“太师、夫人,不知你们究竟是为何吵了起来?”
“不过是些小事罢了,倒是惊扰了陛下。”文部尚书的夫人这会儿倒是恢复了平日的温良淑德,不过凤云潋刚刚才见识过她的泼辣,这会儿自然不会被她的表面给欺骗。
说起来人果然是多面性,以往瞧见这位夫人一向温婉,凤云潋还真以为她是一位名门淑女、性子温和,却不想温婉之人也有泼辣的时候。
因此,听到文部尚书夫人的话,凤云潋只是轻轻一笑:“哦?小事儿居然能让我凤鸣国堂堂太师与文部尚书的贵妇人吵成这个样子?孤怎么觉得,不像是小事儿?”
说起来听到刚刚那些话,容太师与这位夫人似乎早就相识,而且怨气已久的模样,不然吵架怎么吵得这么低俗?
必然是气狠了才会这样。
而听到凤云潋这话的文部尚书夫人顿时面色闪过一丝尬意,接着尬笑了两声:“陛下,瞧您这话说的,我和太师不过两位妇人,不过是有一些口舌之争,陛下又何必当真?还劳烦陛下特意来到此处,真是折煞妇人。”
“区区妇人?”凤云潋顿时眯了眯眼,“容太师虽说如今在府上闲养,但毕竟乃是一国之太师。孤也是女子,夫人这话的意思……孤也只是区区妇人?”
“噗通!”文部尚书夫人听到凤云潋这话顿时吓得直接跪了下来,脸色一白,“陛下息怒!贱妇绝对没有这个意思!”
“夫人不是这个意思又是什么意思?”凤云潋出口便有些咄咄逼人,看着文部尚书夫人的模样也是极其的刺人,“夫人胆敢说出太师乃是区区妇人之言论,孤都不敢这么说,夫人还真是大胆!”
文部尚书夫人听到这话顿时吓得哆嗦了一下,接着赶紧对着凤云潋连连磕头:“贱妇知错!贱妇知错!都是贱妇愚昧无知,还请陛下恕罪!”
“既然知错,便向容太师请罪。若是容太师不生气,不计较你的言失,孤便不再计较。”凤云潋的声音又轻了下来,接着随意拿起旁边的茶杯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水抿了一口。
“是!是!容太师,刚刚之事全是贱妇的错,还请容太师大人不记小人过,饶了贱妇!”文部尚书夫人闻言顿时朝着一旁站着的容太师开始磕头。
虽说众人都知道凤云潋乃是一个草包女帝,但那日凤云潋在庙堂之上敢用匕首刺入自己的心脏,如此血性与果断,也是有
人胆寒。
她凤云潋能对自己这么狠,更何况其他人?
因此,即使知道凤云潋并无什么才能,一般的人却也不敢招惹她,生怕她发什么疯就拿起刀剑砍人。
容太师看着刚刚还与自己对骂的李云,如今却是对着自己连连磕头,这会儿心里说不爽快那自然都是妄言:“我哪儿敢与文部尚书的夫人做争辩,夫人不是刚刚还言之凿凿,哪里有错?”
这话一出文部尚书夫人便知道容太师还是对自己心存芥蒂,于是赶忙开口:“容太师见谅,贱妇身居后院,什么也不懂,这才冒犯了太师,求太师不要与贱妇一般见识!”
这会儿文部尚书夫人终于反应了过来,容太师虽然没有了昔日的权势,但她的儿子容少擎却是深得凤云潋的喜爱,凤云潋无论如何都会站在容太师的这一边。
自己也不知道刚刚是犯了什么浑,居然与容太师争吵,当真是不该。
“陛下,既然文部尚书夫人都说了自己刚刚冒犯了臣,不如陛下发她禁足三个月,在府中好好反省自我,如何?”容太师看着文部尚书夫人冷笑了一声,接着才看向了凤云潋说道。
凤云潋听到这话微微一笑:“容太师倒是宽容,那便依了太师之言。采薇,命人传话给文部尚书,将今日之事好好说给他听听,顺便让他来着云萝船将他的夫人领走。”
采薇点点头:“是,陛下。”
“另外派人盯着这里,若是文部尚书不来此领走他的夫人,那么就委屈夫人在这里等着,等到文部尚书来接你走,你才能走。可懂?”凤云潋将手中的茶杯放下,斜眼看向文部尚书夫人。
文部尚书夫人顿时点了点头,一直等到凤云潋和容少擎离开了之后才敢站起来。
等离开了云萝船,容太师与凤云潋便一同离开。因为太师府与皇宫的方向一致,再加上凤云潋刚刚才帮了容太师,因此容太师虽然看不顺眼凤云潋,却也还是忍着心中的不耐与凤云潋同行。
“容太师别来无恙,上次的事情孤好心却成了坏事,但却因为这几日事情繁忙没有去看望容太师,真是万分抱歉。”凤云潋没有坐步辇,而是和容太师一同步行。
容太师闻言不咸不淡的开口:“有劳陛下挂心,臣无碍。”
她虽然不喜欢凤云潋,但如今为权势所逼,至少面子上她还不能和凤云潋闹翻。
听着容太师平淡的语气,凤云潋便知道容太师依旧不喜欢她。不过她们两人的关系本就不和睦,如今能够像这样平平静静的一同步行谈话,已经实属不易。
“容太师,孤记得你一向是个孤高之人,怎么会与那文部尚书的夫人产生口角之争?孤甚是奇怪。”左右走着闲来无事,凤云潋顿时有些
好奇的问道。
这会儿凤云潋和容太师还距离一条街的距离便能到太师府,街上依旧热闹非凡。因为周围有着皇宫的侍卫和宫人,所以周围的百姓皆是纷纷退让,以免冲撞了贵人。
容太师闻言瞥了她一眼,接着才淡淡的开口:“没什么,不过是未曾出嫁前的闺中女子的一些小过节罢了,没必要污了陛下的耳朵。”
原来是出嫁之前的事情,出嫁前小女子年纪尚轻,口无遮拦,有一些过节倒也实属正常。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