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六章灵药惹风波
皇后接过瓶子,打开闻了一下,眼中闪过一道精光,快如迅雷,冷月还以为是自己眼花了。不过那疾快的变化还是被她看见,心想皇后一定是知道药瓶内的玄机了。
皇后从药瓶倒出一粒直接放入口中,身后的宫女递上水,喝了一口放下道:“本宫正难受的紧呢,这药送的正好。”说完请对白玉荷温和一笑道:“白贵人有心了。”
白玉荷见皇后笑了,心中的大石算是落下,也不多呆,借身体不适先行离开。皇后也不挽留,没多久也叫众妃散了。
回到房内,白玉荷拍拍胸口,道:“真是紧张死了。”
冷月瞄了一眼门外,然后仔细关好门道:“你不觉得今天皇后的表现很奇怪吗?”
“有什么奇怪的?”白玉荷不解。
“今天皇后太淡定,似乎已经知道你会去送药。”冷月微笑道。
白玉荷先是迷惑,想了一会儿后心惊的道:“你的意思是皇后知道燕妃来找过我?”
冷月点点头:“没错,皇后肯定是知道的,但是她没有戳破,还当着众妃的面吃了药,恐怕今日要上演一场好戏了。”
白玉荷没有想通冷月所说的好戏是什么,有点茫然,冷月叹了口气道:“先不管了,我们谨慎些就是,还有……我们这里有奸细。”
“什么?哪个吃里扒外,看我不剁了他?”白玉荷听闻有奸细,顿时拍案而起。
冷月嗤笑:“你能全杀光吗?因为这里除了我,任何人都有可能是。”
白玉荷哑然,冷月说的没错,这里任何人都有可能是奸细,杀了一个还会有另一个补上来,后宫里没有秘密,因为眼睛多,耳朵也多……
冷月咬了咬牙说道:“如果今天发生什么事,你便把我推出去。”
白玉荷点点头,未说话,她的心也很乱。
果不其然,午饭刚吃过,白玉荷还未放下饭碗便被两个公公拖走,一直来到栖凤宫。皇上扶着看似异常虚弱的皇后坐在上方,冷冷的怒视白玉荷。再往下一点坐着燕妃与丽妃,她们则是一脸的幸灾乐祸。
白玉荷心中已然有了计较,跪地道:“臣妾参见皇上万岁万岁万万岁,皇后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皇上望着白玉荷娇美的脸庞,怒气稍敛,喝道:“今日可是你给皇后送的药?”
白玉荷心中一颤,但仍不卑不亢的说道:“是臣妾送的,但药却是燕妃娘娘的,她昨日找臣妾说寻来治疗心悸的灵药,想让臣妾送与皇后祝她们姐妹和好。”
“住口,本宫去找你时给你的却是灵药,如今怎会变成毒药?”燕妃冷冷的喝道。
白玉荷顿时感到压力无比,忽地想起冷月的话,于是说道:“臣妾在燕妃娘娘走后便把药交与臣妾的贴身侍女冷月来保管的。臣妾真的不知为何会便成毒药啊!”
“哦?把侍女冷月带上来。”皇上大手一挥,立即有太监跑了出去。
没多久,冷月便被拖上来。冷月跪在地上几乎是趴着说道:“皇上饶命,皇后娘娘饶命,是奴婢昨日泡茶时未保管好药瓶掉到茶里,结果药丸都化了,奴婢怕被主子责罚于是私下改成薄荷丸。”
燕妃一听药丸被换,眼神中有着浓浓的不甘,皇后此时却道:“你不知本宫对薄荷过敏吗?”
冷月心中一颤,皇后对薄荷过敏,这她是的确不知的。于是伏地痛哭道:“皇后娘娘饶命啊,奴婢是新来的宫女,真的不知啊。”
皇上见此事与自己心爱的女人无关,心情好了不少,但他没有打算放过冷月,怒道:“来人,把这个欺上瞒下的奴婢拉下去乱棍打死。”
白玉荷急忙向前蹭了几步,哭的梨花带雨:“皇上,请看在臣妾的面子上饶了她吧……”
皇上见白玉荷的模样心中不忍,又不好更改,此时皇后虚弱的说道:“既然是误会也不要闹大了,打她二十大板,让她长长记性便好。”
白玉荷与冷月磕头谢恩,冷月被太监驾出去,即使不看,她也能感觉到燕妃娘娘那冷冷的目光恨不得穿透自己。冷月心中苦笑道:“幸好只是二十大板,还要不了自己的命。不过从此自己与燕妃算是结下了梁子,日后要多防着点,否则自己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还有皇后,到底是什么用意呢?明知自己不能吃薄荷,还要吃下薄荷丸,那味道一闻就知道,怎么还要把此事化大呢?难道是她要的就是让白玉荷与燕妃对立?皇后啊皇后,你到底是什么样的人呢?”
这二十大板的确没要了冷月的命,却也要了她半条命,奇怪的是皇后娘娘身边的婢女绿乔来到冷月面前,塞给她一瓶药说道:“皇后娘娘念你忠心护主的份上送你上好的金疮药,以后可别辜负了娘娘的一番心意。”
冷月虚弱的谢恩:“多谢娘娘赐药,奴婢日后定当尽心尽力服侍主子。”
绿乔似乎很满意冷月的回答,回去复命了,白玉荷跑出来赶紧唤了几个太监把冷月抬回安瑞宫。白玉荷亲自给冷月上药,看着血肉模糊的冷月落下眼泪,哭道:“你说让我把你推出去,还以为你有什么好办法呢,如今伤的如此重,我心里好难过。”
冷月见白玉荷真情流露,不由得心情大好,笑道:“没事的,如果我不那样说你便会成为焦点,百口莫辩啊。”
白玉荷深深的望了冷月一眼,手上尽量轻轻的涂药,口中说道:“以后若有事尽量想些不用受罚的点子,你可不能丢下我,否则我才不管龙兰儿的死活呢。”
冷月知道她是故意这么说的,也不反驳,咬牙忍痛让她上药,毕竟自己不能总躺着,已经得罪了燕妃,就不得不处处小心,为了兰儿,自己也得把白玉荷推上妃位。
冷月上完药,迷迷糊糊的,只觉得似乎越发地热了。恍惚中,感觉好似有谁的手伸过来,轻轻触及自己的额头,而后,那一声幽幽的叹息,若有若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