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名护卫急忙点头。鲜艳的血液,形同浓稠的汁液一般在他身上漫流。他已经快不行了。拉甘瞥了他一眼,对蛇人沙漠清剿团其中一个成员说道:“把他扔出去。”那名成员去搬动地个护卫的时候,却听得拉维嘀咕也似的骂道:“这小杂种,脑袋被门夹了?难道他不知道,这座神殿,乃是我龙城的根基,要是他一个人就能端掉这座神殿,岂不是欺我——”
后面的话,他终究没好说出口。
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拉维高大的身影,已经大踏步的对着石室之外走去,同时嘴里不断的吼叫道:“来了也好,免得老子再派人到处去找了,拉甘,叫人把神殿的大门堵死,我要让他知道,我拉维的领地,可不是他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
“拉达,拉姆,跟我走。”重重的点了点头,拉甘脸庞之上浮起一抹狞笑,然后和聚到身边的拉达和拉姆,迅速往神殿的大门冲去。
“喂,走吧,我的朋友们,让我们去看看,是什么东西给了这个杂种如此大的勇气,哈哈哈哈,我要叫他有来无回!”大手一挥,拉维大笑了一声,率先走了出去,他的身后,则逐渐聚起一道洪流。
凡是潜藏各个角落的神秘隐者,也都在他的吆喝声中露出了神秘的踪迹,渐渐的聚到了他的身后。今天,他要捉住龙三,将他大卸八块,碎尸万段,然后丢到荒效野外去喂野狗。
一行人快速穿过大殿,然后来到了前殿的大厅当中,远远的,拉维就瞧见身着白衣的少年正含笑而立,在他的脚下,躺着二十余个痛得满地打滚的护卫,而那道坚硬的花岗石大门,早被他轰得四分五裂。
“拉维城主,好见不久,你好像更有精神了。”见到阴沉着脸的拉维,少年缓缓的抬起头来,似笑非笑的道。
“你,就是一年鬼体属性复活,重拾当年旧梦的那个少年,龙三,一个自幼而孤的小杂种!”拉维见到龙三的那一刻,脸庞之上便即堆满了满烈的杀气。
“没想到一年不见,城主大人修为见长,嘴巴却脏了。”少年剑眉一扬,两道冷冷的目光,已经锁定眼前的拉维及其众人。
“明年的今天,将会是你的祭日,到时,我一定会祭奠你的亡灵。”拉维冷冷的道。
望着四周越聚越多的人群,龙三微微一笑,竟然对直锁定拉维那双骄傲的眼睛,淡然若定的道:“亡灵不需祭奠,我倒是担心,到时没有人祭奠你的狗头。”
“我,堂堂的龙城城主——”
“过去是,现在不是。”打断拉维的话,龙三俊美异常的脸庞之上,渐渐浮起凛然的大义,“暗中与蛇人沙漠勾结,出卖洪荒人类的良知,你从投靠鬼类那天起,便已德不配位,成为了龙城的敌人。今天我来到这里,就是要亲手除掉你这个败类。”
“杂种死到临头,还敢强词夺理,大言不惭,就不怕我灭你龙氏满门?”
瞅着龙三大义凛然、唯我独尊的模样,怒极反笑的拉维大手一挥,那原本破碎的大门处,竟然再次从里面弹射出一道巨大的黑铁大门,轰的一声,完全将唯一的出口堵死。
随着出口被堵死,越来越多的护卫从四面八方聚集过来,将龙三里三层外三层包围其中,手中锋刃森寒的武器,在发光石的照耀之下,兀自反射出夺目的寒芒。
环顾四周一眼,龙三有些无奈的摇了摇头。
“我这个人做事,从来都只注重结果,所以,你别指望我跟你单挑,我只会用最直接也最保险的方法,彻底将你打成肉泥。”瞧着龙三,拉维冷冷的说道。
“你很聪明,但你不会得逞。”点点头,龙三自然知晓扎维将会用什么手段对付自己,不过这也不能怪他,换了是自己,也会这么做,毕竟,这世界上本就没有什么绝对的公平,不管采用什么样的手段与方法,只要能顺利达到目的,便是好手段好方法,成王败寇,历史的天平,总是倾向于胜利者。
“谁能取其项上人头,奖上乘修炼功法一部,不论原来职位高低,直接荣升龙城副城主。”环视着四面杀气猎猎的面孔,拉维十分清楚他们需要什么,利益最大化,是人类永恒的目标。
嘿嘿的笑了一下,龙三手中,已然多了一尊青芒萦绕的青鼎。其后,神殿中的温度便蹭蹭往上升了好几度。
“动手,杀死他!”不再废话,拉维大手指向龙三,森寒的喝叫声,充满了暴唳的杀意。
听到城主下达了杀伐命令,周围早就蠢蠢欲杀的护卫,顿即握紧手中的武器,然后凶悍的对着龙三围杀而去。
跃上高台,拉维望着那在围杀着显得相当镇定的少年,拳头缓缓的握紧,恶声喝道:“无论如何,今日,你心须死!”
话声才落,但听震耳欲聋一声啸吼,一帘月华,便是如同瀑布般洒落到大殿之中,将一众狰狞的面孔照得一览无余。其后,一道巨大的阴影从天而降,然后,天空之上,便洒落了大面积犹如雾状物一般的白色粉末,一会儿之后,神殿上面的空间,便被这徐除降落的白色粉末所覆盖。
“甭管这些粉尘,杀死他才是关键。”见之,拉维高声喝叫道。两权相衡取其重,能在突入其来的变故当中明辩轻重并指挥若定,说明他并不是草包,而是拥有将才能力的修炼者。
听到拉维的吆喝声,那些原本有些慌乱的护卫,旋即又调整好队形,势若洪流般对看龙三再次席卷而去。
看着从四面八方冲来的护卫,龙三抬起头,天空上的雾状粉尘,依旧在缓缓地飘落。
长长的吐出一口粗气,龙三也终于有了动作,沉力于臂,右手紧紧抓住青鼎,一声低沉的咆哮响起,青鼎环扫而出,砰砰砰砰砰砰,十多名冲在前面的护卫,被青鼎撞中,嘴中喷着鲜血,胸部凹陷进去的身体,倒飞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