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好休息着,很快就会没事”
姜岸坐在床沿,注视着宋晚霜的眼睛,握着她的手轻轻说道。
这几日,宋晚霜心力交瘁,而且刚才还怒极攻心而吐血,但经过治疗并无大碍,尤其是有姜岸在,她终于可以安心睡一觉了。
“嗯,我没事的,夜深了,小童肯定还在等你,你去陪陪她吧”宋晚霜轻笑道。
“这个,我今晚就坐在这里陪你吧,来日方长…”
“不,你还是去陪小童吧,她都为你死了一次,此时正是需要人陪的时候,我怎么忍心让她干等着,你去吧”宋晚霜善解人意地说道。
“好吧,辛苦你了夫人”
姜岸只有俯下身子,在她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便离开了她的房间。
很快,姜岸来到童颐的房间门口。
咚咚咚!
“来了!”
童颐飞快的开门,果然门外就站着心上人。
“抱抱~”
她笑靥如花,张开双臂,撒娇道。
姜岸最喜欢她这一点,不做作,敢爱敢恨敢卖萌,他露出笑意,直接一个公主抱,将童颐抱在怀里。
其实,姜岸心中总有对童颐的一丝愧疚,她也就二十出头的小女生,换作常人,也就是跟男朋友撒娇玩闹的年纪,但童颐跟了他,两人单独相处的时间并不多,而且说的大多是枯燥的修炼,不能给她普通人的快乐,所以,能满足她的,姜岸从来不吝惜。
“老公公,我美么?”童颐眨着美眸说道。
“你很美,我确定无疑”
“那你怎么不亲我?”
“因为我害羞”
“我不害羞,那我亲你吧!”
说完,童颐勾住姜岸脖子的玉手一用力,红唇就印在了姜岸的唇上,有些笨拙的吮-吸着。
她只是在表达她心底炽热的感情。
足足十息之后,她放开了,砸吧着嘴说道:“冰凉凉的,但感觉不错”
姜岸哭笑不得,心中却更加宠溺,暗道如果是本体下凡,你又没有受伤的话,今晚就收了你。
坐在床上,童颐像个大孩子一般,还死赖在姜岸的怀里,不安分的捏来捏去,不时还嗅一嗅。
“亲爱的,你这法力之身,除了体温不高,摸起来跟真人一点差别没有,好神奇啊”
“还有,你身上总是有一股清新的味道,还带着一丝姐姐的幽香,你闻闻我,看我香不香”
“我跟那个朱明第一次打架的时候,心里紧张极了,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我一想起你,就会安静下来,而且…”
童颐就靠在姜岸怀里,嘴里说个不停,姜岸则是静静听着,偶尔开口说话。
说着说着,她自己因为虚弱就眼睛发困,最后说了一句,今晚不准你走,抱着我睡,然后就迷迷糊糊睡着了。
“好…”
姜岸也不管她听没听见,轻轻回了一声,看着她沉睡而去。
第二天一早。
睡到自然醒的童颐睁开眼睛,一双眼睛也正望着她。
“老公公,你昨晚就坐了一宿,不睡觉么?”
“没事,我这具身体,不用睡觉的”
“好吧,那我就不心疼你了,要抱抱才起床!”
“好,抱抱”
说着,姜岸伸手一用力,童颐轻盈的身子就被他抱了起来。
双脚落地,童颐说道:“你别动,净体术我也会了,看我施法对不对”
“那我倒要看看了”
“瞧好了,姜先生”
童颐笑着,却褪去自己身上的衣裙,露出一具青春洋溢,完美无暇的酮-体,简直让人移不开眼睛。
她一点也不避讳姜岸。
“姜夫人,净体术好像不用脱衣服吧”
“我就脱,洗完澡换衣服,很正常呀”
“正常是正常,但我总觉得你有故意勾引我的嫌疑”
“嘻嘻,是不是心动了,我就是故意的,让你能看不能吃,馋死你”
“好吧,我投降”
“好了,不逗你了”
童颐调皮了一会儿,用法术净体,然后拿出一套新的衣裙换上,一边穿一边还指着自己的胸口说道:“幸亏这里没有一点疤痕,不然我就不美了”
姜岸一听,从背后环抱住她,叹道:“你好傻啊,其实,那时你们投降的话,就不会那么危险了”
“才不呢,那你得多麻烦啊,再说了,不战而降,这不是我们的风格,养成惯性了怎么办?”
“你说的对,赶紧穿好衣服出去吧,大家估计都在等着”
过了一会儿,石屋大堂。
伤者还在修养,其他人汇聚于此。
“殿下,最新消息,宋家家主和宋家老祖亲自出手,将叛逃的宋大公子抓回来了,经过项尊者检查,发现宋大公子是被某种神魂秘术给控制住了”
刀漠禀告道。
“很好,我也不想找寻汐汐的时候,跟他碰面”
“那倭国之行,殿下要带几个人?”
“一个人就行,多了反而束手束脚,你们便好生在此地修养吧”姜岸说着,望向一旁坐立不安的童颢,“童颢,准备好了么?我要附你的身了”
“早就准备好了,来吧!”
“好!”
话音一落,姜岸一抬手,童颢就悬浮于半空,与此同时,姜岸双眼神光湛然,雷霆闪耀,紧接着一股彩光便从其头顶上奔腾而出,形成一个拱桥,飞快的灌注到童颢身上。
“啊!”
童颢张嘴大叫,浑身发亮,而姜岸的身形则是越来越薄,没有一会儿,法力和神识转移完毕,童颢落地,一睁开眼睛,眼神和气质浑然不同,再看刚才姜岸的位置,其人已经不见,原地却飘浮着一把古朴的暗金色小剑,没有人控制,却自行发出一丝丝锋锐之气,似乎连虚空都不能承受。
“此乃伏干剑,灵界炼虚修士所用之宝,以你们的修为,哪怕是用神识查看,都会被其割伤”
姜岸,或者说童颢解释了一句,一招手,伏干剑就被他收走了。
“刀漠程阳!”
“属下在此!”
“我修复海岛防护禁制之后,就会出发去寻找汐汐,我不在之时,你等要做好保护工作”
“属下遵命!”
如此老气横秋的话从稚嫩的童颢嘴里说出来,却一点违和感没有。
……
“大人,京都知事路过,想拜访大人,见还是不见?”
倭国,海北道,太平洋方向某处海岸,一个典雅自然的院落里,一个俊秀的年轻人正一丝不苟趴伏在光亮照人的地板上,对着一个老者恭敬说道。
老者面容清奇,脸色红润,一副久居上位的派头,气势看似平凡,但深不可测,此时正一边看海一边自顾饮茶。
良久,他似乎回过神来,淡淡说道:“不见”
“弟子明白“
年轻人应了一声,正要躬身而退,哪知道这时,一阵脚步声传来,滴答滴答,很有韵律。
老者先是眉头一皱,继而神情一变,因为他神识放出去,竟然空无一人,但脚步声明明越来越近。
“什么人,胆敢…”
年轻人正要呵斥,老者立刻打断,一脸的严肃:“退下,不得无礼!有贵客到,立刻焚香迎接!”
“啊~是!”
年轻人心中一惊,有些手忙脚乱的退下去,要知道哪怕是皇室中人来了,老者也不会如此慎重对待啊。
不由得老者不重视,能屏蔽他神识的人必定修为高出他不知凡几,他哪敢再装模作样。
终于,一个人影出现在了玄关,然后径直踏进屋中。
老者看着来人年轻得过分的脸,愣神道:“不知道是哪位高人,大驾光临,请恕在下眼拙”
“神谷,怎么,不认识本座了,当年大孤礁一战,你可是耍了本座一回,想不认账么?”
来者自然是顶着童颢身体的姜岸,此时,他微微笑道。
老者便是神谷真人,倭国唯一的大宗师强者,但现在却没有相匹配的风范,而是惊讶道:“原来是姜尊者大驾亲临,神谷有失远迎,恕罪恕罪!”
他施了一礼,内心却惊涛骇浪,因为明明近在咫尺,他的神识依旧扫描不到眼前之人,仿佛就是空气一般,太可怕了,而且,他也隐隐听说,姜岸去了上界,此时却以这般模样出现这里,明显来者不善啊。
看着小心翼翼的神谷,姜岸笑道:“本座的到来,似乎令你有些惊惧啊?”
“尊者说笑了,您的神威谁人不知,在下哪敢不惊惧呢?”神谷陪着笑脸说道。
“好了,废话少说,本座这次前来,只要问你一句话”
“尊者请说,只要在下知晓的,绝不敢隐瞒”
“本座女儿被王朝的贼子绑走,几乎可以肯定,其中一人便是出自倭国,你身为倭国大宗师,耳目遍及全国,必定知道一些隐秘和端倪,现在,你给我一个地点和名字,本座拔腿就走,说不出,本座就新账旧账一起算,先毁你庭院,再断你道统,勿谓言之不预也!”
这就是姜岸的策略,倭国说大不大,说小不小,想要探听消息,很简单,直接问最强大的地头蛇就好。
这就是霸道!
可怜神谷真人,堂堂倭国第一人,平日里只有他高高在上作威作福的份,现在面对姜岸的压迫,只能满脸苦笑,说道:“尊者息怒,请容在下想一想”
他也想反抗或者讨价还价,但修炼式神灵术的他灵觉尤其敏锐,直觉告诉他,如果他敢说不或者真的说不出,姜岸真的会一招秒了他。
“尊者,在下想起了”
“说”
“和歌县,菊池千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