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哈,既然是赌斗,总得有些彩头才是,廖先生以为呢?”秦然笑眯眯的说道,让人完全看不出他的想法是什么。
“很简单,若是你们甲班输了,沐青云必须立刻辞去学院大先生之位,不得再有任何拖延!”廖先生冷笑说道,时至现在,他已然是完全撕破脸皮了。
沐青云眉头一皱。他倒不是在乎这大先生之位,事实上哪怕将他逐出松陵学院,以他沐青云的声名,随便去一个其他的学院也能胜任要职。
但在松陵学院这边,一旦他卸任,便再也没有人能保得住秦然的学子身份了。廖先生一旦上位大先生,背后隐隐站着宁家和万家的他,第一件事,必然是将秦然逐出松陵学院。这一点,是沐青云不想看到的。
“那么,若是廖先生输了呢?”秦然依然一脸笑眯眯。
“笑话,老夫如何会输?”廖先生气笑,仿佛听见了天大的笑话。
秦然故作咂舌道:“啧啧,姜还是老的辣啊,什么都不想付出,廖先生便想空手套白狼?受教了,乙班廖先生,果然名不虚传!”
“你!……好好好,若是老夫带的乙班输了,老夫也自行辞去乙班授道先生之位,离开这松陵学院!小子,你看如何?”廖先生冷笑说道,看向秦然的目光已然尽是冷意。
“以区区一个授道先生的资格,去博学院大先生之位,廖先生,好气魄呀?”秦然淡淡说道,语气却是有些不耐。
若是在学院之外,他又怎会有这个耐心陪这姓廖的玩。秦家好歹也是松陵城一流家族,随便释放一些能量,都能让这个小小的廖先生吃尽苦头。
不过,学院终究是学院,有它自己的规矩,秦然既然身在这学院当中,许多手段,也就不好动用了。
“小子,那你要如何?”
“这样吧,以两位先生的授道资格对赌,未免有些亵渎学院,过于儿戏了。不如换个赌注,若是廖先生的乙班输了,廖先生,你就把你手中得到的那半部《浩然剑典》交出来,如何?”秦然笑眯眯说道,将他的想法说了出来。
听闻此言,廖先生顿时一愣,随后反应过来,冷笑说道:“好一个狂妄小儿,原来你打的是老夫手中那半部《浩然剑典》的主意?”
也不怪他愣神,浩然剑典,在他手中只有半部,另外半部,正是在沐青云手中。
当年他与沐青云尚未执教之时便是同门,关系也算很是不错。而这浩然剑典,正是他两在一处遗迹当中发现的机缘,但到了分配之时,却是出了分歧。
也正是因为这部浩然剑典,两人反目成仇,从此分道扬镳,直至今日,依然是彼此不对付。
当然,依照沐青云的清淡性子,平日里也懒得与廖先生争强斗胜,反倒是廖先生自己耿耿于怀,一直与沐青云过不去。
眼下见秦然主动提起了这部浩然剑典,廖先生自然有些狐疑。他不认为这是秦然自己的想法,而是将怀疑的目标放到了沐青云身上。
但任凭他如何狐疑的审视沐青云,沐青云始终一脸清淡,仿佛这许多事情,与他无关。
“正是,怎么,廖先生舍不得?”秦然故作激将道。
廖先生但只哈哈大笑,随后狠狠说道:“有什么舍不得的,沐青云,我不管你是指使秦然提出赌注还是怎么,这赌注,老夫接了。但若是你们甲班输了,又当如何?”
沐青云却是闭口不答。
秦然今日的神采,是他从未见到过的。自信张扬,却又张弛有度,局面全然都在秦然的掌控当中,这一点,沐青云身为半个局外人,已是洞若观火。
可叹这廖先生,年近半百,居然还被秦然一个孩子牵着鼻子走,丝毫不曾觉察半分。这样一个对手……沐青云心中暗叹,委实不足以让他来正面回应。
没别的,掉价啊……
“听闻廖先生,对于我们秦家的秘术《青炎破》很是感兴趣,若是甲班输了,本少爷可以做一次主,将这《青炎破》赠予廖先生观阅,如何?”秦然懒洋洋说道。
“此言当真?”廖先生猛然盯向秦然,秦然这话却是戳中了他的痒处,青炎破这一秘术刚横霸道,走的是争强斗胜的风格路子,这一点正是契合他本身。
之前廖先生不止一次与秦家商量想要观阅,都惨遭拒绝。若非如此,廖先生也不至于就此加入了宁家和万家的阵营,站到了秦家的对立面。
而现在,这个堪称绝世废物的秦家大少爷,这就要开始败家了?给他瞌睡时候送枕头?
“自然当真,本少爷开口,此事绝无虚假!”秦然豪气说道,仿佛许诺出去的不是一部高阶秘术,只是一棵大白菜似的。
一旁的云夕此刻直翻白眼,自家少爷简直比戏精还要戏精,败家子?谁家的败家子少爷会选择不利用家族资源,自己去坊市收购修炼资源啊?
廖先生眼中闪烁不定,脸色变幻。秦然可谓是提出了一个他无法拒绝的赌注,只要能够兑现,他几乎不费吹灰之力就能得到他想要的东西。
至于他赌输……简直笑话,他会输?如今甲班的实力,除了一个云夕气源境五重还可以看看以外,便再无什么亮眼的好苗子了。
至于面前的秦然,廖先生根本就没把他当回事。
世人皆知秦然被夺去了造化圣体气运,此生再不可能踏上修行之路,这样的他能抵挡得住蕴火灵洞中岩浆热力的侵袭?见鬼去吧!
所以这个赌注,在廖先生看来,基本已经是稳赚不赔的买卖,可笑这秦然,不仅修行之路废了,连脑子只怕也都废了,竟然敢跟他如此赌斗!
“好,这个赌注老夫可以同意,不过要再加上一条!若是甲班输了,秦然,你须得自行从松陵学院退学,你可敢答应?”廖先生思量许久,忽然暴喝出声,盯着秦然说道。
秦然一愣,随后洒然一笑,笑容很是灿烂:“有何不敢?”
此刻的秦然,自信洋溢于表,仿佛一切已经尽在掌握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