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犹豫了一下,还是上前拉了乔盟,不管如何,乔董更加重要一些。
乔盟不知道季晴已经走到哪儿了,当然不肯放开乔业南,不但不松开,他把乔业南甩到地上以后,是用小腿压住乔业南的。
可能是想到以前的各种各样的事,也可能是觉得机会难得,他平时根本没有可能和乔业南这么近距离的接触,乔盟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给了乔业南一拳:“冷静点!”
乔业南被打飞到了一边,他咳嗽了几下,仇视地瞪着乔盟,一句话不说就要往外走。
乔盟自然不会让他走,他又扑了过去,把乔业南撂倒。
不管是乔业南,还是帝国饭店的主管、服务人员,都没见过这种架势,一个两个甚至反应不过来。
乔盟这也是被乔安‘练’出来的,他们年纪还不大的时候,乔安一看到乔盟,就是这个状态,上来就开干,打完就跑。
等乔盟变成‘练’人的一方,他感觉……是挺爽的。
他才不管乔业南是不是中年,是不是禁不住打了。
反正这么多年来,乔业南从来没管过他。
以前,他是张淑雅管着的。
现在……算是乔安管着的。
他的拳头几下下去,乔业南躺在地上都挣扎不起来了。
主管真的是吓坏了,服务人员问:“报警吗?”
“报……报什么警!快联系小乔董!”
如果是个别人打乔业南,主管早就报警了,但是乔盟打的,无论怎么说这两个人都算父子。
乔氏出这样的丑闻,他们E国的帝国饭店也逃不了被牵扯进去。
乔安接到电话的时候,还以为自己睡迷糊了。
“什么?乔盟打了乔业南??”
她也不敢耽搁,连忙坐着黎氏的私人飞机就飞去了E国。
乔业南和乔盟都还在帝国饭店,乔盟不肯让乔业南离开,乔业南只要清醒过来,就被他一顿擂。
主管没办法,只好请着乔盟,让人用担架抬着乔业南,送到顶楼的总统套房里。
乔盟反正给家里打过电话了,只说有点事这两天要出差。
乔安来的时候,房间里只有乔盟一个人。
“爸爸呢?”乔安问他,“你不是……”
“你想什么呢?”乔盟翻了个白眼,“让我锁到浴室了。”
“……”乔安简直无语了,这是她和乔盟做兄弟这么多年来,第一次被乔盟震到,“你……你疯了?”
乔盟说:“还不是为了你?”
“为了我?”乔安的感情已经超越愤怒,甚至变成了好笑,“你为了我什么,要把我的爸爸,乔氏集团的董事长锁在浴室里?而且听说你还打了他?你出息了啊?”
“你懂个屁!”乔盟不耐烦地说,不管和季晴谈话的时候感觉怎么平和,怎么释怀,真正看到乔安的时候,一股无名的火气又涌了上来。
“他非要去找季晴,你让他去?”
乔安浑身一震:“你怎么知道季晴?”
乔盟也没什么好瞒着的:“你和我妈说的话,我都听着了。”
“你偷听我?”
“没办法啊,你突然找我妈,我哪里知道你想干什么,自然要跟着点。”
乔安也是经常盯梢人的,倒是能理解这个:“然后呢?”
乔盟说:“然后我就和季晴……和你妈妈在帝国饭店见了一面,我让她不要来到本国,这样我就会帮她约你见面。”
“我要见她我自己就会见了,关你屁事!”
话虽然这么说,但乔盟做的这些事,倒是也挑不出什么理。
“那后来呢?”乔安问,“爸爸怎么出现的?”
乔盟翻了个白眼:“我哪知道,这老头子平时从来不来E国,就非得我和……和你妈妈见面的时候突然出现了。”
乔安想了想:“……应该是为了商品峰会来的,天啊你把他关起来了,会怎么办?”
乔盟说:“你们是不是有病?比起你爸被囚禁,开会更重要?”
乔安说:“他也是你爸,你又不能杀他,关一下怎么了。”
乔盟说:“我还当你们多父女情深呢,没想到也就这样。”
乔安说:“甭管咋样,先把人放出来。”
乔盟说:“那他去找你妈妈怎么办?咱们可是说好的,不让他俩见面。”
乔安说:“你都关他几天了,我妈早走了,行了……唉,不行,我得先给公司打个电话,等我打完了电话,你再把他放出来。你给他吃饭了吗?”
乔盟说:“我又不是魔鬼!!”
乔安赶紧打电话去了,这不是小事,果然,电话那边已经急疯了。
“小乔董!小乔董!我们联系不上乔董了,您看这是……”
“冷静,他……呃,出门前突然重感冒,已经送到医院去了,没什么大碍,因为晕倒了所以没来得急联系你们。”
乔安又交代了点事,把工作安排好了以后,给了乔盟一个眼神:“把人弄出来。”
乔业南出来的时候,乔安都有点于心不忍了。
他作为乔氏的独子,啥时候惨成这样过?
可能是在里面洗了个澡,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脸上青青紫紫。
他是穿着浴袍出来的,稍微露出来的胸膛,还有脖子上也青青紫紫。
乔安瞪着乔盟:“你都干了什么!?”
乔盟耸耸肩:“我不是怕他跑了嘛,就稍微下手了一点,根本不重好不好,你以前打我比这个重多了。”
乔安气得不行:“我是你姐!这是你爸!”
乔盟冷笑一声:“那你问问他,认不认自己是我老爸咯。”
乔业南阴着脸,没有搭理乔盟,他转头看着乔安:“我找到……找到你的妈妈了,但是……”
乔安说:“先坐下,吃晚饭了吗?算了,我叫点客房服务,我还没吃。”
乔业南基本不太习惯反抗女儿,乔盟也没吃饭,等客房服务到的时候,三个人难得在一起吃了个晚饭。
乔安先吃完了,看着这个画面,竟然忍不住笑了出来。
“?”乔业南和乔盟不解地看着她。
乔安冷冷地说:“你们倒也算是父慈子孝。”
一个父亲不认儿子,二十多年视儿子于无物。
一个儿子暴打父亲,手下没有一丝留情和怜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