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试一试!”
洛北走出教室四处张望了几下,这附近并没有人,他放下心来,往手中的这张“穿墙符”中灌入了一丝灵气,然后往面前的一堵墙扔了过去。
这张符箓随即破裂成粉,飘洒在了墙面上,形成了一处有点像是旋涡的一人大小的孔洞。
洛北咬了咬牙,心一狠,抬脚就朝漩涡处走了进去,只是一个跨步,他就发现自己一只脚已经穿透了墙面,踩进教室里头了!
“真的能行!”
洛北顿时喜出望外,另一只脚也连忙走了出来。
高兴归高兴,但他并没有得意忘形,这符箓是有时效限制的,要是自己出来得太晚,一旦时效过了,那自己就很有可能被卡在墙体中间,进进不得,退退不得,那真是比社死还要恐怖。
过了差不多十多秒,墙上的这个旋涡孔洞才缓缓消散,墙体也最终恢复了原状。
洛北上前拍了拍墙面,发出了“啪啪啪”的脆响声,这墙面很坚固,真不敢相信,自己之前居然毫发无损地从外面穿墙走进来了。
“呼!还算不错,这符箓时效很短,大概也跟符纸和符墨不够好有关系。”
洛北依然记得,之前自己已经使用过的那张“定身符”,有效时限能达到一个时辰,也就是两个小时;另外一张还没用的“大力符”,持续时间也有半刻钟。
可自己制作的这张“穿墙符”,时效才十多秒钟,这相差也太大了。
“等以后有了钱,也可以购买质量高一些的符纸和符墨,这样一来,制作出来的符箓上面,留存的灵气也会更多一些,效果也许也能持续得更长一点。”
暗自点了点头,洛北没再多想这些,重新回到座位上,继续开始练习符箓制作。
接下来,洛北又将“回春符”、“定身符”等可能会用到的符箓都制作了一两张,时间转眼就到中午了。
而这个时候,洛北已经累得满身大汗了,不但丹田内存贮的灵气早已消耗一空,就连整个脑袋也是隐隐有些胀痛,感觉整个人都很疲惫。
制作这些凡品符箓虽然消耗的灵气不多,但顶不住这么长时间的持续消耗啊,而且在绘制符文时,洛北需要始终凝神静气,对精神力的消耗也很大。
“虽然辛苦了一些,但符箓制作能够成功,那也值得了。”
洛北将新制作的几张符箓拿在手中看了好一会儿,只觉得心满意足,有了这些符箓,自己以后要做点什么事情,也就方便许多了。
在教室里打坐冥想了一阵,等自己稍稍恢复了一些,洛北又把教室里收拾干净,这才将桌上的符纸、符墨等材料重新装进背包里,离开了教学楼。
刚下楼,放在口袋里的手机就忽然响了起来。
洛北掏出手机来一看,是孙昌伟打来的:
“洛北,你在哪儿呢?”
“我在学院这边,现在在回宿舍里的路上了。”
“嗯,我和老夏在三食堂这边准备吃午饭,你直接到食堂里来吧。”
顿了顿,孙昌伟又在电话里补充了一句,“任晓飞的父母已经到医院了,我们吃完饭直接过去。”
“好。”
挂了电话,洛北脚下的步伐稍稍加快了一点。
到食堂和孙昌伟他们会合后,三个人吃过了午饭,就一起出了校门,打了一辆车就朝医院赶去。wap..com
车子在宽敞的马路上安静地行驶着,时不时就会卷起落在地上的枯黄的树叶,车窗两边的沿途风景像是一幕幕电影一般,飞快地往后倒退。
洛北目光平静地看着前方,忽然感觉身旁坐着的老夏总是盯着自己看,顿时觉得心里一阵腻歪,他扭头瞥了他一眼,面无表情地问道:
“你看什么?”
“呵呵,别误会啊,我可没那种意思。”
老夏连忙抬起手来摆了摆,有些不可思议地问道,
“我只是有点奇怪,你看起来也不胖啊,怎么胃口那么大?你中午吃的那些饭菜,我感觉自己一天都吃不完!”
“那不应该是你的问题吗?”
洛北瞥了他一眼,似笑非笑地说道,“才二十来岁就胃口不好了,老夏你不行啊!”
“胡扯!男人怎么能说不行?”
“……”
一路聊着,车子很快就来到了洪州城人民医院。
洛北等人下车后,又在医院对面的小店里买了个花篮和水果,这才在孙昌伟的带领下,直奔医院后面的住院部大楼。
三个人坐着电梯上了楼,还没走到病房,就看到几个穿着篮球服的男生正站在走廊外面晃来晃去,时不时地闲聊几句。
“老邓!”
孙昌伟快走几步,朝那几个男生招呼了一声。
洛北随即看见一个熟人,就是那天在篮球场上打球见过的,那个脸上长满痘痕的男生,他就是老邓。
“你来了。”
老邓转了过身来,朝洛北和老夏点了点头,又对孙昌伟低声说道,
“检查结果出来了,医生说有很大可能就是渐冻人症,晓飞的父母已经赶过来了,他们打算去魔都或京城的大医院里再做详细的检查。”
孙昌伟点点头,没说什么,这种事情他作为一个同学,确实不好插嘴说什么。
只是,他相信这边医院既然已经做出了诊断,几乎没可能出现误诊,他不觉得到了魔都或京城的大医院里做检查就能改变结果,这边的医生不把话说死,也不过是常见的话术而已。
“可惜,他一直都想着能打职业篮球呢。”
孙昌伟脸色有些沉重,叹了一口气说道,“好不容易成了校篮球队预备队员,眼看着再过一年就能打上主力了,没想到会碰上这事。”
“谁也不愿意碰上这种事,这都是命。”老邓伸手拍了拍孙昌伟的肩膀。
现场的气氛一下子变得低沉了起来,仿佛空气都重了许多,让人感觉有些呼吸不过来。
洛北站在边上,心里也有些不好受,不过他也没多说什么,和老夏两个人默默地站着。
窗外的阳光很热烈,却仿佛刹那间失去了温度,怎么也照不暖这走廊里阴冷的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