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云马场的主管心里也是怄了一口气,直接带着张默去了马场,他还没见过如此不知轻重的年轻人。
侍者也跟着一同前往,等着张默出丑。
陆甜心一脸兴奋,嘴里不断地嚷嚷着:“我要看马儿跳舞,我要看马儿跳舞。”
陆俊脸上升起几丝有仇,像是很担心的样子。
很快,一行坐着电动汽车便来到了马场。
只闻侍者问道:“吴主任,直接让他训练昨天刚到的追风吗?”
“胡说,追风是纯种阿拉伯马,野性未训,连首席驯马师都说短时间内难以训话,怎么可能让这小年轻去?万一闹出人命怎么办?”吴主任没好气的说道。
“他刚才不是签了无责协议吗?就算真的被追风踢死了,也跟我们马场没关系。”侍者小声嘟囔道。
“你是看热闹不嫌事大,这小子不知轻重,你也不知道轻重?就算签了无责协议那又怎样?出人命了,对我们马场的声誉不好,再者追风可是老板花三千多买来的,我能随便让一个来路不明的人去驯服?这要是马儿受惊了,或者受伤了,你赔还是我赔?”吴主任没好气的训斥道。
“主任训斥的是,是我考虑不周。我听说追风是刚从草原上抓来的,是不是真的?”侍者好奇问道。
“当然是真的,而且这是老板为宋二小姐准备的赛马,将来可是要征战国际赛场的!”吴主任洋洋得意的说道,仿佛他是那征战的骑手。
“啧啧,我们老板真阔,一出手就是三千多万。”侍者咋舌说道。
“好了,你少说两句,去把前两天训练的差不多的安德鲁夫人牵来。”吴主任吩咐道。
“啊?安德鲁夫人?它,太听话了,而且也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要不换一匹?”侍者建议道。
“你是主管,我是主管?”吴主管不客气的反问道。
“是,是,我这就去牵安德鲁夫人来。”侍者连忙应道,但转过身的时候却轻轻撇了撇嘴。
安德鲁夫人的脾气非常好,可以说完全没脾气,来这三天就被驯的服服帖帖,现在只剩最后一项骑乘训练。
驯马差不多有十个步骤,准备工作、上衔铁、打圈训练、上肚带、侧缰训练、手驾训练、低头革训练、上马鞍、马厩内横侧上马以及最后的骑乘训练。
很快,侍者便从马厩里牵来了安德鲁夫人。
安德鲁夫人已经三岁了,正值风华,但此时却看起来懒洋洋的,一副没精打采的样子。
“小默表哥,安德鲁夫人生病了吗?怎么看起来没精打采的?”陆甜心皱着小眉头一脸同情的问道。
张默笑了笑,说道:“小丫头,这安德鲁夫人是冷血马,性子温顺,看起来就是这幅懒洋洋的样子。不过,你别看它懒洋洋的,力气可大的,用来拉车、拉磨绝对是把好手。”
“啊,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所有的马儿都精神抖擞,桀骜不驯的。”陆甜心咬着手指头可爱的说道。
这时,陆俊也被勾起了好奇心,问道:“小默表哥,什么是冷血吗?它的血是冷的吗?”
“冷血马并不是指它的血是冷的,而是指它的性子冷淡,温顺。”张默解释道。
“哦,那与之相对的就是热血马了?”陆俊举一反三地问道。
“不错,性情急躁,看起来精神抖擞的就是热血马,一般都是赛马,刚才吴主管所的追风应该就是热血马。不过,这种马的寿命一般不会长。另外,介于热血马和冷血马之间,还有温血马,这种马儿性情既不急躁,也不冷淡,一般用来骑术表演。”张默不厌其烦的介绍道。
“哦,原来是这样,那我们待会是不是要骑冷血马或者温血马?”马俊问道。
张默笑了笑,说道:“这个待会再说。”
其实陆俊心里有些想骑热血马。
哪个男儿不热血,要骑就得骑那种驰骋赛道,快若闪电的骏马!
像安德鲁夫人这样性情冷淡的冷血马,只有胆小的女孩子才会骑。
吴主管听到张默的详细的讲解,眼神微变,这个年轻人似乎也不是一无是处,难道他真是驯马师?
“吴主管,安德鲁夫人牵来了。”侍者说道。
吴主管点了点头,说道:“张默,安德鲁夫人已经训练的差不多了,就剩最后的骑乘训练,你来完成。要是表现好,我可以考虑让你暂且到我们马场实习。”
“好,谢谢吴主管。不过,我还有条件,就是今天让我带这两个小朋友在马场玩半天。”张默直接说道。
吴主管微微沉思,接着说道:“我考虑考虑,你先驯马。”
“好。”张默应道,随之从侍者手中接过缰绳。
侍者一脸失落,他本想着看张默出丑。
倒不是他跟张默有多大仇,只是看张默从劳斯莱斯车上下来,心里觉得有些不平衡,凭什么你能坐劳斯莱斯?我只能站大门?
所以想看着张默出丑,甚至想看张默被马儿踢断几根肋骨。
只不过,吴主管挑了安德鲁夫人,这几乎是送分题。
别说专业驯马师,就是他这个在马场待了半年的侍者,都能完成最后骑乘训练。
然而,在侍者将缰绳交到张默手上的时候,没精打采的安德鲁夫人竟然跪到地上,一副消极怠工的样子。
张默拽了拽缰绳,安德鲁夫人完全没有理会的意思,甚至还闭上了眼睛,悠闲的晒起了太阳。
见此,侍者不由暗暗偷笑,性情温顺的安德鲁夫人也有撂挑子的时候。
吴主管皱了皱眉头,他也没想到安德鲁夫人会在这个时候撂挑子,不由看向侍者。
“不关我的事,我听马厩的同事说,安德鲁夫人昨天夜里没睡好,估计这会是犯困了。”侍者连忙解释道。
冷血马一旦犯困,不睡饱是不会轻易爬起来,除非用鞭子硬抽。
闻此,吴主管微微拧眉,无奈说道:“看样子得换一匹。”
“吴主管,这个张默不是驯马师吗?要是连一匹冷血马都对付不了,还怎么放心让他训练热血马?”侍者巧言令色的说道。
吴主管顿了顿,觉得这话有几分道理,不由问道:“张默,怎么样?有没有办法让安德鲁夫人站起来,完成最后的骑乘训练?”
“有什么不能的?看我这就叫醒她。”张默一副十拿九稳的样子说道。
接着,便见张默直接骑上安德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