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变得混乱,他们不知道这个人熊,更不知道他要干什么,但是那人熊展现的霸气却印在了他们的脑子里。
唯一处乱不惊,甚至还带着一丝窃喜的就是那豹族的老族长了,他看着那人熊在看台下展现出的战斗力,深感欣慰。
“这小子不错,勇猛有嘉,可惜脑子有点问题,要不然真想收来做干儿子了。”老族长有点惋惜,他看了黑袍人一眼,“该你的人动手了……”
“我知道,只是没想到……”黑袍人站了起来,然后把身上的袍子一拉,隐藏在黑暗下的身影展现在世人的面前,干练的短发,加上唇红齿白以及相当精致的五官,咋一看就是个俊美的少年郎儿,“真是太弱了啊……”
他唏嘘不已,一个四级身体强度的人熊就把这场宴会搅的乌烟瘴气,真是比他相信中的半兽人部落弱太多了。
“咻—”手指放在嘴边,吹了个响亮的口哨声,混迹在看台上的人听到了指令,也都掀开了自己身上的伪装。
至少十个人腾空而起,俯视着看台。
“你的人负责外面,这里面就交给我了。”少年郎说完话,脚下生出风卷,整个人腾空而起,豹族招募的那些士兵也同时在行动,他们从外城攻入,牵制住兵力,那么内城的压力就会小很多,双方共同协作完成。
此时的外城早就杀声震天,上百个勇士手拿着魔法师公会提供的法器,冲入到守卫军当中,如入无人之境,手起刀落就像砍瓜切菜一样简单,大部分的兵力都被吸引而去,所以此时内城到现在都没卫兵赶来,这极大的减轻了他们的压力。
“啊!这怎么回事?”他们看向飞向天空的十多个人,胸口的衣服上赫然刻着一个月亮的标志,“是人族的魔法师,是他们来了!”
“哈?救命啊,快跑!”人群骚动起来,变得更加的混乱,那些胆子小的,被吓得要死,人族的魔法师在他们的眼里就像是恶魔般的存在,无声无息的魔法攻击,他们的身体虽然具有抗魔性,但是大多都只有二三级的强度,而天上那些人胸口上标志,代表着他们都是六级魔导士的等级。
差距太多,直接摧毁了他们的心里防线,除了跑,他们想不到别的方法。
“不想死的,都快点给我滚!”少年郎淡漠的看着下方的那些张皇失措的人儿,他父亲曾经告诉他,半兽人民风凶悍,都不是好惹的货,但是当他一个人亲身来到这里,他才发现,这些人儿是如此的不堪一击。
这些小喽啰他就不耽误时间了,擒贼先擒王,他的目标移向那个看台上那个中年男子,而大祭司也正看着他,两人的目光在空中碰撞出激烈的火花。
“快来帮忙,卧槽!”
“哗啦!”又是一刀,在人熊的肩膀上留下了一道血痕,开始占着上风的他此时被那五个金甲卫逼得狼狈不堪,五人的游击,从不与他硬碰,就这样慢慢与他磨耗着,他感觉自己快要无力支撑,只好大声求救了。
“噗!”他刚喊了一嗓子,侧翼如鬼魅一般的身影,欺身上前,一刀刺进了他后背的皮毛,然后嵌入到骨缝间。
这一刀可狠了,人熊的眼里变得猩红,“你TM再给老子躲!”右手反绕到后背处,擒住了金甲卫的手臂,然后一拉,他爆发出的力量硬生生的把手臂捏碎了。
金甲卫的脸上露出痛苦的表情,想要和人熊拉开距离,但右手被擒住,他只好左手化拳袭向他的后脑。
“嘭!”人熊的拳头比他更快,钢铁般的拳头砸在了金甲卫的脑袋上,脑浆混合着一些粘稠物从高空洒落,失去了脑袋的金甲卫,浑身抽搐了一下,无力的摔落在地。
人熊咧嘴一笑,然后拔出了自己背上的匕首,鲜血的刺激让他的大脑和身体始终处在亢奋的状态,后背上的痛感被屏蔽。
他朝剩下的四个金甲卫勾了勾手指,“再来!”
……
混乱的逃窜之后,整个会场都变得空当,而场中央的艾伦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不见了,火堆已经熄灭,上面的木架之上吊着两根断裂的绳子,但是现在没有人关注这个,而两个气场最强大的两个人正凝视着对方,都没有轻举妄动。
“自我介绍一下,我叫乌兹,乌佗城的少主。”少年郎的脸上挂着和煦的笑容,自我介绍时脸上那从容的贵族姿态。
大祭司没有阻止族人的逃窜,这些碍事的人走了也好,他就没有后顾之忧,能使用自己隐藏的力量了。
“乌佗城的少主远道而来,不知所谓何事啊?”就像是两个老友相见,互相之间的问候。
“嘿,当然是好事。”
“哼,带着十多个魔导士千里迢迢来我狼堡,”大祭司笑着,“这阵仗这架势,可不像是好事的样子。”
“我这个人,古道热肠,遇到不平事总是想插一手!要是让你不高兴了,那真是太抱歉了。”
“我这狼堡一直风调雨顺,人民安居乐业,能有什么不平事,我看你是想多了。”看来是来着不善。
“如果说某人谋权篡位,意图不轨,你说这事是管呢,还是不管呢?”乌兹笑呵呵地说道。
大祭司的表情变得凝重,语气逐渐变得冰冷,“你这是什么意思!”
“真要我说出来的话,那岂不是让你很没有面子。”乌兹的眼神转向看台不远处那两个如同木偶一样的人儿,“但是我这人又管不住嘴,真是该打!”
“看着两个血傀的气息,应该是刚练成不久的吧,要是破坏掉可怪可惜的。”
大祭司此时才真正的正视眼前这个俊美的少年郎,他自以为自己隐藏的够深了,没想到被这小子一眼就瞧了出来,那他的另一层身份也没有隐藏的必要了。
“你是什么时候发现的?”大祭司不解地问道。
“你那操纵的方法太过着拙劣,看样子你这亡灵术修的不全啊!”乌兹的双眼像是能洞察一切,神情高傲。
他是乌佗城的天之骄子,父亲是城主,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地位,不仅如此,他还成了乌佗城最年轻的魔导士,已经被都城的王家学院选中进修,可谓前途似锦,未来可期!
在顺境中成大,养成了他自大的性格,而且他生性跳脱,为了逃婚,带着魔法师公会的几个高手就来到了这里,在他眼里就没有他做不出的事情。
眼前的这个人也是,大祭司在他的眼里,无非就是他的垫脚石,但是他有着贵族的素养,就算他瞧不起你,也会跟你多说几句话,熟络熟络,这就是他没有立马动手的理由。
在打架之前谈谈心,他习惯如此。
“看你这样子就是半路出家,手法很烂,不是正统的亡灵法师。”
大祭司无法反驳,这少年郎的谈吐和见识确实非同一般,能成为了乌佗城的少主,其实又能弱到哪里去。
但是,大祭司可是早有准备的,他也是有恃无恐。
“就算我是个半吊子,但是亡灵魔法的强大可不是你能想象的到的,你确定还要动手吗?”要是真动起手来,面前这十几个魔导士可不是说着玩的,能不打就尽量避免。
“既然这么远的来到这里了,可不能空手而回,让出位置,然后离开这里,我饶你一命。”乌兹始终笑呵呵的。
“呵呵,你可知道为了这个走到今天我付出了多少!”大祭司的情绪变得激动,“十几年来我一直像狗一样活着,好不容易能直起腰杆,你又让我灰溜溜的离开,你觉得可能吗?”
“也对哦,连那啥都放弃的人也确实挺可怜的。”乌兹对他的遭遇表示惋惜,因为半路出家的亡灵法师都会失去某项身为男人的功能,想想也是挺可怜。
亡灵魔法被就是邪法,依靠掠夺别人的力量而变强,这样的事情本就逆天而行,而为世间所不容,所以不仅会极大的消耗他们的寿命,同样也会剥夺他们的生殖能力,有舍才有得。
就算是这样,比起正统的修炼,亡灵魔法的成长速度快太多了,在这巨大的诱惑下,无数心智不坚定的人走向了这条不归路。
羞辱,赤裸裸的羞辱!
这是大祭司永远不想揭开的伤疤,男人不能说不行,但是他现在确实不行了,而且被别
人嘲讽,他是真的生气了。
“哟,还真生气了啊!”乌兹看着大祭司那张铁青的脸,依然笑呵呵的模样,“那可真是太对不起了。”
忍无可忍,便无需再忍,乌兹那贱贱的模样真的把大祭司恶心到了,大不了鱼死网破,谁TM也别想好过。
普通的魔法师对战,基本是回合制的,你一招我一招,然后见招拆招,一般都是小场面。但是亡灵法师不一样,他最恶心的地方在于,他一个人就相当一支军队,从亡灵大门中召唤出来的亡灵兵种,以多打少,简直不要太爽。
而面对十多个魔导士,大祭司依旧不怂的原因就在于他手上的五色石。虽然这么些日子他依旧没有参透这石头的秘密,但是他已经从石头里汲取了足够的天地灵气,而石头里就像是一个有取之不尽用之不竭的能量库,他的吸收已经达到了饱和。
那是最本源的力量,不用于元素魔法的另外一种,和艾伦那日收取的煞气有异曲同工之妙,而这五色石的能量却没有杀伤力,他有着更加奇妙的作用。
这就是他的底牌,最大的依仗,但是现在还没到暴露的必要,他还有些其他的手段还没有使用呢。
“那便战吧!”大祭司的长袍无风自动,过肩的长发也在飘荡,气势攀至巅峰。
乌兹感受到这股力量,也放下了玩耍心,开始正视这场战斗,另外十几个魔导士脚下的步伐也按照某种奇特的韵律走动,就像是把十几个人连在了一起。
大战,一触即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