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胖子,胖子!你怎么样了!”艾伦打开了帘子,只见胖子从病床滚落在地,平日里慈眉善目的胖脸,此时却是分外狰狞,青筋暴起,他一边嘶吼着,一边捂着左手的手臂,在手臂上,长出了一块十分明显的红斑,这红斑无论是颜色、大小和开始那妇人身上的基本上一模一样,胖子身上的毒疫病毒过来是爆发了!
“别过来,你们别过来!”胖子吼叫着,腔调里带着些哭意,艾伦见他那副模样,随即停下来脚步。
“不要怕,你不要害怕,你不会死的,相信我!”不知何时,格兰仕女士跑到了艾伦的前面,她站在胖子的旁边手中拿着一只手臂粗细的大针筒,针筒里装满了沸腾的药液,她一边安慰着发狂的胖子,然后眼疾手快,猛地一阵扎在了胖子的手臂的患处上。
“我……我……”原本暴躁的胖子在被注射了一阵之后,很快的便趋于平静,这其实是一剂强力的镇痛剂,里面还添加的打量的休眠成分,胖子所以才会逐渐的陷入昏迷。
“啪嗒……”胖子昏倒在了地上,格兰仕女士因为身上穿有特制的防护服,而且带着橡皮手套,所以她毫不畏惧地用手指掐了掐那块红斑,“噗”地一声,那块红斑就像是块气泡,一下子就被格兰仕的手指给戳破了。
“果然!”格兰仕女士紧皱地眉头舒缓了一分,她在胖子的体内注入了毒疫病毒,就是为了研究他在活体之中的繁殖以及病变过程,这个研究对于她这次的帮助很大,她亲眼见识到了毒疫病毒的繁殖及扩散速度,还有他疯狂的掠夺性,还好她事先在胖子的体内注入了一种抑制因子,这种抑制因子其实是她从一个图书馆的一个研究报告里发现的,那是一次偶然的机会,她阅读到了那本书,至于名字的话,那本书其实也不叫做书,其实就是一个研究笔记,被遗忘在了图书馆的角落,她偶然的发现,给她打开了另一个世界的大门。
俗话说万物相生相克,时间上没有绝对无敌的事物,只要它出现在这个世界,那么必然就有着它自己的缺点,以及致命的弱点,笔记上提及到了一种抑制因子,那种抑制因子是从一种叫做狗尾巴草上提取出来的。
狗尾巴草,草如其名,人们都把它视为杂草,在农民的庄稼地里,依旧路边,随处可见,它是一种极其常见却又被忽视的一种草,强大的生命力以及适宜性,让那个研究者发现了它,当年毒疫爆发时,只有人会感染,而动物和植物不会,所以当时普遍认为是人类的体内存在某种天然缺陷,人类的免疫力无法自我消灭和排除,所以它才可以在人类内肆意横行。
既然人类无法对方那么是否可以借助动物的力量呢?就如同人类,治疗疾病那样。
可是当时的医师找遍了所有的动物,进行了大量的研究,但是都失败了,而当年那场毒疫是怎
么来的,后来又是怎么结束的,或许有着相关记载,也或许没有,但在这百余年的时间里,就算是有恐怕也找不到了。
而这位研究者,另辟蹊径,他想到了从植物上来提取,是否可以成功,而那个随处可见,但又被人忽视的狗尾巴草就进入了他的视线,或许是某些意外,那项研究终止了,而笔记也到此为止,得到这份笔记的格兰仕女士,便继续了这项研究,可光有方法是不行的,还必须得有可供她实验的人,胖子就是这个被选中的“幸运儿”。
暂时麻痹了胖子,格兰仕从手术台的一个箱子里拿出了一瓶翠绿色的溶液,那是她珍藏已久的东西,今天终于能派上用场了,格兰仕的表情很专注,而艾伦和娑娜站在一旁连大气都不敢出,他们生怕自己一个不小心打扰了她,而导致出现某些不可控的危险。
针管里的药剂被推入到了胖子的身体,然后格兰仕女士竟然独自把胖子给抬上床,艾伦不得不赞叹一声,这么大年纪了竟然能把两百多斤的胖子给抬上去,估计连娑娜都不行,艾伦的应该可以,但他毕竟是个男人。格兰仕喝退了在旁边打酱油的两人,然后又来到了隔壁,里肯依旧昏迷不行,整个人安静地躺在这里,格兰仕把听诊仪放在他的胸口检查了一番,随即皱了下眉头。
“好奇怪啊……”格兰仕喃喃自语道,艾伦安耐不住内心的困惑,道:“我这朋友怎么了,也出问题了吗?”
“就是因为没有出问题,所以我才意外的,”格兰仕女士解释道,“一般人注入这个量的病毒,再加上抑制因子,到现在怎么说也是到了爆发的时间,可是他很奇怪,身上的一切生理功能完全正常,但意识却陷入了昏迷,这在我翻越的典籍中是从来没有见过的例子,看来这次的毒疫病毒确实和以前那次不同,它的治病症状,好像正在增加。”
“我先给他也注射一管抑制剂,然后再继续观察他吧。”
……
虽然只是一个突发状况,可同样也是很消耗精力的,这时候就算如艾伦都感觉身体有点问题,因为他快要饿晕了,更别提娑娜了,肚子都叫了好几次了。
“额,格兰仕女士,这里哪里能吃饭的?我们俩实在是饿坏了……”
“哦,你有任何需求都可以找门外的士兵,他们会给你们办好的,而且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要提高警惕,我们需要全天候的关注他们身上的情况,所以后面会更辛苦,你们要做好心理准备啊!”
“嗯,我们知道的,没问题!”
士兵的效率确实相当快,这边艾伦才吩咐下去,门口没站一会儿,便送来热腾腾的两份饭菜,两个人囫囵一番,几下就把东西吃了个精光,哇,饿久了之后,这饭吃得才真的叫一个香呐,吃得饱饱的,人才有力气,但是在格兰仕女士
的强烈要求下,他们三人开始了轮班制,艾伦和娑娜一人守半天,而格兰仕则在另一个帘子继续解剖尸体,这下两人可学乖了,听着帘子里手术刀与骨骼的摩擦声,就足以令人毛骨悚然,更别说进去看来……
——
公爵府,从上次发布了赏金榜之后,这都过去了好多天了,而那白衣教的主教依然没有离开公爵府,此刻两人就在公爵府的花厅里吓着围棋呢。
“不好意思,又是我赢了,哈哈哈!”公爵再下一城,激动之下,一把把棋盘给拍歪,棋子洒落了一地,而一旁的下人很懂事的踩着小碎步过来,把地上的棋子一颗颗的捡起来,擦拭干净然后重新放回棋盒里。
“公爵大人棋力实在是不一般,在下甘拜下风!”
“哪里,哪里,先生谬赞了!”嘴上是这样说着,可公爵的脸上却总是有着掩盖不住的笑容。
主教已经八十高寿了,这个年纪在王国里也算是高寿的存在了,白衣教从传到现任主教的手上到现在差不多有四十年的时间了,这四十年的时间里,他用自己的手腕,结交权贵,版图已经扩散了王国的绝大多数,这亚特兰领地是最后一处,也是最难攻克的一处,白衣主教脸上的皱纹很深,再加上那苍老如枯木的皮肤,端坐在椅子上,就如同老僧坐化了一般。
这亚特兰对于这白衣主教不是很感冒,原因有三,第一个是因为他的父亲就不信宗教,相比较其他领地,亚特兰的子民可以说是无神论者最多的一处,虽然也存在宗教,可都是小打小闹,他们最崇高的统治者,只能是亚特兰公爵,这极大的加强了公爵的集权,使民众的思想牢牢的抓在他自己的手上,这其二,就是因为他身体上的疾病,亚特兰患有先天性心脏缺陷,别看亚特兰公爵长得无比强壮,一身腱子肉,可这都是虚的,只要病痛一来,他直接就倒了,年轻时,他父亲曾拜访了无数的神医,效果自然是一点都没有,只要接触过的人都说这是不治之症,至于寿命几何,那全部是听天由命,后来有些所谓的宗教神棍,推销他们宗教的各种神术,包治百病,可同样也失败了,从那次之后,这些宗教在父子二人的心中便留下相当不好的影响。
这其三呢,纯粹就是因为看他们不爽,这个答案很扯淡,但却是是亚特兰心里最直接的想法, 他对这些宗教根本一点不感冒,白衣主教死皮赖脸在这里蹭了很久,最终才因为某样东西,和亚特兰达成了暂时的合作关系,可事情却一直未见进展,亚特兰渐渐有些不耐起来。
又是一盘棋下来,亚特兰再次惊险的赢了一局,心中畅快之余,又有些惆怅,他可以看出来对面实在让他的,总是险而又险地让他获胜,这可以看出白衣老头棋艺相当精湛,但他也是要面子的,既然对方故意要放水,那他自然欣然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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