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那是对方占着优势,他只是一个阶下囚,无从还手,只能仍有对方宰割,可是现在变了,艾伦拥有了一定的自保能力,虽然很短暂,可至少想走对方是留不住他的,再则心在这个筹码在自己手上。
虽然挟持人质威胁对方,这招很阴险,但是为了自保只能这样,而且这个筹码的身份还非常的高贵,艾伦不认识这个管家,但是从周围那些侍卫的眼神中,他能感受到一些东西,所以只要掌握了这个老头,那么就代表着他又了话语权。
“现在人可是在我的手上,你确定你还要给我讨价还价,我在牢里的时候就已经说了,别让我出来,出来的话,我玩不死你!
对于这个特朗斯,艾伦不恨那是不可能的,他之所以在里面饱受着非人的折磨,全是拜这个人所赐,不杀他都不足以平息艾伦心中的怒火,但是艾伦现在脑子出奇的清晰,他知道现在还不是时候。
艾伦再次对特朗斯挑了下眉头,而他面前那两个助手却突然间对艾伦动了手,两柄弯刀从左右两个方向袭来,这是要从艾伦手上抢人了啊,大护法身死未卜,这两个人又不想坐以待毙,坐以待毙只有死路一条,他们也想博一条生路,现在想要掳走艾伦已经是不现实的一件事情了,那么只能把人给抢过来了!
两人齐齐动手,在艾伦露出空当的一瞬间便发出致命一击,艾伦毕竟不再是以前的那个“神”,他也只是个比普通人强一些的人,神识衰退得比艾伦想象得快很多,说好的一炷香时间,到现在已经用了小半柱香的时间,艾伦不得不加快速度了,一个大胆的想法在他的心中逐渐的成型的。
甚至都看不到艾伦出脚的动作,这两个人就齐齐飞了出去,然后周围的侍卫见状架起枪就把这两个白衣教的人给抓了起来。
这在周围看来就好像是艾伦用了什么妖术,把这两个人给搞了出去,其实只是艾伦的动作太快了而已。
“那个,你看我们打个商量成不成?”
特朗斯警惕道,“什么事情?”
“我要见你们公爵。”
“那不行!”特朗斯直截了当地拒绝了,艾伦的实力之强,在刚才她已经见识了,他可不敢把这种人待到公爵的身边。
艾伦笑了,他松开搭在管家肩膀上的右手,然后道:“你回去吧。”
管家如蒙大赦,逃了似的往会跑去,终于回到了特朗斯的身边,管家那吃了屎的表情终于是松弛下来,今晚上实在是太刺激了,他的小心脏都受不了了。
对于受惊过度的管家,特朗斯暗道一声抱歉,然后吩咐人把管家给带了下去,见管家那心神不宁的模样,呆在这里也没他什么用,还是让他回去好好休息的。
“回去,去公爵府邸。”管家余惊未消,对下人吩咐道,他现在只想快点见到公爵,把这一切禀告给他。
见管家逃也似的离开,特朗斯那丝不敢显露的轻蔑,终于是显露了出来,平日里作威作福,不可一世,刚刚那番丑态可是这么多人给瞧见了,真是丢了管家的脸。
再次对身影慢慢消失的管家啐了一口,然后艾伦又说话了。
“如果,我是准备交代出那个秘密呢,你会带我过去吗?”
“这……”特朗斯一时间惊疑不定,不知道到他葫芦里卖的什么药。
“我已经把人放了,这诚意已经够了吧,而且我可以明确的告诉你,刚才带我出来的那些人就是白衣教的人,不要问我是怎么知道的,我与他们一点关系都没有,也可以说关系是相当的恶劣,当然有些话对你说没有用,我需要面见公爵,如果你不放心的话,可以把我铐着的,我不反抗的。”
艾伦给予了他足够的诚意,而特朗斯能感受到艾伦的真诚,他的直觉天生便很准,竟然事实的结果,没有迈向最坏的结果,而且,他竟然主动答应了说出秘密,虽然总感觉哪里不对劲,但是他们是占了好处的。
特朗斯给侍卫长打了个眼色,侍卫长心领神会,对手下的吩咐道:“去,把那家伙铐上,轻一点,别动粗。”
投之以桃,报之以李,虽然为了公爵的安全着想,他们不得不暂时限制住艾伦,但至少没有在做出过分的举动了。
“还有,你把我那几个同伴也带上,他们同样很重要,也很多连我都不知道的情报,都在他们身上。”
特朗斯沉吟一番之后也答应了他的要求。
意外有惊无险,在艾伦的干预下以一种戏剧性的结果收场,那两个白衣教的已经被彻底的制服,而更意外的是之前躺在地上的大护法消失了。
或者说是逃跑更加合适一点,之前摔在地上那个印还在,但是土地上乱糟糟的,是有人刨过的痕迹,至于是往哪里逃了,没有人注意到。
所以特朗斯表现得很愤怒,在下了死命令,务必抓到逃走的另一个人之后,便在侍卫的拥护下前往了公爵府邸里。
公爵悠哉都坐在虎皮大椅上,还沉吟在玩弄白衣主教的成就感当中,对方那人老成精的人物竟然被他这种小辈给摆了一道,虽然地位差距很大,但并不妨碍公爵此刻的成就感。
下人已经过来传话了,说是宴席已经备好了,公爵很满意,坐在书房里,等着管家的回复,然而屋里在炭火的烘烤下,暖气很足,公爵就安静地坐在虎皮大椅上,进入了梦乡。
“亚特兰,醒醒,快醒醒!”睡梦中的公爵好像听到年迈的父亲在呼唤着他,眼前场景变化,他好似回到了年幼的童年。
他还是是个无忧无虑的小孩子,而母亲还是位居一方的公爵,父亲很爱他,经常陪着他玩耍,母亲死得早,而父亲很专情,之后便未再娶妻。
父亲照例来的很高,可是为什么今天带了个老爷爷,老爷爷好像是个医师,给他把脉之后,摇头叹气的离开了。
他好像听见父亲在外面和那位老爷爷吵架,他隐约听着父亲要把他扔下去喂狗。
父亲是一位仁慈的统治者,从来不会无故杀人的,可是那一次破戒了,亚特兰只能眼睁睁地看着,想说话却发现喉咙里发不出声音。
这是怎么回事,周围的一切好像经历过似的,亚特兰已经彻底地沉浸在自己的梦境中无法自拔。
后来,越来越多的老爷爷来看他,可是每一次离开时,父亲的眼神便会黯淡一分,直到最后的绝望,亚特兰是老公爵唯一的子嗣,对我这个儿子的爱,是无比的深沉,他没有放弃,带着人游走于王国各地,寻遍名医,最终只得了一个续命之法。
他现在手里的那些药就是那个医师留下的,这时间一过就是几十年,场景变化,亚特兰感觉自己好似躺在床上。
他们为什么在哭,亚特兰艰难地偏过头,他躺在自己最喜欢地那张床上,管家跪在地上老泪纵横,而特兰斯成了这里唯一站起来的人,他安排着现场来往的宾客,那些客人他怎么都不认识。
我这是怎么了,他呆呆地望着天花板,直到房间的所有人挂上白衣,他才发应过来,我这是要死了吗。
要……死了?
不!
不要!我不要死!
特朗斯开始剧烈的挣扎,可是又一双手却仅仅地按着他,任凭他如何挣扎都逃脱不得,他不想放弃,他还不想死,强裂的求生欲望终于给予了他一丝生机。
手脚好像能动了,他用尽全力从床上爬起来!
“哎哟!”
好像是谁叫了一声,幻象破碎,特朗斯终于从这场噩梦中过来,他以前很少做这种噩梦,因他不信命,而随着距离四十的界限愈来愈近,那股恐慌感几乎要把他淹没,所以他每日在惶惶中度日,不成有过一刻的安宁。
从虎皮大椅上蹦起的脑袋装在了管家的下巴,管家刚刚从外面回来,整个人已经恢复了平静,他本来是准备给睡着的亚特兰盖被子的,可是他却做了噩梦,管家偶尔能听见亚特兰嘴里蹦出的话,心疼不已。
这么多年看着少主子长大,那感情早已分割不开,他一生无子,所以公爵其实就是好像是他的儿子,但是由于上下尊卑,他不敢表现出来而已,但在心里,那感情却怎么无法否定他的存在。
他刚准备把薄被子给亚特兰盖上,可是他这一惊醒直接救撞在了挂架的下颚,这股冲击力竟然直接是把管家给掀翻在地。
亚特兰茫然地摸了摸后脑勺,然后精神终于恢复了正常。
他回忆起来刚才的一幕,然后看着痛苦倒地的管家,心中有些愧疚,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然后把管家从地上扶起来。
“你怎么了,没事吧?”
“啊,主子,没事,没啥事。”管家虽然矢口否认,可是从口腔里流出的血液却暴露出他舌头哦受伤的事实。
还好只是咬破了舌头尖,要不刚刚伸出了舍舌头,那不得把舌头给咬断了去。
“你快去处理一下,上点药吧,哦对了,特朗斯他什么过来,我还等着跟他喝酒呢,”
管家偏过头啐了几口嘴里的血液,然后回答道:“他现在没有在地牢里。”
在亚特兰公爵疑惑地眼光下,管家把地牢里发生的还有之后他见识到的情况,一点不落地告诉给了亚特兰。
亚特兰没有意料之中的愤怒,按理来讲,他对这个宝藏地重视程度此时竟然出现了意外应该不会这般平静。
但事实就是,亚特兰不是毛头小子,遇到事情就毛毛躁躁的,这些年身居高位,处理过多少事情,那心姓早就磨炼得心如止水,若没有这等心姓,他又怎么能坐稳这个位置。
所以愈是愤怒,他就表现得愈平静,只有了解亚特兰的管家才知道,越是安静、不动声色地亚特兰,就越说明,他此时的暴躁,他在刻意地压制着这种情绪。
“好你的白衣教,我好不容易才剩了半招,这么快给我换回来了,不错,不错,哈哈哈!”亚特兰猖狂地大笑,可面上那抹狰狞却怎么都掩饰不了。
“主子,你千万别气坏了身子,小心你的病……”
“生气,我怎么会生气,我这是兴奋啊,从来没有人敢挑衅我的权威,他白衣教今天真是让我大开眼界!”
管家没有告诉过这些潜入者是谁,但是亚特兰却是直接就锁定了目标。
关于这个宝藏别人只以为里面是财宝,目前好像知道里面是不死药的就是他们两人(只是亚特兰个人的猜想),而能把手伸到他公爵府的,放眼周围,也只有那个老头有那个胆子。
这是阳谋,明明白白地摆在面上,白衣主教也没有想过能瞒过谁,他就是这么明目张胆的告诉你亚特兰,我就是这么做了,那你能奈我何?这是怎样的一种霸气,又或者是怎样的实力才能说出这种话的。
亚特兰很生气,被别人藐视权威,生气那也是理所应当,但同样的,他也有着一丝期待,生活实在太过索然无味,能有些刺激的事情刺激着他的神经的话,他也不用每天都想东想西的,以至于神经衰弱,睡个觉都睡不好。
“特朗斯他现在人呢,那几个人他抓住没有?”亚特兰对管家说道。
“我回来时候,他们还在对峙,但是我想应该快了,没有我这个人质,他们也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和管家预测地差不多,特朗斯很快就回来了,但是不同的是,特朗斯不是大胜而归,而是与艾伦达成了协议。
所以他并没有有多开心,艾伦也一样,他心中对特朗斯的恨意不减,支持着他笑脸相迎,不过是同伴的安危而已。
“你回来了,那几个人呢?”亚特兰对特朗斯说道。
特朗斯跪在地上,行了个大礼,然后道:“是属下失职,还望大人严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