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箫府后院,丹药成型的最后一股威势扩散而去,足足有帝婴境的威力,虽然还是被结界挡住了,但结界之中的地面和旁边的湖池,已经是破碎不堪。
陈长箫感受着四周碎石震起,心中生起一丝肉疼,倒不是舍不得这块地,而是舍不得那个湖池,乃是上好玉石打造,这下被摧毁,又是多少钱没了。
为何要说又是,这大半年来,陈长箫每次修练,那帝婴境的修为所发出的威势经常震得一些竹子连根拔起,房屋出现裂痕,出现这种情况,毫无疑问都是要花钱修的,修墙修瓦还好,一旦修起竹林,那几万金币一颗的竹子可是让管家每次都哭着出去。当然,这修理的钱自然不是陈长箫出,所以他虽肉疼,但等到修理完了这样的情绪也就散了。
苏婉柔坐在前院石桌旁,若不是自己一直把住石桌边缘,这突然而来的巨大震动力像是地震一般就要将自己震倒在地。她睁着水灵眸子有些担心的看去,但心中还是相信箫哥哥不会出事。
许久之后,白色光蕴渐渐淡去,冲击力消失,被撑红的屏障也渐渐变为无色。处在陈王殿上空和汕山脉上的陈琅生与叶无痕心中皆是道一句:“炼好了吗?”
后院中,陈长箫轻轻挣开眼睛,白色火焰的破坏力此刻再无,他手掌一翻,苍灵剑收回,结界散去,劲风溢出,掠过竹林,升起一阵萧瑟之声,白雪落地。
二人放下挡在面前的手,睁眼望去时,只见在先前剑灵炼药的地方,一颗拇指头大小的丹药赫然出现,通体呈白玉之色,隐隐间,丹药上还有柔眼可见的清晰莲花丹纹,浓郁的丹香飘散而来,扩散而去,便是连坐在前院的苏婉柔亦能闻到。
陈长箫看着丹药半晌,刷先问出的不是炼成了吗,而是急忙抬起右手掌呼唤道:
“剑灵!”
“在的,主公。”
剑符空间里的剑灵盘坐在地,虽然全身透明只有点点泛白,但好在并没有沉睡过去,
只要意识还在,陈长箫便是松了一口去。
剑灵一边吸收着剑符中的五行灵,一边开口淡淡道:“主公,此丹名为御灵仙芝丹,丹品为九,丹阶为神,乃世间最好的丹药,十一种九品药材所蕴涵的灵力可想而知,普通人吃了它,理论上来说,修为可从修灵境一直达到圣宗境。”
闻言,陈长箫不去惊讶,他相信九品神丹有那样的药效,不过理论是理论,如此强悍的药效,最后能留个灵魂转世投胎就不错了,还妄想真的能让修为突飞猛进,只能说那是异想天开。
“主公目前是帝婴境巅峰,若是吃下去,闭关消化半个月,便可踏进天神境!若是半月后并没有成功,我再次为主公炼药便可。”
听着这话,陈长箫向着丹药走去,手里出现一个玉盒上面,将发着白色光芒的御灵仙芝丹收了进去,看着玉盒随即淡淡一笑道:“这样好的丹药,能让人从帝婴境巅峰直接踏进天神境,整个大圣天朝千年来都没有人会炼出当真可惜了。”
剑符中的剑灵眨了眨眼睛,回道:“御灵仙芝丹是九品神丹,乃是当年苍灵龙神为了今日的预言而留下的药方,只存在于我的意识中,换句话说,这种丹药,世间唯我才能炼出,因为它不属于凡物,而是来自神界,五行玄域里的刑天告诉他的。”
说道刑天,陈长箫只是哦了一声,想不到他们可是想得这么周到,重生超脱轮回,绝世五行元体半步可登神,九品御灵仙芝丹,只要陈长箫一路挺过来了,他成神便是注定的。
但到底来说,这是天命的安排,也是天命的打破,圣天帝也成了神,元帝等待着复苏,大战将近,谁也不敢保证,谁最终会胜利,也许是陈长箫一剑斩开人间光明,又也许是武灭天称霸大陆建立人间地狱奴隶帝国,天下世人,顺我者昌,逆我者亡。
“可万一我承受不住被撑得爆体而亡,是否可就前功尽弃了?”
陈长箫将玉盒凑到鼻前仔细闻了闻,
浓郁的丹香即使是严密不透气的玉盒也难以彻底封住。
“主公是七灵之体,不在轮回,没有生死,只要不是魂飞破散,即使是爆体身亡,最多一个月,你就会自己长出一俱原有的躯体,如此往复,便可不死不灭。”
剑灵缓缓解释,在他看来,陈长箫是绝对不可能承受不住的,至于为何,那就是现在的陈长箫,早已今非昔比,当年他选择提剑去昆仑山战圣天帝的那一刻起,世间任何磨难和阻碍,在他现在看来,不过都是牙齿紧要几分的事儿。
陈长箫转了转眼珠子打趣道:“不死不灭?不死不灭有什么好的,要是身边的人都能不死不灭那才好。“
“是吧爹?“
说罢,陈情嘴角轻样温和一笑,道:“当然。”
良久,陈长箫和陈情从后院里出来,一路上看着满是裂痕的房屋,虽然那威势是被自己挡下了,但那从地底传上来的如地震一样的震感还是让近处的一些房屋受了伤,加上后院的那玉石湖池,估计那管家又要哭一阵鼻子了。
“箫哥哥!”
苏婉柔见陈长箫安然无恙的出来,立即起身背着小手跑了过去。
“箫哥哥没事吧,刚刚那动静可大了,都把婉柔吓到了。”
苏婉柔挽着陈长箫的手臂,既在笑也在担心。
陈长箫伸手摸了摸她的头,笑道:“当然没事,只不过管家倒是有不少事儿了。”
说着这话,陈长箫用眼光瞥了瞥需要修理的房屋,苏婉柔扑哧一笑,道:“那等会婉柔就去找管家过来修理!”
陈情站在一旁看着这二人说话,他们似乎都没有发现傍边还有个自己。
“哎呀,你们聊吧,我就走了,免得打扰了你们。”
二人一听这话,苏婉柔急忙点头一礼,带着歉意道:“对不起七长老,婉柔担心着箫哥哥把您给忘了。”
“哦,箫哥哥可以担心,我就无所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