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天之后,离宗门选拔还有三天时间,这两天里,鋆州内无数的青年人都聚集到这里,甚至还有不少其他州省的人前来,顿时将整个鋆州城挤得水气不通,到处的客栈早已满人,陈长箫庆幸自己还好来得早,不然只得睡大街了。
陈长箫所在的客栈位于城南边区,连接这入城官道,这几日没事便打开窗户看看前来的青年人大多都是与他一样的凡人子弟,但也有不少衣着华丽,肤白貌美的阔家小姐少爷,陈长箫自认为自己皮肤已经很白了,但和这些富家子弟相比,远不及人。
不过他自然不担心选拔问题,虽然可能没什么天赋,但修炼之体自己还是有的。
元灵大陆,空气中除了可以供人呼气的氧气意外,还有一种叫做灵炁的气体,天地万物皆由气生,金木水火土,五行相生,幻化出生灵之炁。
灵炁分为五行,每个属性都有其特殊,它是这个世界里的不同属性植物或其它事物通过在自然界周期循环而散发出来的特殊气体,交杂在空气中,与之混合,一旦被人体吸收,且加以运作修炼,产生灵力,储蓄丹田,强化肉身,形成一种力量,任人体操控。修炼至巅峰者,可断江摧山,上天入地,无所不能。
但灵炁也不会适用于任何人,有的人生来就对灵炁没有吸收作用,这就是没有修炼之体,这也是绝大多数人的体质。而有的人因为体质的局限性,无法一直蓄炁,终生只能停留在某个低实力阶段。在这个世界上修为到巅峰的绝世强者屈指可数。
若要测试自己有没有修炼的可能,需玄门之人用法阵探测体质。有的富家子弟不惜千里迢迢将孩子送去玄门测试,而有的平民百姓就只能等玄门选拔时前往参与。
陈长箫并没有经过测试,只是他在劫船的过程中捡到几本剑法,自己照着练时虽说模糊难懂,但自己却可以吸收天地灵炁,这些年来,陈长箫不知道自己吸收了多少,反正打劫的时候,一船的护兵都打不过他。所以面对选拔他自信满满。唯一令他自卑的是,前来参与选拔的人大多是十二到十六岁的少年,而他已经十八了,在玄门选拔时这必然不是什么好事。
已是午时,陈长箫走下楼去找了张单人桌叫了盘小菜,吃起了午饭。正吃起,背后谈论声不绝入耳。
“听说了吗,这次选拔大会比以往都要精彩呢!”
一中年人拍桌大声道。
“听说这次连舢州主城舢芸城的五大家族都有来的呢。”
“舢州?舢芸城?你少吹些牛,人家那边不知比我们这里好多少倍,再说舢州在东,我们在南,你怕是喝麻求了!”
“我也是听说,不过咋们鋆州两年一次的玄门选拔大会我也是很羡慕那些年轻人,真想年轻个二十岁,也去修炼呢!”
“我说老王,少说话,多吃饭行不行阿?等会还要回去给地除草呢。”
“……”
对于这些言论,陈长箫脑子都快听炸了,什么夸张的传闻都有,还有说当今太子都要来的。吃完饭,匆匆上屋,关上门好生睡觉。
时间又过去了两天,明天就是选拔大会开始的时间了,选拔大会的地点在城中心的武道广场上,占地近百亩,是鋆州城城主专门为两年一次的选拔大会建设的,平日里都空无一人,偶尔有好事之人来这里切磋武艺,只有等现在这种时候,那里才会热闹起来。
鋆州城占地广大,陈长箫所在之地离城中心很远,所以只能提前一天出发。
挎着包袱站在客栈马棚外面,给了停马费便立刻离去,正要走,一声年轻男子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公子请留步。”
转头一瞧,一个身着青色长袍年轻男子摇着一把折扇站立不动,皙白的皮肤和精致的瓜子脸让人一瞧便喜欢。
“有事?”
年轻男子微微一笑,收起折扇,上前两不道:
“见公子之身势,是要去武道广场参加玄门选拔大会。在下知道近路,不如咋们一同前往如何。”
陈长箫略显奇怪,抬眼打量了眼前这位与自己同高的青年人,只见他身着衣物虽然高贵,但袍底却是灰尘扑扑,便知此人是行走甚远。
“哦,为何?”
陈长箫的神经极为敏感,看的出他的余光正集中在自己马身上,怀疑此人想要这马,不过以此人之貌,定是富家少爷,没马相随,也是奇怪。
“见你孤身一人前往,正好咋们一起有个照应,你说是理不?”
年轻男子礼貌至极,像是很怕对方出言拒绝。
“不行。”陈长箫想也没想,与这人素不相识,还是少些交道。
见陈长箫转身上马,年轻男子似乎急了,心急说道:“哥,大哥,带上我行不?我一个人从很远的地方过来参加选拔大会,结果路上遇到劫匪抢了我钱还抢了我的马,我已经走了好几天的路了,找了好多人,都以为我是骗子,我叫你哥还不行吗?”
陈长箫怔了怔,转头再次打量此人,年轻男子很是焦急,似乎要一屁股坐在地上了,陈长箫差点没笑出来,不愧是富家少爷,走几天都气成这样了。
“行吧,要是你骗我,我半路宰了你。”
青年男子一听,欲哭的脸上瞬间高兴起来,大说谢谢。
“多谢大哥,多谢大哥,大哥就是人好,嘿嘿!”
正要说话,见那人一个蹬脚翻身上马,一手搂住陈长箫的腰身,后者差点没稳住掉下去。
“我叫楚过桥,正年十七,大哥你呢?”
陈长箫一脸黑线,回应道:“陈长箫,刚满十八。”
“哦,那以后我就叫你箫哥了。哈哈!”楚过桥脸上的表情像是见了媳妇似的,先前的端正礼貌全然消失,陈长箫也是很无奈,缓缓道:
“别这样,到了目的地咋们就各走各的,还有,楚过桥?谁给起的名儿?”
说道楚过桥三个字是,陈长箫莫名地笑出了声。
“我爷爷取的,那时他抱着我正站在桥头,看着我走了过去,就起了这名儿。”
“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