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阴阳之气,死灵横生!你到底是什么人?!”
林伯的尖锐嗓子有些紧张起来,瞳孔放大,透露出些许恐惧。身旁的四位随从皆是向后退了几步,林伯见之大骂一句废物,随即使出全力保护自己,看着面前之人继续说道:“你是冥族之人?!”
陈长箫没有回答,慢慢的将左手抬起绿色火焰在掌心燃烧起来。林伯收起恐惧大喝一声,将所有灵力凝聚在拐杖之上,顿时光芒大胀,没有犹豫,一个转身舞杖而去,大乘境下品修为,十分强悍!
只见陈长箫身形一扭,将挥舞过来的拐杖尖头一把握出,林伯的攻击停滞下来,欲要收回退后,下一刻身体被一股极强压力镇住无法动弹,陈长箫握杖的左手张开几分,绿色火焰蓬勃燃烧,再紧握,无形的力量以两人为中心呈环形散开,一刹那间,林伯的拐杖化为齑粉,肥胖的身躯顺着气环弹飞出去,砸向四名随从,几声惨叫响起。
林伯愤怒的推开身下的随从,摇摆的站起来,嘴角溢出血液,眼里满是不可置信。
“二管家,这该如何是好啊!”
一名胆小的随从害怕的叫道。“这怎的遇上了冥族之人,他手上那是鬼符吗?此等实力,少主真是敢招惹。”
林伯忍住没有骂出,冷静想着先前的一切。几个呼吸之后,陈长箫再次抬手,五人展开身形准备逃跑。
陈长箫手心绿火沸腾一阵,随后消失,一口鲜血吐出,身体摊软,一屁股坐在了地面,再次一口血吐出,眼中绿光暗淡下去,鬼符隐去,脸色苍白,恢复正常的他看了一眼左手,极其虚弱道:
“刚刚……”
刚刚所发生的事情在脑中清晰可见,鬼符现出,瞬间达到近大乘境巅峰的实力,与不久前遇死灵船时一模一样。不过此刻陈长箫身体已经使不上一点力,丹田灵力耗尽,胸前断了两根肋骨,本该晕去,可难以忍受的疼痛令他清醒。
就在此刻,两道身影迅疾而来停在不远处看见这一幕,神情复杂。
林伯见陈长箫倒下身去,捂着大肚子哈哈大笑起来。
“哈哈哈,好一个陈长箫,兽鳞甲,奇怪灵力,突如其来的实力增强,还有冥族之法。看来你真不是一般人。”说完此话,握拳灵力膨胀,阴着脸狰狞道:“既然如此,便留不得你。”
林伯虽不知道陈长箫到底是什么来历,但凭借这几样展现出来的东西,必认为他身上有不可告人的秘密,说不定背后有一股十分强大的势力,他活了这么多年,见过不少报复者回去报复仇人,后果十分凄惨,有些东西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林伯一边出手一边心道:“此次少主麻烦惹大了,这个不争气的少爷在家时尽是惹出一些麻烦事,不然也不会被家主送到这里来当徒弟,这到好,出门还惹事,最后让我去给他擦屁股,真是该死!不过对方应该只有一人,杀了他将尸体处理,就不会有事了,先前的感觉一定是幻觉。”
想到这,林伯再次想到先前不详的预感,似乎有危险的东西在靠近自己。不过直到现在危险也没有出现,而陈长箫体力耗尽,身负重伤,已和板上鱼肉无所区别,就等着刀宰。林伯抛开思绪,一个蹬脚冲向陈长箫,后者无神的看着一拳打来大乘境强者,已经没有任何逃生的希望了,闭上眼睛,等待死亡。
林伯叫出一声受死,拳风将至,带着一袭狂爆之势,一拳离陈长箫头部还有不过两米。
“放肆!”
就在这时,一道黑影带着沙哑的声音飞掠在两人之间,一只干枯的大手呈爪状接住林伯的拳头,顿时余波扩散,方圆的土石被振飞而起,黑影抽出另一只手发出一道屏障挡在陈长箫面前。
一掌挡下大乘境强者的全力一击!
余波足足持续了十几个呼气才消停下来,林伯肥胖的脸上全是惊愕,看着面前慢慢抬起头颅的黑衣人,他的下巴极尖,两只眼睛如鹰瞳般深邃,一脸龇牙咧嘴,却是平淡至极。
林伯瞳孔猛缩,他可以感知,对方修为之高,绝非他可比拟!欲要退身,不料拳头被他紧握,丹田灵力再次发泄,拳头光芒四射,黑衣人嘿嘿一笑,没有半点用力的意思,手掌一拧,被握着的拳头瞬间俱碎,血肉模糊。
“啊!”
林伯一声惨叫,另一手捂着露出手腕骨头的手大步退去,一个不稳绊倒在地抽搐不止。
四名随从此刻已经是看傻了眼,身体一动不动,眼神呆滞,突然,一道红衣影子从他们背后闪过,夹着着红色剑光,嘶嘶嘶嘶,四道血管喷血的声音骤然想起,四人捂着后脑勺没有发出一声便瘫倒下去,没了气息。
黑衣人缓缓走近,林伯退靠在一颗树身之下,满头大汗,颤抖着嘴唇对着黑衣人道:“你……你是冥族之人!”
黑衣人轻轻蹲下,嘴角扬起沙哑着嗓子道:“你猜对了,马上给你奖励哦,嘿嘿!”
林伯心中后悔至极,早知就不该来替那败家少爷出气,不担要丢性命,还招来了冥族高手!不过临死前还要确定一件事。
“那……陈长箫到底是什么人?!”
黑衣人转眼看了一眼陈长箫,后者打了一个寒战,压制内心的恐慌,使自己平静。
“不清楚,我第一次看见他。”
说完,一只手掌悬在林伯疑惑的脸前,没等他出声,手中暗红之力涌动,在掌心,一个红色鬼符格外显眼,随即手背筋脉鼓起,一丝丝精气从林伯的眼里被抽出,钻入鬼符,后者拉扯着喉咙无法喘气,眼睛瞪大,腿脚蹬直,渐渐的,他那肥胖身躯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消瘦,最后变成一具干尸,上身斜倒下去,黑衣人拿起手放到鼻前闻了闻,满意的嘿嘿一笑。
林伯死了,陈长箫看见全部过程,大乘境下品强者在此人面毫无还手之力,如同蝼蚁任意蹂躏,看着黑衣人手心隐去的鬼符,心中复杂。
黑衣人站起身来盯着陈长箫,搓着手心道:
“你,哪来的鬼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