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走出去不到百米就被一拨人挡在了面前。
个个提着棒球棒,坦胸露肩,肉皮上乱涂乱画,歪着头瞪着眼。
肯定是来挣刚才三个公子哥滴滴服务费的。
我心想着,和美女上街有好也有不好。
好处是秀色佳人相伴,有面子,脸上光彩,看着喜心悦目。
不好处是容易招蜂引蝶。
假若和如花姑娘上街就没有这么多麻烦事了。
罢了!罢了!
我示意玉儿从背后快走,我来应付。
没想到这姑娘一把推开我,径直大大咧咧地走上前去。
玲玲当啷地几个回合后,只见棒球棒到处乱飞,人一个个横七竖八地倒着,看得我下巴都快掉脱臼了。
她甩了一下长发,转头递给我一个笑,“不是所有女人都需要保护的,鬼步舞教练不是徒有虚名。”
这天,北京的哥们儿打来电话,说才子好久都没见你,死哪去了?不会是遇到相好的把咱哥们儿忘了吧?
我说,哪有?
电话那边说,好久没聚了,晚上出来喝花酒。
一听喝花酒,我就知道这几个家伙又要干坏事了。
本来不想去,但都是多年好哥们儿,应酬难却。
人活在这世界,总得有几个朋友吧!
既然是朋友,就别太计较。
果然,一进KTV豪华大包就见这几个有妇之夫左搂右抱的,不知又从哪勾搭到了小姑娘。
大张喝得醉眼朦胧地看着我说,“我说才子,你也老大不小的了,也该考虑个人问题了。”
我笑笑回他,“考虑啥?像你们一样结了婚照样出轨?”
旁边的大刘立即接过话头,“我说才子,你这话我就不爱听了,啥叫出轨?我们哪天不在正常的轨道上运行着?倒是你,我看离现实越来越远了,你这才是真正的出轨。”
我笑笑说,“我要结婚就必须得跟自己喜欢的,要么就不结。”
大李凑近我又开始老生常谈,“才子,你要找的那种女人我实话告诉你,现实中没有,除非她是……。”
“另外,我还要告诉你,梦想是梦想,现实是现实;梦想是美丽的,现实是残酷的;但不管梦想如何美丽,人终归要回到现实。”
看着这三个在现实中苦苦挣扎的男人,我百般感慨。
大张找了个农村媳妇,踏实能干,就是和他没共同爱好;大张整天花天酒地的,我觉得这家伙误了一个农村好姑娘的青春。
大刘则找了个富婆,虽然比他大好几岁,脸上还布满了麻子,但人家有钱,出门左拥右护的,好歹也是个女企业家;大刘就一个简单的选择,个人生活品质立即从旧社会来到新社会。
大李虽然找了个普通城里的姑娘,但那女人妖艳的很,打扮性感,说话嗲嗲,凡是男人都禁不住这类女人的诱惑。
按道理说,大李有这样的老婆应该日日守在家里莺歌燕舞,怎么都不会再出来另觅新枝了吧?
可这家伙却说,他和他老婆各玩各的,各有各的情人,彼此心照不宣;寂寞时互相慰藉一下,不寂寞时就又各自出去偷换。
我的妈呀!我心想着,是时代进步太快,还是我已跟不上时代?
感慨间,禁不住回忆起了过去的那一幕幕往事。
不管是有财的有貌的,还是有地位的有气质的,或是憨实的姑娘们,全都在我这滑了铁卢。
经常有姑娘质问我,“论美男子宋玉的外表,或是唐伯虎的才学,或者胡雪岩的财富,你都一样不沾;你竟然还这么拽,你拽个JB毛啊?”
但凡遇到这类呵斥时,我总是哈哈一笑回她,“大姐请淡定!有句话叫花不迷人人自迷,情不伤人人自伤。”
不论女人对男人也好,或者男人对女人也好,各自有各自的择偶观,这和拽不拽没啥关系。
在我看来,一个男人或者一个女人要为对方屈膝下跪,或者觅死觅活的,必须这个人值得你这么去做,他(她)必须得有非凡的人格魅力。
我最看不惯今天的社会中,很多男人动不动就为女人下跪;难怪如今的女人脾气都不好,原来全是爱下跪的男人们培养的啊?
一对真正的恋人,他们应该有共同的价值观,能够超越富贵、贫穷、疾病、战争、运动,依然能够相依相伴;并且应该有相同的爱好,在一起能够互相愉悦。
这样的恋人,才是最完美的,也是最长久的。
看看今天的高离婚率,再看看今天人们在私生活上的随意,我确定我的观念是对的。
除非,你只想随意找个伴,或者是仅仅只想为了求财求色。
几杯酒下肚后,我逐渐放开了话头,“实话跟你们说吧!你们感觉现实中不存在的那种姑娘我还真碰到了。”
“可就是不知道她对我咋想的,她于我来说就像一首歌里唱的,最近的你是我最远的距离。”
我一把抢过话筒宣泄起来。
大刘啧啧感叹起来,“我怎么说来着,这家伙从一进门我就看出来恋爱了;布道士终于遇到了修女,伤害是在所难免的。”
大李插话说,“试一个女人的心还不简单啊?我教你,你装病然后看她表现。”
“如果这招还不奏效。”
他拍了拍怀中的那个大波女人,“我愿意把情人免费赠与你。”
那个身材肉墩,浑身散发着香水混合肉香的女人羞涩地看了看我,又斜瞟了情人一眼,用掌根狠狠拍向座下大腿,“死鬼!讨厌!”
大张说,把你梦中情人的照片给我们看看呗!
“是啊!是啊!”三个女人也连声附和着。
“好说!”我慢慢掏出了手机递给大张。
“这是我和她在香山的合影。”
我心想着,今晚得让这三个男人睡不着觉。
没想到大张接过看了一眼就递回给我,“我说哥们儿,不带你这么玩的。你一个人跑香山去摆了个半个心的姿势竟然还自拍,那半个心呐?女人呐?”
大刘抢过手机看了一眼后也递回给我,“兄弟我说什么来着,你这不是撞鬼就是撞邪了,女人呢?凭空消失了?”
我夺过手机定睛一看,我的妈呀!明明是那天我俩共同摆了个心的造型合拍的,怎么现在就只剩我一个傻乎乎地在上面举着手了?
这狗日的某某牌子手机,平时都好端端的,一到关键时刻就掉链子。
周末,我决定用大李的办法试一下。
往日这个时刻我早起床了,不是和玉儿去做义工就是志愿者行动。
今天我故意装病不起。
没一会儿就接到了玉儿打来的电话。
“不是说今天去陈奶奶家的吗?怎么你还没到?”
“我来不了了。”
“咋啦?”
“病了。”
“啥病?”
“头疼。”
电话挂了没多久,玉儿就急匆匆地赶来了。
她今天穿一件灰白色束身线衣,一条黑色紧臀铅笔裤,蹬一双蓝白球鞋,妖娆身材被雕塑得更加迷人。
特别是在动人麻花辫下,紧致肌肤清秀五官之下,女人那最美部位更加地突出诱人。
她最美部位就在我的嘴边,她纤纤玉指摆放在我的额头,温柔地问候着,你这是感冒了还是发热了?
我恍若躺在母亲怀中般舒适,那独特的感受只能用一句话描述:有心爱的女人照顾真好!
我握着她酥滑的小手,以男人特有的方式撒着娇,她则像当妈的一样耐心地安抚着我。
在我正忘情地享受着这种美好感觉之时,她突然一把掀开我的被子,一巴掌打在我的腚上。
“快起来!别装病了,跟我到陈奶奶家去!”
“……”。
陈奶奶已经八十多岁了,这个年纪在农村只能算年轻人,而在城市却是凤毛麟角的真正高龄老人。
陈奶奶一个人在北京住着一百多平米的大房子,退休工资一万多,女儿还在国外,可以说生活条件相当优越,可她却如生活在地狱。
老伴早年去世,女儿在国外又不时常回来,自个儿做饭体力又跟不上,所以一日三餐只能以方便面或者面包沾果酱充饥。
可能有人会问,退休工资这么高,不会请个保姆啊?
我想告诉你的是,如今请保姆不仅要求高费用高,而且真正尽职的又有几个?
经常在新闻中看到保姆虐待腿脚不便或是瘫痪在床的老人,这不等于花大价钱引狼入室吗?
可能还有人会问,那不能点外卖吗?
我想告诉你的是,这就是那一代老年人的悲哀。
他们年轻时吃尽了苦头,哪有我们现在的这种舒适?
她们能学会用手机拨打电话已属奇迹,就别再指望还能上网聊天点外卖了。
可能还有人会问,陈奶奶怎么不跟女儿到国外生活?
《红楼梦》中有云:世人都说神仙好,唯有儿孙忘不了;痴心父母古来多,孝顺子孙谁见了?
当然,我不是说陈奶奶女儿不孝顺,而是陈奶奶压根儿就不想给女儿添麻烦。
只要是父母都是这样的,若干年后你们成为了父母也是这样。
子女是自己的延续,父母为了子女命都可以不要,哪还愿意拖累子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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mso-hansi-theme-font:minor-fareast'>我笑眯眯地看着三个家伙你一言我一语地论道半天,再看看玉儿,眼角都不想给这三个白痴,只是淡淡地吐出一个字“滚!”
我站起来劝解道,“好了,娃们儿,该回家了,别在这闹了。”
公子哥被扫了面子自然非常不爽,撸撸袖子想动武,可公子哥的体质实在太差,我拉起玉儿的手,准备换个地方继续享受。
玉儿愤愤地丢下了三个字“真扫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