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一身黑色西装穿的板正又规矩,一米九的身型衬的身材愈加沉厚健壮,五官锋锐冷酷,头发修剪的十分精短,愈加衬的男人打量过来的戒备目光,清冷如冰。
他是……
阮情画下意识唤出声,“秦楚?”
男人脚步一顿,俯视着眼前小小弱弱的青嫩女孩,微微愣了一下,旋即眉峰皱起:“你是谁?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我……”阮情画满目怔茫,有些不知作何解释,急忙道,“抱歉,我认错了人……”
说完,阮情画低着脑袋匆匆朝楼梯口走去。
秦楚是战潇城的私人助理兼保镖,也是战潇城的心腹。
前世,她和战潇城之间的所有事情,他都知道。
当年,是秦楚亲自将她送离战家的,也是在她最落魄的时候,唯一去监狱看望过她的人……
犹记那时候,秦楚问过她一个问题,离开战潇城可曾后悔过?
当时的她被狱中生活折磨的不成人样,却依旧强撑着微笑,只是摇了摇头。
不是回答,而是,那时候,她也不知道……
也许,狱中那无数个午夜梦回时唤着七叔叔泪流满面的惊醒时刻,她是后悔的……
阮情画回头,看着秦楚走进战潇城房间,墨黑般的瞳孔猛地一紧。
紧接着,掩嘴而泣。
那一年,秦楚看过她之后,她就从重工劳作的牢监调走,做了监狱片区的医护,协助监狱医师工作。
也就是从那之后,她的日子才好过一些,若不然,她定然熬不到出狱就被活活折磨死了。
如今想来,这一切,定是战潇城授意秦楚做的。
她真是糊涂啊!
她早该想到战潇城那般爱护她,又怎会真的眼睁睁的看着她在狱中被磋磨死……
七叔叔……
泪水糊满了脸颊,阮情画哭着哭着笑了。
再遇到你,真好。
……
秦楚一进门就看到战潇城靠在沙发上抽烟,脸色并不好看。
秦楚咳了一声,走过去,恭敬道,“先生,医院已经安排好了……”
战潇城吐了一口烟圈,修长的手指揭开衬衫下摆,露出缠着纱布的腰腹,“伤口已经无碍了。”
“是请了私人医生吗?”
秦楚看着那缠的整齐又打了专业医生结的纱布,问道。
战潇城脑海里涌现出一个戴着眼镜的瘦小女孩,薄冷的唇微微勾了下:“不过是个毛丫头处理的。”
想起刚才在楼道咯遇到的那个女孩,秦楚一下子明了。
“是刚才出去的那个女孩吗?”
战潇城慵懒的阖上眼睛,大长腿闲散交叠起来,“细查下她的底细。”
秦楚忙道:“是……”
然后,又补充道,“为了以防伤口感染,我还是让私人医生专门来一趟吧。”
战潇城睁开眼睛,将烟蒂捻灭在烟灰缸里,“不必,她就可以。”
她……
指的是那个女孩……
秦楚微微一愣。
战潇城什么时候对一个丫头片子这么上心了?
……
白天,阮情画出去了一趟,去药店买了消炎药和一些处理伤口的必备品,刚一回来,就听到客厅里的欢笑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