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冯敬南剑芒袭来之际,路仁甲全身气势爆发,犹如山河咆哮,紧接着抽出腰间巨斧,一斧劈向剑芒。
然而就在这时,众人只见冯敬南面部闪现出一丝阴险笑容,随即他的右手猛然一挑,剑芒变向,如同闪电一般,袭向路仁甲脖颈之处。
此剑,好冷,五丈外的人群感受着冯敬南所爆发出的冰冷剑芒,不由的打个寒颤。
“剑走偏锋,好巧妙的剑法!”聂天暗道一声,不过他依旧不为路仁甲担心,接着面部现出一抹微笑,剑法虽秒,但其中无势,只是徒有其表罢了,不出一个回合必败。
聂天在剑的造诣之上,远超冯敬南,因此一眼便看穿了冯敬南的剑法。
果然不出聂天所料,就在这时,只见路仁甲手中巨斧,猛然来个三百六十度旋转,瞬息之间数百道斧芒把自己身子围在其中,滴水不漏,完全进入了防御状态。
“砰,砰……”任冯敬南的剑芒再锋利,仍伤不得路仁甲分毫。
“你若就仅是如此的话,那便就滚吧!”在这时,一道不屑的声音自路仁甲口中吐出,继而只见路仁甲双手猛然间紧了一下手中巨斧,力劈华山展现而出,周身一丈之内,龙卷之风席卷而起。
“好强势的攻击!”见此一幕众人纷纷感叹,而柳凤舞面色却极其难看。
如今,面对路仁甲庞大的斧芒,冯敬南面色大变,再无之前的狂傲,紧接着一股气流会于长剑之间,一剑袭向滚滚而来的斧芒。
“轰!”在这一刹那,两道攻击碰撞,然而路仁甲的斧芒直接切入其中,破去剑芒,仍去势不减的往冯敬南席卷而去。
如今冯敬南彻底恐慌了起来,他知道想要抵挡滚滚而来的斧芒已是不太可能,即使想躲,路仁甲这一记斧芒笼罩范围太大,根本无从闪躲。
然而,就待斧芒即将临身之际,只见路仁甲右手一挽,瞬间,斧芒改变了方向,从冯敬南身体的一寸之外险险擦过,劈在了凉亭边得湖水之中,顿时溅起了一圈圈水花。
“你很强吗?”路仁甲目光中闪现一缕不屑之色,继而双脚一跃落在了聂天旁边。
“讽刺,十足的讽刺!”众人闻言,不由得想起了开始路仁甲说的话,你给我老大提鞋都不配,他冯敬南未战之前是何等狂傲,而战后,却呆若木鸡。
“呵呵,不错,你力劈华山的意境又更上了一重楼!”聂天赞赏的说了一句。
“嘿嘿!若不是老大,哪能进步的这么快!”路仁甲有所谦虚的道。其实路仁甲说的是事实,他观过聂天战斗已不下十次,每一次都感悟甚多。
在路仁甲败了冯敬南之后,柳凤舞的目光便扫向聂天,微笑的道:“聂师弟天赋杰出,年纪轻轻就能以练气八重初期,废去除尘,名震南海,不知可有什么对决经验与众位师兄师姐分享?”
聂天乃是刚进天云宗不足四个月,而且聂天进入天云宗之后,也就再未招收新弟子入门,因此,这里除了剑南星与路仁甲之外,其他之人皆是他的师兄师姐。
”呵呵!我修为尚浅,怎敢在师兄师姐面前献丑,认真观看,才是聂某所做之事!”聂天是何等聪明,怎会不知这是柳凤舞故意针对与他,不过对于这种人聂天自认根本没有一较长短的必要。
“聂师弟过谦了不是,在天云宗谁不知道论天赋你是当属第一,悟剑阁之上更是所向披靡!”柳凤舞说话的同时,明显眼神之中现出一缕嫉妒之色,不过他依旧是面带含笑,显得极有风度。
果然是个阴险之辈,见此一幕,聂天是彻底奠定了心中的想法,原本林仙儿与他说此人是个阴险之辈,他还有些半信半疑,现在看来果然如此。
“那只不过聂某侥幸而已,实不足登大雅之堂!”聂天看似谦虚,其实语气之中带着狂傲。
“原来如此,那我倒是高看了小师弟!”柳凤舞依旧是面带含笑,但他说出的话,却透着藐视之意。
“哼!某些人天赋虽是强大,不还是照样只能在精英榜之上名列千年老二!”卓欣然听到柳凤舞讽刺的话语,顿时替聂天反驳了一句。
“你……”
“我怎么,我说的可是实话,林师姐你说对不对!”卓欣然目光瞟向林仙儿,调笑的道。
“小师妹说的很是在理!”林仙儿附和了一声。
如今这次天骄聚会,名义上是谈论经验,但明眼人一看便知,已分成了两派对立。
所谓两派对立,自然是聂天几人,与柳凤舞几人。
“不知聂师弟能否听师兄一言!”
柳凤舞依旧丝毫不放过聂天,不等聂天回答,他又接着道:“一个十六岁的少年第一次悟剑就到九十阶梯,在天云宗除了云飞扬始祖,可谓是前无古人,要说聂师弟全是侥幸,实难堵住他人之口,但运气成分绝对占上绝大部分,这才造就了你的成就,但是修行之路总不能只靠运气,更多的是要靠自己的决心与信念,就算你是个天赋强大的天才,若是没有信念,也依然成为他人的垫脚石,再说死了的天才,就不算是天才!”
聂天并非笨蛋,他一听就知今天这柳凤舞每说的一句话,都是故意针对与他,不过他有些不太明白,这柳凤舞自己可是第一次相见,并没有结下任何仇怨。
然而,聂天身旁的楚擎天眉头却皱了起来,露出极为不悦之色,这柳师弟今天所说之话未免也过了吧?
继而他上前一步,目光锁向柳凤舞,道:“不知是何原因,柳师弟这般针对聂师弟?是嫉妒?”楚擎天说话可谓是一针见血,丝毫不给柳凤舞一点颜面。
如今这里恐怕也唯有楚擎天敢于柳凤舞这么说话了吧!众人心中暗暗猜测,随即目光扫向柳凤舞,看他该如何作答。
“呵呵!楚师兄此言差异,我怎会嫉妒他呢,只不过是想好好教他做人的道理!”柳凤舞此言再明朗不过,他要教聂天如何做人,聂天需要他教吗?
闻言,聂天心中已微微有些动怒,他可是从没有的罪过柳凤舞,然而这柳凤舞却处处针对于他,就算他聂天是泥巴做的恐怕也有几分火气吧!
不光是聂天动怒,就连剑南星,路仁甲心中也已动怒,要知道,如今聂天可是他们的宫主,既然有人当他们的面教宫主怎么做人,他们焉能不怒?
“聂某虽是平常之辈,但你也不配教聂某怎样做人,你要是想挑战聂某的话,尽管放马过来!”聂天目光射出一道精芒,直射柳凤舞,其中蕴含的战意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