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怡呆呆的站在原地,看着程连津目不转睛的办理公务,许久没有理会她,上官怡脸上略显出一丝落寞:“连津既然你有公事要忙,那我改天再过来吧。”上官怡说着就要转身离开。
“回来!”低着头办理公务的程连津冷冷的语气,叫住了上官怡。
上官怡停住了脚步,一脸茫然的转过身,看向程连津。
程连津放下手中的笔,慢慢的抬起头,看向上官怡,几日不见,程连津苍白如霜的脸,瘦了有一圈,犀利冷如冰的目光紧紧的看着上官怡:“你最近不要出门了以后有何事吩咐余盛就好。”
此时的上官怡热泪盈眶,激动的无法自拔:“哈连津,你真的愿意和我回去结婚了吗?”
上官怡喜出望外欢喜的快步上前,伸手环抱住了程连津的肩膀:“连津。”撒娇的口吻紧紧的搂住程连津不放。
“连津我就知道你不会扔下我不管的,我就知道我们会有这么一天的。”上官怡欢喜万分,热泪盈眶,激动的整个人不知所措。
程连津被上官怡紧紧的搂着紧皱着眉头,冷傲冰霜的脸上有些生气的神情:“好了你先出去吧,我还有事要忙。”
上官怡听到后,立刻松开了程连津,快速的站起,收了收过激的动作:“哦!那你先忙,我先回去了。”
上官怡说着脸上仍然露出喜悦的微笑。
上官怡转身向门口走去,跑步两回头的不舍的看着程连津办公的样子,脸上露出了甜蜜般的微笑。
“一定要把这件事情通知给爹爹,让爹爹为我准备一份丰厚的嫁妆。”上官怡想到这,更是欣喜万分,激动的快要跳了起来。
上官怡离开后,程连津一脸苍白愁思落寞的神情,慢慢的抬起头,看向门口,暗自伤神,他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咳咳咳。”手捂住嘴,用力的轻咳了起来。
片刻后,他平复了气息,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脸上露出一丝忧虑“秦沐瑶你怎么下床了?”寒乐端着一碗粥走到秦沐瑶面前,看着秦沐瑶穿戴整齐的坐在书桌前,脸前摆满了各种医药书籍资料,整个人埋在书堆里聚精会神的苦思研究着。
秦沐瑶慢慢的抬起头看到寒乐端了一碗粥站在她面前,严肃认真的面容露出了一丝从容:“已经好多了,城中现在瘟疫肆起,许多百姓民不聊生,我想快些研制出一些缓解瘟疫的办法。”
“秦沐瑶…这种事本来是官府该做的事情,你在这夜不能寐,废寝忘食的单单靠你一人之力如何解决?”寒乐一脸不满的走到秦沐瑶面前。
“啪!”秦沐瑶愤怒的把手中的书扔到了桌上,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官府?等到白玉清那样的贪官来治理的话,这座城恐怕要变成空城了。”秦沐瑶说完,又从新拿起手中的书,迟疑了一下,轻轻咬了一下嘴唇:“现在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秦沐瑶说完,又叹了一口气,身为聚仁堂的新任掌柜兼主治大夫,总不能袖手旁观呀。
梦中的红衣老人的话,她到现在还是一知半解,既然来到了这里,为了复活淳染,她只能努力的去勇敢面对眼前的这一切了。
“少主少主。”余盛慌慌张张的跑进来程连津的房间。
程连津真在书桌前处理公务,看到余盛慌张的神情,皱了皱眉头:“何事?”
余盛走到程连津面前,气喘吁吁的站住了脚步:“少主不好了,城中的瘟疫越发的严重起来,已经死了好多的人了,您最近还是少出门微妙。”
程连津慢慢的放下手中的笔,紧紧的皱了一下眉头。
余盛长长的舒了一口气,继续回复道:“少主那个白玉清隐瞒了朝廷,已封城数日,百姓们苦不堪言,再这样下去,我们恐怕也要被他困死在城内了。”
“啪!白玉清。”程连津怒火上涌,听到余盛的话后,气的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
程连津和白玉清从小就相识,白玉清这人向来办事狠辣决绝,为了一己之力可以说什么事都做的出,虽然两人同在洛城,可程连津从来不和白玉清打交道。
后来他也曾怀疑过,上次小宝的死那几个黑衣人应该是白玉清的人。
因为白玉清对上官怡的那点心思他很早就看出来了,而且上官怡来到洛城不久,就在这里这么大胆妄为,后面肯定会有人为她撑腰,而且她所做的每一件事都这么心思缜密好无破绽,以上官怡的性格是绝不能想出来的。
所以上官怡幕后的那个人应该就是白玉清。
程连津听到余盛的汇报后,沉默了片刻:“备轿!我要去见见这个白玉清。”程连津说着便起了身。
余盛一脸茫然:“少主您要去见白玉清?可您向来和他。”
余盛话说道半截没有再说下去,他想说的是,“主子,您老人家不是一向和他不慕吗?怎么突然去见他了?再说你俩曾经可是情敌关系呀。那见了面岂不是刀锋剑影,打起来可如何是好?”
余盛想到这嘴角一抽,额头上默默的流下了三条汗线“少主夜已深了,外面起了风,我们要不改日再去?”余盛有意想阻拦。
程连津连忙起身站起,披上外套,就向门口走去:“无碍。”
秦沐瑶秉烛夜读,仍然埋头寻找着医治瘟疫的方子,寒乐走到秦沐瑶面前,端过一杯茶水:“秦沐瑶,我能为你做些什么吗?”寒乐看着秦沐瑶这样操劳,心生怜惜了起来
“大人再这样下去恐怕会出问题的,要不要上奏朝廷?”一个手拿长剑身材魁梧的男子回复道。
白玉清紧皱着眉头,停住了脚步,一只手托着下巴,细细的思索着,片刻后抬起头:“把那些尸体先掩埋了,暂时先不要打草惊蛇,先等等。”
白玉清很明白,如果上奏了朝廷,皇上一定会动怒,到那时他的这个一城之主的位子恐怕要保不住了。
白玉清眼睛露出了诡异的目光,他心中暗暗想道:“看来要尽快想个万全之策才行。”
两人正在交谈时,屋外有人敲门,白玉清皱了皱眉头,看向门外,他怔了怔身子,缓了缓神:“进来!”
这时走进来一个小书童,低着头走到白玉清面前:“大人!程连津花少主要见大人。”
“哦?程连津?”白玉清听到程连津来了有些惊讶。
“他怎么来了?”白玉清心生起疑,程连津从来不和他有过多的交情,程连津的到来让他有些突然。
白玉清紧皱着眉头,犹豫了片刻,一只手拖着下巴,慢慢的抬起头来:“让他进来。”
小书童点头立刻转身走出了门。
白玉清向手拿长剑的魁梧男子挑了个眼色:“你先出去。”
“是!”魁梧男子转身快速的离开了白玉清的房间。
白玉清转身快速的走到书桌前坐了下来。
这时白玉清的屋门被人推开了,一身浅蓝色薄纱丝绸套服长袍,肩上披着貂绒披风。有种清风徐来的气度,快步走到白玉清面前。
“呦!花少主?什么风把你给吹来了?快快请坐。”白玉清故作寒暄的快速起身,绕过书桌,走到程连津面前:“来来快请”白玉清笑脸相迎。
“白大人不必多礼。”程连津仍然保持着冷傲孤孀的神情。
“哦?连津看来你前来是有要事要和我商谈喽?”白玉清转过身来看向程连津。
“白大人咱们相识多年,花某就直言不讳了,我之所以来见白大人是因为近日城内瘟疫一事而来,花某听说大人因为瘟疫一事封了城门?可有此事?”程连津清冷的语气,质问着白玉清,虽然白玉清是一城之主,但现在程连津的气势从来没有把白玉清这个人放在眼里,现在的程连津倒像个御驾亲临的帝王一般,目光炯炯的看着白玉清。
白玉清皱了一下眉头,看着程连津这般语气质问他,他内心的确有些愤怒不已,片刻后脸上还是露出了一丝微笑:“呵呵呵呵连津咱们是老相识了,我这人你还不了解吗?总是顾虑的太多,上面怕朝廷怪罪,下面怕百姓们对我这父母官不满,做这一城之主难呐!”白玉清说着脸上露出了愁苦的表情,他说着转身坐到了圆桌旁的红木凳上:“你也知道这场瘟疫来的迅猛,我封了城门也是为他们好啊,毕竟这些百姓都是我的人不是?他们万一出了城,流离失所了没了我这父母官的依靠,那岂不是要露宿街头?”
“那为何到现在也没有下达命令,发放救急百姓的医药?你想让城中的百姓都死光吗?这就是你身为父母官所做的事?”程连津愤怒的对视着白玉清,一脸怒火。
“放肆!程连津,我已经给你面子了,你不要太过分。”白玉清气愤的站了起来,急怒的目光盯上了程连津,此时两双眼睛互相对视着。
“呵呵呵呵程连津,我看在怡妹的面子上,今天就先放过你,日后你最好少管闲事。”白玉清用力一甩衣袖,背对着程连津,示意逐客之礼。
程连津站在原地并没有要走的意思,愤怒冰冷的脸上倒显出了一丝从容淡定,冷傲的脸上露出了一丝微笑:“白大人你把城门关了?那让我这个生意人还怎么做生意啊?我的生意最近可是严重亏损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