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秦沐瑶身旁的两个官史刚要举起手中的大板子,这时大堂外极速的跑进来一个士兵:“大人!大人!外面有人击鼓状告。”
“哦?”白玉清听到士兵的禀告后,迟疑了一下,举起手来:“停!”
两个差史放下手中的木板又站回了原来的位子。
白玉清怔了怔身子:“把击鼓之人带上来。”
士兵快速的退下,片刻后,走进来一个身穿青色布衣的年轻男子。青年男子走到大堂之上,快速的跪倒在地:“见过大人!”
白玉清疑惑的眼神看着青年男子:“是你击鼓来告状的?”
“是!”青年男子低着头立刻回复道。
白玉清接着询问道:“那你来这里要状告何人呀?”
“秦沐瑶!你好大的胆子啊~借着疫情之事竟然做些伤天害理之事!”
白玉清愤怒的拍了一下案板,震动的声音把在场的所有人都吓了一跳。堂上鸦雀无声,一片寂静。
白玉清挑了挑眉嘴角轻轻一勾:“哦?怪不得前几日有人来报案说城中的后山有许多掩埋的尸体,原来这一切都是你在作怪。你还有何话要说?”
此刻的秦沐瑶已经被气到了顶点,此时自己已经全明白了,原来这才是白玉清最终的目的,这一切都是他设的一个局,他的最终目的是想找个人来掩盖他大量淹埋尸体的罪行,他就想快速的找个替罪羊,好为他洗脱罪名。
秦沐瑶想到这已经全都明白了。
秦沐瑶挺了挺身子,抬起头看向白玉清,理直气壮的说道:“白大人,这位大哥的夫人确实在我那里是不假,不过并不是他所说的把她夫人做药引子。因为她的夫人马上到了预产期,我请了最好的产婆和医护人员在照顾。”
青年男子愤怒的冲着秦沐瑶怒吼着:“你这妖女不是把我夫人做药引子,好端端的把她关到你那里干嘛?”
秦沐瑶转过头嘴角微微一笑,看着青年男子:“我说了你也不明白,我只是想借用一下大嫂临盆时的几滴胎盘血来研制一种名叫胎盘球蛋白。哎呀,说了你也不明白的。”秦沐瑶无奈的摇了摇头。
青年男子愤怒的伸手指着秦沐瑶:“什么白球?哪里有人用临盆血来做药的,你分明就是妖言惑众。你就是个妖女。”青年男子转过头:“大人,他就是个妖女,请大人为我做主啊,让我早日和我家夫人团圆。”
白玉清阴沉的脸上露出了一丝黑暗的冷意,沉默了片刻:“来人!把这个妖女给我打入死牢。明日午时立刻斩首示众!”
“我看谁敢!”白玉清的话音刚落,从堂在传来一个声音洪亮清脆悦耳的声音。
堂上所有的人都转头看向声音传来的地方。
“寒乐?”秦沐瑶睁大了眼睛一脸惊讶的看着屋外走来的人。
这时寒乐身穿白色锦缎丝绸长衫,手里紧紧的攥着一把长长的宝剑,快步又进了大堂。
白玉清脸色大变,阴冷的脸上露出了一丝不悦:“寒乐姑娘?”白玉清万万没想到寒乐还会回来,看来上官怡说的没错,寒乐和这个女大夫是一伙的,白玉清想到这立刻站起了身:“寒乐姑娘,这里是大梁的府衙,还容不得你在这里大呼小叫的。你没有权力在这里说话。赶紧出去!”
“她没有权力,我该有权力了吧?白大人!”话音刚落走进来一个身穿官府清瘦的老者。
白玉清大惊失色,脚下没站稳差点从桌上摔倒在地,他用力扶住桌案:“夜寒大人?您您怎么来了?”
白玉清惊慌失措的快步从审案桌前跑了出来,跑到老者面前:“下官拜见夜寒大人。”白玉清紧张的快步跪倒在地。
身穿官服的老者捋着嘴上的花白胡须:“白大人,你胆子可真够大的呀?这么大的事情竟然隐瞒不上揍朝廷。就不怕皇上怪罪于你吗?”
此时的白玉清紧张的满脸汗水:“大人不是我不上奏朝廷,是我这件瘟疫之事,来的蹊跷,我的案情还没有审理完。下官原本想审理完后再给皇上一个交代,到时下官会亲自向皇上负荆请罪!”
身穿朝服的老者,手轻轻的捋着胡须,淡定自若的看着白玉清:“哦?瘟疫之事有何案情啊?”
白玉清紧张的伸手指了指跪在身旁的秦沐瑶:“回大人这场瘟疫完全是由这个妖女所引起的。她私自修炼仙丹妙药,抓人用人血炼制药材。所以引发的这场瘟疫。”
“你你胡说,秦沐瑶才不是这样的人。白玉清明明是你私自封城陷百姓于危难之中,你还陷害秦沐瑶?”站在一旁的寒乐愤怒的指着白玉清大骂。
“哎?”身穿朝服的老者,伸出了手制止了寒乐的冲动。
寒乐停住了大骂,向后退了两步。
身穿朝服的老者,快步走到审案桌前,快速的坐到了白玉清刚才的位子上,语气淡定的询问着:“白大人,你刚刚说这一切都是由这位姑娘所引起的,案情审理的怎样啊?可曾有证据?”
白玉清快速站起了身,转身指了指身后跪着的两个原告:“回大人,他的就是原告。”
老者看着堂下的中年妇人和青年男子:“你们有冤屈?”
中年妇人战战兢兢的抬起头把自己的事情从头到尾的陈述了一遍。紧接着身穿绿衣的青年男子也把自己的事情陈述了一遍。
老者沉默不语,捋了捋胡须,拿起桌案上的两张药方对照的看了看,点了点头:“嗯!”沉默了片刻:“这位姑娘?你有什么话要说吗?”
秦沐瑶一脸怨气的抬起头:“大人!我来到洛城已有数载,从未做过伤害过百姓之事。我们行医之人有句俗语:医者术仁心。身为一名医者首先要对的起自己的良心。我们家乡曾经有一句俗语是这样说的:“黑心肠的人绝对不是白衣天使。我故去的爷爷曾经和我说过,行医之人最根本的就是”良心”二字。我从来没有做过对不起百姓的事情。反而是他,白大人他才是最大的真凶!”
秦沐瑶愤怒仇恨般的目光狠狠的指向白玉清。
“哦?既然你是为了你的员工而来,那她所犯的罪你可曾知道?”老者语气缓和的说道。
程连津转过身看了一眼身旁的秦沐瑶,冰冷的目光透露出了一丝怜惜,片刻后又转过身:“回大人,您手中拿着的药方并不是苓掌柜所写。”
“程连津你不知内情可不要乱说话,公堂之上你不得胡言乱语,刚才吴先生都说字体难分真假,出自一人之手那你竟然说这字不是她写的?”
站在一旁的白玉清横眉怒对的指着程连津,急怒的反驳道。
程连津走到白玉清面前,嘴角一勾眉毛一挑:“呵呵白大人,你身为一城的父母官,仅仅听一个会写两笔字的人,就做出了判定了?”
“你?”白玉清哑口无言,脸色变的铁青了。
“好啦!都安静一下。”身穿官府的老者拍了一下桌子。伸手指着程连津“你说这字不是她写的可否有证据?”
程连津快速的转过身,向外面大门口大声喊了一声:“余盛!”
这时余盛一只手拽着一个身穿灰色布衣男子的衣领,男子脸色十分不安,紧张的被余盛拖了进来。
“快走。”余盛疾言厉色的把灰衣男子托了进来。
灰衣男子被吓的全身发抖,战战兢兢的走进大堂,看到堂上的大人立刻跪倒在地:“拜见大人。”
身穿官府的老者看着灰衣男子:“你是何人?”
灰衣男子哆嗦着身子,颤颤抖抖的回复道:“回大人,小的是个临摹书法画师。”
“哦?那堂上的几个人你可曾认识?”身穿官府的老者缓慢的语气询问道。
灰衣男子转头向堂上的众人环视了一圈,伸手用力指向了跪在地上的中年妇人:“是她就是她。回大人,昨日我正在家中练习书法,是她找的我,说让我按照这张药方上的字体从临摹一张字体一样的药方给她,就是她!”
“你胡说你你血口喷人,我我从来不认识你。”中年妇人脸色大变,神色紧张说话的语气有些战战兢兢,瑟瑟发抖。
“就是你!这张药方还在我这里呢?请大人明鉴!”灰色布衣男子说着从身上拿出一张药方,伸手举上前。
身穿官府的老者没有说话,淡定自若的看着灰色布衣男子。
这时站在老者身边的个高大硕建,一身兵服铠甲装扮,腰里夸着一把长长的宝剑的男子。
他的表情略显冷漠,快速的走上前接过灰衣男子手中的药方。转身又走到老者身旁,把药方放到了桌上。
身穿官府的老者拿起桌上的药方,又拿起另外两张药方仔细的比对着。老者看完后挑了挑眉,表情仍然淡定自若。
老者看完药方后,抬头看向中年妇人,伸手指了指中年妇人:“你为何要陷害苓掌柜?”
此时的中年妇人吓的全身发抖,立刻低下了头:“大人,我冤枉,我的相公就是她害死的,民妇冤枉啊!”中年妇人说完低声哭泣了起来。
“嗯?”老者不停的捋着胡须。
“大胆刁妇!钦差大人面前,你还敢说谎?”
站在一旁身穿铠甲的男子凶怒的眼神怒吼道。说完双手紧握着腰里的剑。
中年妇人看到身穿铠甲的男子将要拔剑怒怼吓的全身发抖,脸色发青:“大大人,请大人饶命啊,我我说,是是我找的他让他帮我模仿苓掌柜的笔记写的这张假药方的。”中年妇人已经吓的不知所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