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连津冷傲的眼神紧紧的注视着苏茫的举动。
“苏公子!我想,你来我这里不仅仅是为了来品茶的吧?”
苏茫把茶杯轻轻的放到桌上,嘴角勾起:“花少主果然聪明!难怪京城的女子一听到花少主的大名,都春心萌动呢!”
“苏公子,有什么话你就直说,我不喜欢拐弯抹角之人!”苏茫的讽刺急怒了程连津。
“好!爽快!”苏茫快速站起身。慢慢的走进程连津的书桌前,敌视般的目光看着程连津:“程连津,从今往后,你远离秦沐瑶!这是我给你的忠告!”
程连津惊呆了:“秦沐瑶!”两个字,是从这个男人口中说出来的。
“他认识秦沐瑶?”程连津心生疑问。
程连津锐利的目光斜视着苏茫,两人四目相对:“我和秦沐瑶如何,与你何干?”
“哼!哈哈哈哈。”苏茫转身大笑了起来。
程连津皱了一下眉头,眯着双眼看着苏茫的举动。
苏茫大笑过后快速的转过身,伸手指了指程连津:“因为秦沐瑶是我的女人!”
“你说什么?”程连津大惊失色,这句话让程连津脑子一片空白了。
程连津是个十分镇定心思缜密之人,他很少在人面前失态,可这一刻,他竟然失态了,苏茫的这句话确实击中了程连津的心脏,正对他的软肋给了他重重的一击。
苏茫看着程连津神情落寞,谎躁不安的神情,笑了。
片刻后程连津回复了淡定,笑了笑:“呵呵苏公子,你可真会说笑话,秦沐瑶是你的人?恐怕就连秦沐瑶自己都不知道这件事情吧?”
苏茫脸色变的凝重了,程连津这个情敌的确不逊于自己,难怪秦沐瑶对他产生了爱慕。
“程连津,不管怎样,我绝不会让我心爱之人,受到一丝伤害,我再次警告你,叫你的女人离秦沐瑶远点,倘若再去招惹她,我定不轻饶!”苏茫雄鹰般的目光狠狠的盯着程连津。
他说完后用力甩了一下长长的袖袍,转身离去。
苏茫走到门口,伸手用力的握住了门把手。刚要打开门,他停住了,转身看向程连津,嘴角轻轻一勾:“花少主,你别忘了,你是个有家室的人!。”
苏茫说完快速离开了程连津的房间。
程连津整个人瘫坐在了椅子上,他不是被苏茫吓到了,他是对秦沐瑶起了愧疚。
上官怡的所做所为,让他无言面对秦沐瑶。
他突然感觉到自己和秦沐瑶中间生生的被划开了一道不可逾越的鸿沟。
“少主少主。”余盛急忙的跑了进来。
“少主我刚刚,看到一个人影从你房间闪过。你没事吧?”余盛指了指门外:“我去叫人,加派人手。”
“人已经走了。”程连津冷冷的说道。
“少主刚才那人是?”余盛上前询问道。
程连津慢慢的闭双眼,双手用力的掐了一下太阳穴,沉默了片刻,睁开眼:“事情照常,如时进行!”
“是!”余盛立刻回复道。
“下去吧。”程连津吩咐道。
余盛转身离开了。
余盛刚走,门就被打开了,程连津慌忙睁开眼睛。
看到进来的人他笑了,冷傲的面容嘴角一挑:“呵!今天要见的人可真多!”
“程连津你说什么?”进来的男子皱着眉头询问道。
程连津双手杵着桌前,双手交叉,合十在一起,笑了笑:“高大人,这么晚了来我花府有何要事吗?”
“程连津,我警告你,你以后不许再欺负我姐姐,听到没?”吴杰上前怒指着程连津。
“你姐姐?”程连津疑惑的反问道。
“我是说秦沐瑶!”吴杰回复道。
“高护卫!这是我和秦沐瑶姑娘之间的事,倘若我和秦沐瑶姑娘之间真的有何误会,这也是我们俩人该解决的事,高护卫还是管好你自己的事情吧!”程连津冷冷的回绝道。
“程连津,一直以来我把你当做朋友,你让秦沐瑶姑娘伤心的话,我是不会答应的!告辞。”吴杰说完转身离开了程连津的房间。
关门声响起,程连津慢慢的闭上了双眼,长长的叹息了一声,心中默念道:“秦沐瑶,我还能护你多久?”
秦沐瑶嘴角上扬,兴奋的走到野人的床前:“野人大叔!你?你醒了!”
“小姐小姐。”野人激动的伸出手,泪水瞬间流了下来。
秦沐瑶快速跑上前,一把握住了野人的双手。
“野人大叔!”秦沐瑶看着野人难过的样子也跟着难过了起来。
“野人大叔,你回复记忆了吗?你真的好了?”站在一旁的寒乐疑惑的看着野人。
野人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泪,点点头:“嗯!没想到,今生还能有幸见到小姐。”
“野人大叔!能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了吗?你为何变成现在这个样子?”秦沐瑶好奇的询问道。
野人长长的叹息道:“小姐这件事说来话长。”
“那野人大叔,你是镇北侯的属下?”寒乐笑了笑。
野人落寞的点点头:“我侯爷的副将,我叫善长秋!”
“善长秋?”寒乐皱了皱眉头,倒吸了口气:“嘶!这名字怎么这么耳熟?”寒乐心声疑惑。
野人大叔紧接着说道:“原本侯爷和我有一个美满幸福的家庭。”
“野人大叔,当年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我爹爹到底犯了什么罪,竟然被遭到了灭门的灾祸?”秦沐瑶紧紧的抓住野人的手。
野人叹息道:“上官宏!都是上官宏那个狗贼,他残害忠良,徇私枉法!”野人目光里带着仇恨。
“是他,是他在皇帝面前陷害侯爷,诬陷侯爷侯爷燕人谋反,皇帝竟然相信了他的谗言,把侯爷处死。上官宏乘胜追击,连夜带着人马包围了镇北侯府。一家几十口人,一夜之间全都被杀!”野人说到这,忍不住的流下了痛苦的泪水秦沐瑶脸色苍白,嘴唇不停的颤抖着:“上官宏!!”
“那野人大叔,你又是怎么会变现在这样子?”寒乐疑惑不解。
野人一脸够狠的回复道:“这要从十六面前说起。”
野人意味深长的回忆道:“那一夜,我和侯爷在镇守北疆的军营里正商议作战计划。侯爷突然接到匿名的密报,信中说,上官宏联合众朝臣指控侯爷联合外敌意图谋反!”
“谋反?这个罪名是杀头的罪名,这个上官宏这是要治镇北侯死地呀?”寒乐倒吸了一口气,惊讶的说道。
野人狠怒的点点头:“嗯!”
“那后来呢?”秦沐瑶急切的询问道。
野人叹息道:“侯爷接到密信心后,带着我连夜马不停蹄的赶回了家中。”
“到了家中他就安排家中上下所有人速速逃离。”野人目光中带着忧伤:“我记得,当时侯爷。”
回忆中:
镇北侯站在大厅中央,背对着身后的众人,他仰望着大厅中央墙上挂着的画像沉默不语。
片刻后,他立刻转过身,威风盎然的看着大厅里的人,严肃的目光扫视了着屋内的所有人。
“长秋!”
“属下在!”善长秋快步走上前,低头听令。
“你带着夫人,和玉儿去襄城。”镇北侯镇定自若的吩咐道。
“侯爷唔。”站在一旁的侯夫人听到镇北侯的托付后,悲伤落泪,整个人扑到了镇北侯的怀中。
“侯爷,我不走,我要和你一起,就是死我们也要死在一起!唔。”侯夫人大声的哭泣着。
镇北侯环抱着怀中的夫人,皱了皱眉头,叹息了一声:“夫人,我们的几个孩子还需要你的照顾,你必须走!夫人放心,等我的事情调查清楚后,自然会把你们母子几人接回来的!”镇北侯轻声的安慰道。
镇北侯锐利的目光看向一名副将:“张辽!”
“属下在!”
“吴杰就托付给你了,你带着他去洛城,带着封信!”镇北侯把手中的信交给了副将。
“是!侯爷放心,属下誓死也要保护好小少爷!”副将大发誓言道。
镇北侯点点头,目光又看向不远处的依靠在奶娘旁边的小女孩。
威严豪气的面容露出了一丝笑容,他快步向前,走到奶娘身边,弯腰一把抱起小女孩:“容儿,爹爹的宝贝女儿,一年没见都长这么高了。”
小女孩见到镇北侯,有些怕生,用力的挣脱着向奶娘的方向奔去。
“来!让爹爹好好抱抱!”镇北侯一脸慈目疼爱的表情。
“嗯?唔哇。”小女孩哭了起来。
镇北侯叹息了一声,不舍的把小女孩送到了奶娘的手里。
正在低声哭泣的奶娘,擦了擦眼泪,接过了小女孩。
镇北侯回复了以往严肃霸气的神情:“奶娘!”
“侯爷!”奶娘点点头。
“这封信你那着,带着容儿,去燕北边界的山里,找这位老者,上面有老者的名字。”镇北侯把信递到了奶娘手中。
奶娘接过信,用力的点点头:“侯爷!我会办到的。”说着又哭了起来。
“侯爷你,你要把容儿送到边塞去,这怎么可以?容儿才3岁,她怎么能受的了?不行,我不答应!”站在一旁的夫人急怒的阻拦着。
“哎呀!夫人!”镇北侯一脸急怒的一把拉住了她:“夫人,事关紧急,我们必须要这样做!”
镇北侯夫人听到镇北侯的话后,绝望的失声痛哭了起来
“侯爷!我们大家在侯爷府带了这么多年,侯爷和夫人带我们如亲人一般,从未把我们当做下人看待。侯爷的这般恩情我们无言已报!”跪在地上的一个小伙计哭着说道。
他擦了擦脸上的泪水:“侯爷,我们不走,我们誓死跟随侯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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