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一会儿,店小二就陆陆续续的将接下来的菜端了出来,量竟然也多了一些。
秦沐瑶有些疑惑的看着店小二,那店小二微笑着解释着:“孩子正在长身体,我就擅自做主让厨房多加了些。”
秦沐瑶愣了愣,倒是没想到他竟然会这么做。
她以为像神魔大陆这么残酷的地方,人们注重的就只有修炼,没想到竟然会有这么细心的一面。
看这个店小二,竟然还是魔族的人。
一时间,秦沐瑶对于神魔大陆越发多了一份好奇与期待了。
“多谢!”
秦沐瑶性子虽冷,但也不是个不近人情的人,对于人家的好意自然要好好的道谢了。
正在埋头苦干的小豆丁这个时候也抬起了头来,看了看那个店小二,连忙将嘴里的东西咽了下去,十分乖巧的开了口:“谢谢哥哥!”
店小二显然被他这一声甜甜的“哥哥”给震惊到了,回过神来之后脸上的笑容掩都掩饰不了,眼神里看着小豆丁真的是说不出的喜欢。
秦沐瑶可是领教过自己儿子那张嘴的,对此并没有感到有多意外。
她其实还挺喜欢小豆丁这样的,看来从小被这么多不同性格的人带大,小豆丁还没有被带歪啊!
“多可爱的孩子啊!”店小二往小豆丁身边挪了两步,神情之间尽是欢喜,但还是识趣的没有过多的走进,做什么越矩之事。
秦沐瑶抿了抿唇,似乎这才有了自进店以来的第一个笑容。
这个时间点也正是吃饭的时候,但这个酒楼里却是一个人也没有,所以店小二一个人守着也闲得发慌。
秦沐瑶和小豆丁就在哪儿吃着,虽然是不是的就能感觉到那个店小二的打量但这并不影响这母子二人享受美食。
酒足饭饱,秦沐瑶付了钱,还向店小二要了一件客房。
两通道算是神族和魔族之间的要道,甚至可以说是整个神魔大陆里最重要的地方。
初来神魔大陆,秦沐瑶就是两眼一抹黑什么都不知道。冥月虽是来自于这里,但据他自己所说,他已经有几千年没有回来过了。
这几千年的时间里,谁也不敢保证有没有发生什么变故。而两通道作为神魔大陆最重要的枢纽,自然是打探消息最好的地方。
这么想着,秦沐瑶自然就留了下来。更何况那个店小二看上去很亲切和蔼,话也多,打探消息要方便得多。
这个时候,重任自然就落到了小豆丁的身上。
别的不说,小豆丁的样貌简直是完全继承了她和韩士州的所有优点,加上他那一张甜嘴,简直是男女老少通杀的绝技啊!
那店小二对小豆丁本来就很是喜欢,后来遇上了小豆丁的“主动勾引”,那抵抗能力几乎是为零了。
为此,秦沐瑶也打探除了一些消息,比如说过几天要举行的一个比赛。
那是自幽灵处存在之后,神族和魔族子民自发举行的一个比赛。
比赛的双方自然是神族和魔族的人对手赛,这里本就是幽灵处,所以比赛的内容自然也就跟幽灵处有关。
这个比赛并不大,一年一次的情况有,一年几十次的情况也有,只要你想,就可以自发的组织起来。
找那个店小二的说法,即使是在两通道这个地方,神族和魔族都是不可能完全融洽相处的。
神皇和魔帝也都是默许了只一点的。只要不是什么大争斗,只要不伤害两族之间和睦的平衡,神皇和魔帝都不会阻止。
过两天的那个赛事规模相对来说还算是比较大的,所以这个店小二才会提到。
但在秦沐瑶打探消息的同时,其实店小二因为注意到了一些问题,比如说象征身份的玉牌。
玉牌这东西在神魔大陆就相当于是一个人的脸,难道还会有人出门不把脸带上的。
可这一对母子,竟然都没有玉牌,那个可爱的小孩儿还是一个什么都不能修炼的。
店小二也不是个蠢人,面对秦沐瑶的试探也并不是什么都往外说,说的也都是些无伤大雅的话,而秦沐瑶需要的又刚好正是这些东西。
但店小二还是会问一问:“夫人,不知道您和小公子的玉牌……”
他只是隐晦的提了提,毕竟玉牌的重要性就算不说都该是知道的,他这也算是提醒了,免得出去了因为玉牌被误会了,惹上什么麻烦就不好了。
秦沐瑶自然是没有玉牌的,但这件事儿她又是不能说的,只能解释着:“我母子二人因为一些事情离家,玉牌早就不见了。说起来,这一路上因为玉牌的事情,我们母子也是吃了不少亏的。”
没有玉牌具体会遇上什么麻烦她不知道,但她知道这样说肯定是没错的,脸上甚至还配上了一丝有苦难言的表情。
果然,在听了她的话之后,那个店小二一副了然的模样,目光不由自主的看了看小豆丁。
修炼这件事在神魔大陆每一个人心中都绝对是第一位的存在,有些人为了追求更高的修炼,甚至会孤身一人一辈子的时间,别说亲人了,连个朋友都没有。
而如今这个小孩子,都已经五岁了,却是连一丝修为都没有,只能证明他的根基是废的。
如此的话,也能理解这个夫人为何刚才一副“有苦难言”的表情了。
“你是谁?究竟有何目的?”程连津感觉到了唇齿间的,一丝咸涩沁凉,猛然间清醒了,低头看着怀里,任他予取予求的女子,竟有些缓不过来。
“小女清儿!”清儿无奈的看着程连津,看清楚了他眼里的悲愤,羞恼,还有冰冷,心也跟着冷了下去。
“说,谁派你来的?”程连津警觉的看了看自己,竟然会在瞬间,沉迷于了这个女子的温柔?不,绝不可以!她的脸虽然酷秦沐瑶,但是也不会是他的瑶儿!程连津狠狠的推开了清儿,翻身起来,落荒而逃。
程连津不知道自己是怎么了,竟然可以被这个女子迷惑,可是那种感觉,真的很像是他的瑶儿。不!她不是!眼前的女子不会是瑶儿,在她的眼里没有激情,只有委屈,怎么会是他的瑶儿?
“怎么,王爷还是受到了蛊惑,不是么?”应欢出现在了程连津面前,看着他的狼狈,似乎在笑。
“你,想要做什么?”程连津冰冷的看着应欢,眼前这个女人,竟然是一脸看好戏的模样。
“不想怎样!就是要问王爷一句,这种滋味,可好?”应欢缓缓的走向了程连津的身后,看着他逃出来的哪间屋子,眼眸闪动着不明的情绪。
“什么意思?”程连津平息了自己的气息,依然冰冷的看着眼前的女子,被他冷落了那么些年,却依然能够守着,这空寂孤冷的王府,他还真看不透这个女人了。可是这座王府,就是给了她又能怎样?他可是从来就没有,承认过她的存在呢。
“没意思!王爷还是,自重吧!”应欢突然就不想说话了,这个人一直都是这样,眼里从来没有她,又怎么会在乎她的感受呢?
“应欢,你若是敢做小动作!本王不保证会继续留着你!”程连津不安的回身看了一眼,迈大步走了。
应欢站在花树下,苦涩的笑着,笑着,脸上竟然一片濡湿。
“王妃这又是何苦?”莫森来了,他一直都在,只是没有露面而已。
“自讨苦吃!还能有什么?”应欢深吸了口气,缓缓的看向了,那座新起来的楼,竟然看见那个女子,依然面纱覆面,却是站在高处,静静的看着脚下。
距离有些远,应欢看不清那女子的面容,但是她的心里,隐隐的不安起来。
程连津风一般的回了主院,这里有风悦守着,平日里也不会让人进来,而风翼也经常是和柳儿他们,住忠勇王府的。
“王爷,那个女子……”柳儿向来是很直接的,尤其是事关她家姑娘,若不是似绣说的,太像她家姑娘,她才不会来这里,这座王府她这一生,都不愿意再进来的。
“不是你家姑娘,至于其他,会有个交代的。”程连津说着,慢慢的走进了里间,看着眼前,秦沐瑶唯一的一幅画像,大手握紧,却不知道自己该做什么了。
这幅画像,是秦沐瑶出嫁时的模样,嫁衣倾城,美的如下凡的仙子。是一位老画师画的,原本是存留在宫里的,被程连津看见要了来的,放在这里不过是为了慰籍他的相思的,也是为了让骏儿看着,不要忘记了他的娘亲罢了。
“瑶儿,你告诉我,那个人是不是你?为什么会那么像?你阿娘说过,你没有孪生姐妹的!可是,为什么会那么……”
“很简单,这世上有同样的人,不奇怪!”奇楚迈步走了进来,门口的几个护卫没有拦住,被程连津挥手阻止了。
“承,你曾经说过,你是重生回来的,就为了瑶儿。所以,我也在想,这个女子,会不会是……”
“不会,她身上没有瑶儿的气息。”程连津说的很肯定,他刚才那么莽撞,就是为了试探这个女子,他相信他的瑶儿,若是动了情,会有感觉,可是她没有。
“你怎么了?想要说什么?”程连津看了看奇楚欲言又止的样子,招呼风悦送些茶水来,自己就坐在了,秦沐瑶常坐的那张罗汉床上,示意奇楚也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