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本宫不进去了!你告诉他,若是秦沐瑶有什么三长两短,我与他母子情分就尽了!莫怪本宫不认他这个儿子!”贤妃悲愤的说着,泪水再也忍不住汹涌而下,这儿子是大了,心也大了,那里还装的下她这个母亲?原以为他不会像他父皇般,寡情薄义,没想到儿子却是比他父亲还狠。
“娘娘!”李嬷嬷握紧了贤妃的手,转身准备走了,就看见身后又来了一辆马车,田氏带着骏儿,梅香,也从马车上下来,以瑾也骑着马赶了过来。
“这是怎么了?娘娘怎么就出宫来了?”田氏一手拉着一个孩子,走上前给贤妃见礼。
“还不是惦记着瑶儿,谁知道会是这样的?”贤妃觉得自己无颜面对田氏,只能躲在了李嬷嬷身后,不敢正视田氏和两个孩子。
“怎么不进去呢?里面不是。。”田氏狐疑的看了一眼风悦,昨日以瑾回来,田氏就知道不好,可是又不能立刻过来,毕竟程连津没有答应和离,秦沐瑶就还是他的妻子,他们还真就不能怎么样,所以今日才会带了两个孩子来,希望程连津可以看在孩子的份上,放过秦沐瑶。
“王妃,这个。。”风悦赶紧的,叫门上的管事的,赶紧去报给程连津知道,自己可以拦着贤妃,拦着其他人,可是年以瑾,他可不敢拦着,那要是惹毛了他,只怕是都不会好过。
“你什么意思?”以瑾迈步上了台阶,扫视了一眼门口的几个人,不屑地笑了笑,就要往里走。
“世子爷!”风悦没有让开,只是很无奈的看着他。自己这也是没办法啊!主子的话,他敢不听?
“怎么迷迭不在,谁给你的胆子?连我也敢拦着了?”以瑾还要往里走,就见大门开了,程连津被几个小厮扶着,走了出来,看着门口的人,程连津皱起了眉头。
“我给他的胆子,怎么了?本王的王府,本王还做不了主了?”
“做主?你承王是谁啊!怎么做主都好!与我们无关!我只要看看我家妹妹的伤,还有她的娘和孩子,要见见女儿和母亲,怎么?也触犯了你王府的规矩不成?”以瑾连程连津看都不看,就往里走。
“给我拦着!本王的事,还轮不到外人来插手!既然你们来了,本王也就说清楚了,承王府从今日起,拒绝外人进入!也谢绝探望!”程连津无情的声音,激怒了以瑾,转身很是冷厉的看着程连津憔悴的脸,又看了看一脸莫名的骏儿和梅香,深吸了口气,缓缓的说。
“我们只是来探望妹妹,若是厌烦了这样的探望,那就把妹妹归还给我们!皇上已经下旨,免去了秦沐瑶王妃的封号,准许她与你和离……”
“你们要和离,就和离么?那本王的颜面,要怎么处?”程连津似乎已经虚弱的快要站不住了,看的程曈眼睛瞪得多大!刚才不是还好好的么?怎么这会就这样了?程曈扭头看了一眼程郑,后者竟然也是一脸的茫然。
“你的颜面?程连津,你在开玩笑?秦沐瑶的伤已经……”
“那是她偷人的下场!怎么,还要本王给她道谢?谢谢她给本王带了绿帽?”程连津冰冷的看了一眼以瑾,命令小厮把韩墨带来,又指着程郑和程曈,那笑容就更加的冰寒彻骨了。
“还有他们,都这个时候了,还要翻墙去会她?怎么,是当我承王府没人了么?”程郑和程曈几乎是同时,对视了一眼,惊讶程度几乎是一般无二的!
“王爷叫小的来,所谓何事?”韩墨被几个王府侍卫押着过来了,看着程连津,脸上并无表情。
“何事?项秦沐瑶不是与你私会,怎么会被人偷袭?而你却无碍?”程连津咳了几声,脸色更加的惨白了。
“我说过很多遍了,我是在湖边遇见的她没错!是见她遇着危险了,才出手救的她,哪来的私会一说?承王爷,这个玩笑可开不得!”韩墨倒是老实,这几日在王府,虽然吃喝不愁,可是却还是少了自由!他也是个聪明的,明白这是对他有戒心呢,也就安然的住了下来,反正是在王府里。
“开玩笑?你认为本王,有那个闲情逸致?说,你们究竟要做什么?”程连津冷冽的看着韩墨,这个人他很清楚,就是逃出来的韩世子!大漠韩家后人,只是为什么会那么巧的救了秦沐瑶?还跑来王府邀功?
“目的?原来王爷禁锢我,就是因为这个啊?目的有啊!王爷就赏小的些银子,或者给小的一个特许,让小的日后有银子花,不用再赊欠花楼银两酒钱,成么?”韩墨无所谓的笑了,他还有目的?他逃出来就已经是重生了!他还要什么目的?只要能够活着,就很好了啊。
“给我打!看他说不说实话!”程连津似乎是有些撑不住了,可是门口这些人,今日似乎就是诚心,见不到秦沐瑶,都不走,而他上演的这一出,他们竟然没有一个出声辩解的,更没有一个要离开的,不由得头疼的蹙起了眉头。
“程连津,够了吧?你所谓的情人,不过就是个浪子罢了,你就是打死他,毁了秦沐瑶的清誉,与你又有何好处?”以瑾冷笑,迈步谁也不看,就往里走。还真没人敢拦着他,就是王府里的侍卫们也知道,以瑾是可以代替他们王爷,在这里发号施令的。
“风悦,带他们去前厅候着。”程连津知道,若是在阻拦,只怕是今天就无法过去了,就以瑾的性子,就会和他闹的不可开交,更何况还有自己的母妃,还有田氏,还有两个孩子呢。
进了王府,一众人被安排在了正厅上坐下,有丫头送来了茶水,却没有一个人去端来喝的,都看着程连津。
“世子跟我来一趟。”程连津看了看安坐在上首的贤妃,转身带着以瑾走了出去。
“瑛娘,你莫生气!我给你赔罪了!”贤妃见程曈和程郑坐在椅子上,不安的看着外面,也就起身走到了田氏面前。
“我不生气,只是有一样,为什么要难为瑶儿?瑶儿为了他的命,已经九死一生了,为什么啊?”田氏终是忍不住哭了,怀里紧紧的搂住了骏儿。
“是!瑛娘,是我们对不起你们。”贤妃还想说什么,可是却又不知道该说什么,只能张着嘴,看着田氏,自己也是忍不住往下落泪,被李嬷嬷一把扶住了。
“娘娘,现在还不能哭,您可是要给锦丫头做主来了,娘娘,您的冷静下来,把事情弄清楚好么?”李嬷嬷还是比较清醒的,总觉得程连津不是这样的人,可是为什么会闹成这样?还有那个什么应欢,如今在聚贤宫的偏殿,哪有半点小产的样子?精神的不得了呢,能吃能睡的,真不知道承王爷是怎么看人的。
“是啊!今日我也是来,找他要个说法的,若是没有完全的解释,这皇宫我也不用回了,就从这里出家去姑子庙去吧!”贤妃也擦了一把脸,看着田氏,完全没有赌气的意思,像是做好了准备一样。
“可是你这样,皇上哪里。。”田氏看着眼眸决绝的贤妃,突然觉得,这样闹下去,是不是最后的结果,都会是项家来背?田氏这样想着,由不得后背冒出了岑岑寒意。
“我出来的时候,就已经和皇上说过了,若是我连儿子都管不好,还回宫去干嘛?这个贤妃做的还有什么资格?”贤妃说的决然而冷清,似乎已经下定了决心。
“娘娘还是不要这样吧!回宫去吧!这里有以瑾处理,我想会更好些!”田氏的眼神疏离的看着贤妃,不想再让项家受损,如今的选择,只能是先劝和了贤妃,让她回宫去。
“瑛娘,你……你什么意思?”贤妃被田氏的眼神吓住了,这么多年了,她还是第一次,看见田氏的这种眼神,竟有些心惊了。
“贤妃娘娘,您是贵人,是皇上身边的贵人,又有这么好的儿子!而臣妾一家,不过是蝼蚁之命!请您高抬贵手,放过我们吧!”田氏突然起身走到了贤妃面前,直直的跪了下去。
“瑛娘,你……”贤妃的心往下沉着,已经感觉到了彻底的绝望。自从身边只剩了田氏一个亲人,她就许了她,不用跪拜,不用尊称,因为她只有一个亲人在身边了,她不希望身边什么亲人都没有了,可是现在看来,都是奢望了。
“恭送娘娘回宫!”田氏态度决绝,却没有一丝温度。这样的田氏是陌生的,贤妃突然就害怕了。
“好!好!瑛娘,本宫现在就走!现在就走!”
“请娘娘日后与项家拉开距离,在不要因着项家,而犯险,那样不只是给您添堵,也是给项家添堵!对谁都没有好处!”田氏低垂着头,声音却是异常的清冷无情,只听得贤妃心寒彻骨,扭头就往外冲去,却是结结实实的撞进了,从外面回来的以瑾身上……
“香儿,你要做什么?”田氏留意到了那孩子,回头招呼了一句。
“阿奶,我想娘亲!”梅香收住了往后面去的脚步,很无奈的看了一眼田氏,却是恼怒的瞪了一眼程连津。
“若是娘亲有事,那也不必找我们了!我们只是娘亲的孩子!”梅香气哼哼的说着,拉起骏儿先一步跑了出去。
“承王,可不要让项家失望啊!”以瑾说着,带着田氏走了出去,神情很是冷漠。
“承王爷,本王还会再来的!”程郑也觉得是有什么事,只不过项家都不介入了,他还能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