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都摇了摇头,他们甚至连这块地秦沐瑶想拿来做什么用都不知道。
“火会将低下水分烧干,地表一旦受损就需要很长的时间来修复,与其用这么长一段时间来修复不如现在多出一些力气来除草…已经快到正午了大家都休息一会。”
侍女带着将士们搬来了两大箱子的金疮药,命受伤的将士都来秦沐瑶这边上药其余的原地休息,等军营里面送中膳过来。
秦沐瑶坐在椅子上面一个个给大家上药,他们手上全部都是泥巴需要在旁边水池里面洗干净以后再过来,其实大家心里都清江像秦沐瑶这种王妃真的是不可多得,无论是身体上还是心理她都将大家照顾得无微不至,可总觉得缺钱那么一个理由来信服于她。
有些杂草会有很多齿轮容易划伤手指,没有办法的是南部工具实在太缺钱也,药材也是还没有制作出来就已经被秦沐瑶一箱又一箱的用出去了,一开始药铺的人还有一些反对秦沐瑶这种行为,听到秦沐瑶的理由以后大家都不说话了。
做出来就是给人用的。
其中有一个将士的手指被割得很吓人,肉都往外翻出来了,秦沐瑶皱了皱眉头说道:“孙州普通的你来处理,严重的带到本妃这边来。”
说完秦沐瑶就将这个将士领到了另一旁,用清水将伤口清洗干净之后再上药的,最后绑绷带的时候这个将士犹豫了一下将手缩了回去说道:“谢谢王妃好意…毕竟主仆有别这样不太好。”
秦沐瑶突然想起一开始接触箫剑的时候他也是一口一个主仆有别,秦沐瑶笑了笑说道:“那就当本妃是你们的战友吧,伤口需要特别包扎一下还是让本妃来,你不会。”
秦沐瑶拉住将士的手两三下就包扎好了,将士正准备谢过秦沐瑶的时候又来了一个伤口比较严重的人,秦沐瑶很快又接手了给他清洗伤口的事。
烈日下忙得满头是汗的秦沐瑶,大家都不知道还说一些什么了。
孙州之前就是秦沐瑶手下一名医者,现在在南部药铺管理药材,他的医术都是从秦沐瑶母亲江芸那里学过来的,所以秦沐瑶对他很放心。
两人对视了一下,秦沐瑶朝他点了点头,孙州很快就明白了她的意思,继续给大家处理伤口。
“路上吃吧,先走了,记得照顾好大家。”
说完秦沐瑶就一跃上马往江沧那边赶过去,江沧整改的激流处离这片荒地有很远的路程,虽然秦沐瑶没有去过那里,但凭借脑海里的地图她还是可以找出路来。
营地里的江易一个劲的在小声嘀咕暗骂秦沐瑶,他本来以为教孩子是多么简单的事情只要随便指一指就可以了,没有想到这群毛头小子竟然这么难缠一个比一个调皮。
“你们能不能坐下来!?”
小孩子朝江易吐了吐舌头说道:“你是谁呀把我们都带到这里来,我们还要回去帮父母做事呢…再说了就你这样真的可以交我们东西吗?”
江易完全被这句话给激怒了,他一个箭步走到刚才那个小孩的面前,将他拎起来说道:“我这就告诉你我是谁。”
他正要收拾这个小孩的时候江翰大声呵斥道:“住手!”
江易看了看这个得意的孩子又看了看江翰那冷峻的表情,没有办法叹了口将小孩放了下来。
小孩得瑟的朝江易吐了吐舌头说道:“不敢打我吧!”
江易原本以为江翰会走过来将自己训斥一顿,没有想到江翰竟然直接捏住了小孩的脸袋说道:“你也以为自己多么了不起吗,既然这样不如你和眼前这个大哥哥打一架看看到底谁厉害一些,打得过你就赢了可以回家做事,打不过就给我好好待着听课。”
这样的江翰把江易都吓坏了,他还没从来没有见过江翰这个样子,准确来说是他从来没有见过江翰偏袒自己,一直以外都是教训自己怎么不对怎么错了反正只要发生了事情,那么错就一定在自己身上。
“大哥…你没事吧?”
江翰耸了耸肩说道:“你希望我有事吗?”
“我没那个意思…就是你这样有一个不对劲,我不习惯。”
江翰笑了笑说道:“以后会慢慢习惯的,现在交他们学认字不是好时机,对于他们来说认识草药这些会更合适一些。”
江易想通了连忙点头,吩咐手下的人去拿常见的草药过来了。
很少见江易这么投入一件事情,看来他是很认真了…真希望可以一直陪着这个长不大的弟弟,真的好希望。
因为还没有挖通支流的原因所以需要修建水坝的地方并不多,一上午的时间就弄完了,一个将士抹上最后一层树脂之后对江沧说道:“第一阶段的水坝完成了。”
江沧目光凝重的点了点头说道:“继续开挖支流吧,这次的支流要延伸到南疆部去,需要挖很长一段距离,大家看好路线再挖。”
将士皱眉道:“不可能让我们休息一下吗,我们也是人也会累呀!”
“你们想休息的就休息吧,不想休息的就去对面看看路线,准备开挖支流。”
江沧这句话说得…谁不想休息一下,但他这样一说大家休息下来好像是故意偷懒一样,秦沐瑶有些明白为什么这些将士对自己有戒心了,原来是因为自己的舅舅。
这么炎热的天大家都进了树林休息,江沧自己也在休息,有几个人摇头起身,看到瘫坐在地上的大家之后叹了口气朝对面走去了,秦沐瑶也跟了上去。
路上一个将士嘀咕道:“这个江沧倒底是什么来头,为什么可以直接命令我们?”
另一个将士惊讶的说道:“你还不知道吗,他是王妃的舅舅之前就一直在整改南部,现在我们来了不就正好要服从于他吗,不过也是你说他在南部待了这么多年,真么连个水坝都没有修好,之前不是也派过军队过来吗…”
秦沐瑶一直跟在大家的后面没有说话,其实他们说的也有道理,以前从战乱上面都排过两万大军来整改南部,到了现在还是这么个样子要吃要喝什么都没有,也难怪大家会对京城的人心寒。
“后面那个小个子,你怎么长这么矮呀?”
秦沐瑶看了看四周,将士继续说道:“就是说你呢。”
秦沐瑶用男声说道:“我从小营养不良,不要用身高来衡量一个人,这样是不对的。”
说完秦沐瑶走上前将脸靠近了些又拍了拍这个将士的肩膀说道:“心里知道就好,心照不宣懂吗?”
将士哪里能想到自己随口嘲笑的人竟然是王妃…而且还是女扮男装的王妃,他连忙点头道:“懂…”
江沧呵斥道:“既然知道实在耽误时间还不行动起来,在这里和我争执就可以挖通了!?”
秦沐瑶默默的退出人群准备回营地,原本只是想看看江沧倒底是怎么带领他们做事的,没有想到会是这样一副态度,开始还想着江沧比较懂中南部的地形将他留在身边会有好处,看来是时候将他弄走了。
没人知道江家是为什么没落到现在这个地步的,秦沐瑶还小的时候江家可是风光至极,朝中很多大臣都以江太傅为首做事,而江家也深受皇帝的照顾…直到江芸离世以后一切都变了,江太傅开始向皇上请命来整改南部,再后来整个江家都退出了京城。
直到现在江府也只能在惠州有一些名声了,想到这里秦沐瑶都觉得心寒,外公毕生的心血和母亲的遗愿就这样被自己的舅舅糟蹋,而自己还以为舅舅也是一心想为大江好。
好像心中的光明突然被黑暗掩盖一样的无助,秦沐瑶脱下了军衣快要回营地的时候想起来和江沧彻夜长谈的*,她改变了路线走到了*旁边。
用双手将溪水捧起来洗脸,眼前的溪水突然出现了一个倒影,两个…
秦沐瑶猛地回头发现竟然是箫剑和左宗威,她愣愣的看着站在眼前的箫剑说不出话来。
箫剑笑了笑说道:“属下参见王妃。”
左宗威则挠了挠头说:“行礼这一套我做不来,不过上次的事情还是要和王妃道个歉…是我太激动了。”
说完左宗威看了看箫剑,秦沐瑶就明白了肯定是箫剑逼着左宗威来给自己道歉的,不然以左宗威的性格怎么可能会道歉。
“大家没事就好…”
箫剑从腰间掏出手帕递给秦沐瑶,意思她将脸上的水渍擦一擦,左宗威啧啧啧的说道:“箫剑你个大男人竟然还随身带手帕…你不会是个娘们吧?”
“左宗威你想要和我打一场吗?”
秦沐瑶忍不住笑出了声说道:“要打也要等你身体恢复了以后再打,对了你身上的伤倒底是怎么弄的?”
箫剑皱了皱眉头说道:“回营地以后再说吧。”
左宗威打了箫剑一下说道:“什么叫做蒙面人,你久争沙场这么多年还不知道看细节吗,那个人都有什么特征?”
箫剑犹豫了一下摇了摇头说道:“药效太厉害了,我能有看清江但依稀可以确定是个女人…而且还戴着之前王妃手上的红色手链。”
秦沐瑶低头不语,戴着这个手链肯定是个之前去江宅拿东西的女人…江太傅说暗格里面放的是天花散的配方,那西域人是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难不成和江沧有联系的就是这个西域女人吗?
左宗威盯着箫剑,以他对箫剑的了解箫剑不可能就这样被迷晕了什么也没发现,肯定是有什么事情瞒着不想告诉秦沐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