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想了会儿,又回道:“不会,人怎么能跟食物相比呢,人是不一样的,感情好的怎么会腻?”
“那你跟本王相处久了,你会腻么?”他忽然问道。
她顿时一僵,尴尬地眨巴眨巴眼好几下:“什么...相处?”
“你可以理解为一纸契约让你跟本王处在一起,你会觉得本王很烦么?”
“当然不会!”
这个她根本就没经过大脑,脱口而出的,说完她自己都愣住了,怎么会回答的这么快?
大抵是因为...这是自己心里最真的想法么?
“很好。”程连津点了点头,眉头舒展开,看来对这个答案十分的满意。
地瓜也吹凉了,她拿起来剥开外面的烧焦的壳,那鲜红的地瓜肉便现出来,甜甜的香味儿也顺着飘了出来,她就闻了一下,口水就咽了出来,从身上摸出早就备好的勺子,舀起一勺赶紧放进嘴里,甜的心坎里去了:“好吃好吃!”
程连津看着她幸福的模样忍不住笑了。
她舀了一勺喂给程连津:“你尝尝,很好吃。”
程连津看着她扑闪的眼睛张嘴吃了她喂来的地瓜肉,放进嘴里果然很香甜。
“好吃么?”她问道。
他点点头:“味道不错。”
她咯吱咯吱的笑...
他也跟着浅浅地笑开了....
明朗的笑容仿佛严冬里的暖阳,高高地照着,融化了初雪,带来了温暖。
人自然不能跟食物相比。
在秦沐瑶的观念里,食物是为了维持生命所需要时吃的,而人...却是精神上一辈子的陪伴,特别是自己喜欢的人,必须要放在自己的心尖上,珍重珍重再珍重....
而她需要珍重的那个人似乎已经出现了....
大家议论纷纷之中,禁闭的房门口一只茶杯狠狠地戳破房门,破出空气,带着无比凛冽的劲风贯穿而来,击打在了刚才其中说话的一人的鼻梁上!
清晰响亮的骨头碎裂声陡然炸裂在耳膜,鲜血四溅,那人脸上,脖子上胸口处全都染上一片刺眼的殷红。
那人目光从碎了一地的茶杯渣滓中抬起眼来,摸着鼻子,发怔:“我的鼻子....”
身旁的人转眼看来,顿时惊悚地大喊:“你的鼻子....”
“我的鼻子怎么了?”那人呐呐问道。
身边的人回道:“你的鼻子....碎了....”
那人的双腿当即一软,差点没站稳,麻木后猛地感受到鼻子碎了的剧烈疼痛感,脸色苍白无一丝血色,悲惨喊叫道:“我的鼻子...啊!好痛!....啊!!”
“都给我...滚!”
屋子里传来沉沉而冰冷的声音。
众人傻傻地望了屋子里一眼,随即听见里面的人阴冷警告:“再不走,本小姐把你们的鼻子,嘴巴,耳朵,眼睛统统砸的...连骨头渣滓都不剩!”
众人愣了愣,架着那个鼻子被水杯砸烂的人匆匆而逃。
此时紧闭的房门被劲风呼啦啦地吹开,黑暗幽沉的屋子里现出独孤泷雪那双布满血丝,像是装着一只刚苏醒过来的猛兽般极具阴冷的眼眸。
咔嚓一声响,她身边的案桌倏然破开,随着她手指根根收紧的瞬间,整张桌子瞬间化为齑粉!
“瑶碧,你这个小贱人,竟然敢在本小姐面前放肆!次次跟我做对,次次让我难堪,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你想如何收拾她?”
就在她发狠地要报仇雪恨之际,一人踏风而来,身上散发着无形的威压和强大的气势,令人只觉的身心一震。
即使独孤泷雪十分的生气,也不由自主地汗毛直立,感受到高于她力量的强大存在,可是她却丝毫不怕,反而还带着怨气:“你来做什么?”
“我来做什么,你难道不清楚?”
踏风而来的不是别人,正是书院的二先生南落崖,他看着独孤泷雪,花白的眉头微微拢起:“你看看你现在的模样,像个什么?根本就没有一点作为独孤女儿家的端庄大气!”
“我能变成这样,还不是拜你所赐?”
南落崖当即不悦:“你这是什么口气?我是你长辈,更是你的先生,你这态度还真是....”
“还真是什么?哼,还先生,还长辈,若是你还念着我们的那层关系上,你还会处处护着那个贱人来惩罚我?让我在书院里丢尽了颜面!你让我以后还怎么做人?”独孤泷雪愤愤不平的吼道。
“你一向骄傲蛮横,这几次更是明目张胆地害人,我若不教训你一下,让人家怎么看我?我这二先生的位置还能保得住?”南落崖大手一挥,身后的大门便被他挥来的劲风给合上了。
独孤泷雪不满地坐下来,“你原来是为了你自己,竟然试图牺牲我来护着你的位置,你还真是够....自私的!”
“泷雪,你真以为我是独宠瑶碧,不宠你了?”南落崖缓缓走过来,拍了拍她的手背。
她赶紧缩回了手:“难道不是这样么?”
“看来,你还是不够....成熟,还没看清眼前的形势啊....”
“形势?现在的书院能有什么,你可是扶云院的管事的,谁还敢随意骑在你的头上?”独孤泷雪不信任地冷哼道。
南落崖来回踱了几步,看着她生气的模样,微微叹了口气:“唉...如今书院可是内忧外患啊...我独宠瑶碧,还不是为了保住你....”
“保住我?”独孤泷雪蹙眉不解地问道。
南落崖朝她招手道:“你过来,听我慢慢说来听....”
独孤泷雪想了想,将头凑了过去....
临近除夕,天气越来越冷,雪也越下越大,秦沐瑶一贯怕冷,最近常常裹着被子,不想起床,越来越懒了。
而且不知道为什么,在现代因为穿的单薄每年都会生冻疮的习惯,即使魂穿到了这边,那冻疮也有隐隐生长之势。
小瑾见她日日躺在床上不起来,生怕她生病,每日都想拖着她起床。
今日好不容易出了太阳,小瑾怎么也把她给拽了起来,弄在庭院里晒着太阳。
好像是有很久没有晒太阳了,被阳光这么一晒,特别的舒服,她眯着眼,懒洋洋地抬抬手,深呼吸一口气:“真暖和。”
“小姐你身上都快发霉好不好?”小瑾抱怨道,给她递来一杯温茶。
她接过喝了一口:“银川呢,好几日不见她来刺杀我了?”
“银川啊...”小瑾歪歪头,剥出一颗荔枝喂进她的嘴里,想了想说道:“好像我也有很久没有....看见银川了...对啊,好奇怪啊,最近她都不来刺杀你了,倒是有些不习惯了....”
“她估计在阴谋诡计着什么,想要一次性杀了我。”她吞下荔枝,挥挥手:“不管她了。”
“对了,今晚不是有什么清霖宴么?”她脑子里好像记起这么一件事来。
小瑾差点也忘了道:“好像是的....”
“什么叫好像是的,就是的。”北冥不知道从哪里钻出来,立在她们面前,很是担心地看着这两个稀里糊涂的主仆,还是自家主上细心些。
“你这是来我这里做什么的?”要秦沐瑶又吞下一颗荔枝问道。
北冥将手上拿着的东西递过来:“我是替自家主子来给你送新裙子的。”
“新裙子?干嘛送我?”她不明白地问道。
北冥回道:“主子怕你今晚没有穿的出的衣裙,所以特意叫我送来这款今年刚出的血器大陆来凤宫制作的唯一一件凤羽裙。”
她淡淡点点头:“嗯,知道了。”
看她如此淡定,北冥有些疑惑,重复一遍:“瑶小姐,这是我家主子刚从来凤宫好不容易得到的血器大陆唯一一件不重样的凤羽裙。”
“啊,唯一一件又怎么了?”她掀起眼皮子问道。
这模样倒是把他问的愣了一下,“来凤宫瑶小姐不知道?”
“来凤宫是什么地方,就是个卖衣服的么?”她反问一声。
北冥气结。
开始为自己的主子感到不值得。
主子耗费了那么多精力和钱财才从来凤宫得到这么一件十分难得的凤羽裙,送给别人,恐怕对方笑都能笑死了,然而眼前的这位却是个....
不识货的。
真是苦了他家主子了。
北冥说了这么多,秦沐瑶也没听明白,倒是身边的小瑾听的眉开眼笑,特别激动道:“哇哇哇,竟然是来凤宫出的,天啊,我做梦都没想过今日会亲眼见到!”
北冥更加疑惑地扫了一眼两人,主子不识货,没想到丫鬟却很识货,这两人怎么回事?
秦沐瑶盯着欢喜的小瑾道:“小瑾,你激动什么,不就一件衣服么?你若是喜欢,你拿去穿就是了。”
“小姐,别,这凤羽裙我可消受不起啊!小姐你不知道这一件凤羽裙多珍贵么?”小瑾问道。
她摇摇头:“我不知道,只知道这就是一件普通衣裙罢了。”
“瑶小姐,恕北冥多嘴,你这件凤羽裙血器大陆独一无二,至此一件,而且这件衣裙耗时三年零八个月,身上每一处都是血器大陆最闻名的绣娘亲自刺绣,十分精致,不仅如此,求此衣裙者从它开工之际便有人上门排队争相购买,然而,求此衣物,单单耗费的钱财绝非常人所给之多不说,而且还....需要闯下宫主所涉下种种禁制难题等....”
北冥巴拉巴拉说了一大堆,她懒得再听下去地挥手阻止:“一句话就是这个来凤宫十分出名,想从它那里买一件衣服也极为不容易,并且这个钱财需要很多?”
北冥和小瑾都点了点头,
她瞧着北冥手上的凤羽裙微微眯眼:“花了多少钱?”
北冥想了想:“足以买下整个淮都!”
她差点没坐稳地滑了下去,幸好抓紧了摇椅的扶手,缓和了一下心情,站起身来,心痛无比道:“这件衣服真这么贵?”
两人又点了点了头。
她张嘴哇地哭出声:“这么贵,可以不用给我衣裙,折现给我么,我只需要钱,不需要衣裙。”
两人:“....”
“当然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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