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所有人都不相信你的时候,你选择相信了自己,并赢得了胜利,这就是成为英雄的路。)
疑问、惊讶,数个念头闪过,古承风没有说话。
兰芷馨惊讶的看着遂沐生,站起身来。方回似要劝阻,但是却来不及了。
五行阵领头的那位弟子轻蔑的看了看遂沐生,五人再次结阵,这次那位弟子愣了愣。
荀孝正身披雷电、兰芷馨身护旋风,先前两个都好判断,结成与雷和风相克的风阵和火阵即可,但是这位阵中的仁兄似乎不会仙法,与常人无异,这倒让这位领头的弟子犯难了。
“既然已经展示了风阵和火阵,那便再展示一下土阵吧。”那位弟子这样想着,“五行阵•山崩”
五道剑光再次组成一个五角星,遂沐生所站的地面上隐约有一个“土”字就要浮现出来。
当的一声,领头的那位弟子抬头一看,遂沐生人影一晃,竟欺身到他面前,右手一挥长剑,把他插在地上的仙剑击飞出去。
那位弟子一惊,还没缓过神来,遂沐生左手一记勾拳已经打了过来,结结实实的打在了他的右肩上。
蓄力虽然不足,但也把那位弟子击倒在地,手捂右肩疼痛不已。
“地刺!”遂沐生身后一阵中弟子见状,迅速施法相逼。
遂沐生所立地面上突然刺出几道尖刺,遂沐生躲闪不及,虽未刺穿小腿,但也见血了。
不过这疼痛反而更加激怒了遂沐生,右手奋力把手中之剑向那个施法弟子投掷而去。
速度之快,力道之猛,瞬间那个弟子吓懵了。
好在旁边两个弟子迅速欺身过来升起数道土墙,长剑刺透几道土墙后停了下来。。
不过这一下,就有一位弟子离群了,遂沐生如嗅觉灵敏的野兽,迅速袭向那位弟子。
那位弟子一惊,手捻法诀正想施法抵抗,突然捻法诀的手被遂沐生一把抓住,使劲一掰,似乎传来了骨头断裂的声音。
那位弟子吃痛,大声哀嚎了一声,遂沐生跟上一拳,正中脸颊,那位弟子直直的飞出数米,在地上翻滚了几圈,便没了动静。
除兰芷馨外,其余仙缘众人皆是第一次见得这般身法,惊讶的说不出话来。
见一弟子蒙难,带头的那位弟子强忍肩伤,奋力大喊,“结阵!结阵!”
所剩四人竟然瞬间结好了一个五行残阵,不愧是训练有素。
不过还没等那个带头的弟子施法,遂沐生又是一晃,猛的出现在他面前,照着面门便是一拳,那弟子本能的架起双臂阻挡,卡的一声又被击飞出去,前臂似乎断了。
只是还未落地,遂沐生又出现在他面前,飞起一脚,踢中他的胸口,那弟子在空中接着翻了几个跟斗,重重的摔在地上,不动了。
不过遂沐生还未及转身,一道风刃重重的击在他的后背上,击的他踉跄了几步。
立刻站稳,回过身来,愤怒的双眼,嗜血的瞳孔全然不顾背上和腿上滴落的鲜血,一步一步的向这三位弟子逼近。
是神的威严,是死的降临!
发自内心的恐惧,瞬间侵蚀了场中的三位弟子,他们相互依靠着瑟瑟发抖。
…………
“三生水祸之谜千头万绪,惊雷崖众人特来为师父分忧。”突然普文带着十余名惊雷崖的弟子出现在半空之中。
隋天南大惊,没想到古承风竟然还有这一手,惊雷崖的弟子个个以一当十,当下的强弱之势恐怕很难说了。
“原来破阵之法便是阻止其结阵,这位弟子好生聪慧。”隋天南闪身过来,挡在遂沐生的前面,恨恨的说,“古盟主座下当真英才辈出,佩服佩服。”
“我等信守承诺,众弟子退下。”隋天南说着,回身看向唯讳,唯讳似心有不甘,刚才遂沐生这般身手全然不是仙法的路子,于常理不通,但当下的情形实在骑虎难下,便也只好先率众弟子离开。
唯讳摆摆手,崆峒派的弟子让开一条路,由惊雷崖众人护送着,一行人退出了椀木林。
遂沐生倒似乎跟没事人一样,见得身边的兰芷馨这路走的十分艰难,关切的问了句,“兰师姐,你不要紧吧?”
兰芷馨笑了笑,“这话应该我问你吧。”
遂沐生一愣,笑着说,“我没事,我没事。”反手摸了摸自己的后背,这才发现撕心裂肺的疼,手掌伸到面前一看,满手的鲜血。
“没……事。”遂沐生眼前一黑,晕了过去。
…………
再次醒过来便已经躺在床上了,身上绑满绷带,天色已晚,屋内灯火昏暗,方回正在桌子上支着脑袋打瞌睡。
“小……小翠啊,别……别走啊。”方回迷迷糊糊的说着梦话,伸手好像要抓住什么,只是脑袋壳没支持住,砰的一声摔在了桌子上。
“哎呦喂!”方回捂着下巴惊叫着醒了过来。抹了抹口水,发现遂沐生醒了,高兴的凑到床前。
“哎呀,大英雄醒过来了啊!”方回爽朗的笑着说,遂沐生迷迷糊糊的正要问什么,却被方回抬手制止。
“不要问,让哥哥我告诉你……”方回得意的说,“咱们现在在驰云派,你们三个伤势挺重的,暂且在驰云派休息几日,等你们好点了再走。”
遂沐生点点头,试着动了动身子,依旧疼得厉害。
“不过你小子当真让人刮目相看啊,那拳脚晃得你哥我都眼花,哈哈,你这身手怎么练出来的?”
“我?我就平时跟着木致师父打铁,估计也是因为如此吧,所以身体硬朗些。”遂沐生违心的说。
方回点点头,也不深究,打了个哈欠,“困死了,我先去睡了啊,我就在隔壁,有事敲墙。”
“敲墙?”遂沐生问道。
“用拳头砸砸墙我就听见啦,哈哈。”方回回过头去,摆摆手,推开门出去了。
…………
夜深风起,秋雨缠绵,人丁稀少的驰云派四下皆静,唯独一个木屋内还亮着昏暗的灯光。灯火幽幽,映着两个愁眉苦脸的两个人,正是曾辙和冒敛。
“师兄,据悉蓬莱崆峒两派并未完全撤走,他们将诸多弟子暗中藏于我驰云派的边界上,图谋不轨啊。”冒敛担心的说。
“这正是我担心的,这两派好不容易找个由头联合起来,自是不会轻易罢休的。”曾辙一筹莫展,“这也是我借口那几位仙缘弟子的伤势,强留古承风的原因,古承风居仙缘盟主已多年,以维护天下安定为正道,也是个明白人,没推辞几句便答应了下来。”
“有古掌门和惊雷崖的弟子在,蓬莱和崆峒自是不会乱来的,我们暂且有喘息之机,只是这毕竟不是长久之策,下一步如何办?暗中联络在外的众弟子火速回山驰援吗?”冒敛问道。
“不可!”曾辙思虑再三,“蓬莱崆峒的奸细已经开始在逃难的人群中散布谣言,说是水祸是由我们催动水阵引起的,时下非议甚多,真假难辨,这个时候撤回弟子,一则显得我们心虚,给了蓬莱崆峒的人搬弄是非的机会,二则即便撤回弟子,我们也不是蓬莱崆峒的对手。”
“师兄的意思是暂不召回弟子,全力救灾,给妄想趁虚而入的蓬莱崆峒以道义上的压力?”冒敛问道。
“嗯,即便如此也只是缓兵之计,并非长久之策啊。”曾辙愁眉不展。
冒敛叹了口气,不说话了。
“师……师父,不好了!”突然一个弟子闯了进来,“子义师兄突然回来,打伤守卫的弟子,硬闯九曲宫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