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都气氛逐渐接近冰点,民众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只知道前些日子,内城紧闭,禁止任何普通人进出,倒是有好些贵族老爷大摇大摆的走了进去,靠近了还有喊杀声,不时有草席包裹着的东西被运送到城外。
酒馆里也无比萧条,只有稀稀拉拉几个常客,大部分人都闭门不出,免得横生灾祸。
“这是不是要变天了?”
“嘘,不要多话,小心隔墙有耳”
却是店主接过了话茬,也是一脸忧色。
“这一代国王登基之后,我们的日子好过很多啊”
“是啊,千万不要出什么事才是”
“你们也小心点,最近守城军也换了好些人,时常有兵丁在街上拿人,我打算关几天店避避风头,你们也小心”
几个常客纷纷附和,气氛却是越发压抑。
王城底下黑牢里,咒骂声不绝于耳,以商洛大学士为首的老大臣几人全部被投入了黑牢,旧贵族势力前几天就入驻了王宫,掌控了大局。
“你们一定很好奇为什么到现在都没人来救你们吧”
“这两天就算关在里面,你们也搞了些小动作,不过没关系,他们的不会来的”
说着这个贵族笑的更开心了。
“边境帝国压境,我们都不出兵,那他们定然会舍了王城先在边境抵御外敌”
“谁让你们素来这么耿直呢,哈哈哈哈”
商洛大学士的脸色变得铁青,整个人因为愤怒而发抖。
“你们……勾结帝国!!!”
这位贵族不以为然,掸了掸身上的灰尘。
“互相利用而已,那句话怎么说的来着”
“成大事者不拘小节”
“好了,你们就在这里安心呆着吧,放心,暂时不会杀你们,在边境安定下来之前,你们这些老臣可是重要的筹码”
刚走出两步,突然又想起来了什么,转向了商洛。
“飘雪城的联络信是你发出的吧,虽然被我们截了下来,不过也是白费功夫”
“这回安插在飘雪城里的暗桩估计已经尽数发动,现在是不是应该再举行葬礼?亲爱的公主殿下应该哭的正欢吧,哈哈哈哈”
说着笑的越发灿烂,跨步离开了黑牢,商洛大学士瘫坐在地,仿佛一下子苍老了十岁。
…..
王座上的中年人意气风发,夺门计划居然真的像那位说的一样轻而易举,这铁之国,终究应该由他们贵族世家主导。
“这几日诸位都辛苦了,如今我们虽然拿下了王城,可外部依然动荡不安,不知道几位有什么想法么”
还不等其他人开口,预先打好关系的贵族就开了口。
“动荡自然源于人,控制钱粮,收拢兵卒自然就可以安定”
话一出,其他贵族脸色就变了,这乍一听是针对国王的旧部,又何尝不是说给他们听的,可事到如今高座上的那位手握重权,不妥协可还有别的出路?
看着默不作声的众贵族成员,高座上的满意的点了点头。
“看来诸位也都赞同此举,那么我们择日……”
议事堂的大门被一把撞开,引起一阵哗然,这商讨国事的重要时刻,怎么有人这么莽撞?
“不好,不好了!城外大军压境!”
高座上的中年人眉间的不悦瞬间化作了震惊。
“是哪里的军队?”
“飘雪城!是飘雪城的飞艇!!”
飘雪城!?
传令官的话一出便是一阵哗然,城主不是已经死了么,而且是高座上的这位信誓旦旦保证的。
中年人也慌了手脚,不可能,上面那位不会欺骗自己,埋藏在飘雪城的暗桩尽数发动,怎么可能对付不了小小一个城主?
“不要慌!收回吊桥!固守城门!这城池易守难攻,只要守住城门就…”
轰然一声巨响,连议事厅的地面都感受到一阵猛烈的震动,外面的守军明显骚动了起来。
不一会外面又跌跌撞撞的跑进一人,身上满是焦黑之色。
“不…不好了,城门!城门被炸塌了,飘雪城大军…..长驱直入!!”
城门前漂浮的飞空艇,炮口上还缭绕着青烟,里奥看着下面乱成一团的守军,内心感叹这就是科技碾压啊,火药的进步让远程攻击手段进步了何止一个档次。
只可惜飞艇载重有限,只能带上两门火炮,而都还是轻量版的,守城炮是无论如何都装不上了。
又是一轮炮击,直接轰倒了城楼附近的一座石制高塔,看着下面的动静,里奥感觉是时候了,接过传音筒。
“我乃飘雪城领主里奥克拉夫,奉芙兰斯图亚特殿下的命令,清剿叛贼!”
“无关人等速速放下武器,非领头者既往不咎,还想负隅顽抗的……杀无赦!”
话音刚落,又是一发炮弹击中了塔楼,高大的塔楼伴随着浓烟倾倒而下,如同一记铁锤敲打在守军心里。
守军纷纷放下了手中的武器伏在地上,大气都不敢出一个,飘雪城的后续部队迅速入驻进来,占领了各个要处。
等里奥到达大殿时,里面早已被镇压,一群贵族趴在地上抖弱筛糠,中年人此时也从王座上衮了下来。
“国王呢?”
“被…..被人带走了”
“是什么人?”
“我,我真的不知道,他们只是派人来和我们接触,单方面的告诉了我们计划,这么大的好处,我们实在不能抗拒啊”
“其他的我真的不知道啊….”
中年人哪里还有刚才的威严,整个人不停的抖着,被外面的地动山摇吓破了胆,一股脑的把知道的事情竹筒倒豆子似得讲了出去。
里奥点头,示意贝尔上前,中年人察觉了什么,不住的往后缩着。
“不!不!你不能这样对我!,你知道我是谁么!我可是…!”
没等他说完,贝尔一拳就招呼了上来,声音戛然而止,中年人被死狗一样的拖了出去,里奥冷着脸,转向了趴着的那些人。
外面发出了凄厉的惨叫声,里面的人都知道发生了什么,这是震慑,事实上也很有效,伏跪着的几人身上甚至散发出了骚臭味,竟然是失禁了。
“我没兴趣知道他是谁,我只知道,叛徒,都该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