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铛!”
“128票赞成,39票反对,0票弃权,草案通过!”
“铛!”
“草案立时生效,宗教事务管理局筹备小组成立,授权……”
上议院的主会议厅内,景甜腾的一声站起,以她现在的涵养和城府,都无法克制内心的愤怒,可见此刻受到了何等“羞辱”!
她用冷凝的目光环视整个大厅,视线所到之处,各大序列者组织的首领、代表和精英没有个敢跟她对视。m.
而坐在他身边的李旭眼中却掠过一丝笑意,景甜还没说什么,他却跳出来喊道:“你们太过分,今天是什么日子?光明教廷的落成之日,光明女神显圣之日,你们居然,你们居然……”
“够了!”,景甜一身断喊,嘲讽的瞪了李旭一眼,一点领情的意思都没有,“好一个宗教事务管理局,好一个教团行为管理草案,好一个裁判所……”
“铛!”
议长面无表情的敲响钉锤,冷淡的说道:“请两位施法者不要扰乱议会秩序,口头警告一次!”
景甜深吸一口气,在一片死寂和压抑中走下施法者才能端坐的议会席,一言不发的向会场的大门走去。
“冕下,不能退让啊!”
李旭还在身后高呼。
景甜回望他一眼,厌恶的说道:“你以为这是光明教廷一家的事儿?天真,愚蠢!”
说完就拂袖而去。
李旭闻言一呆,马上就醒悟过来。
是啊,议案通过,宗教局成立,再通过了相关立法,每个教团都被约束起来了。
十四个途径都要被打压,权利和利益都要被关进笼子里。
自己还想借着饲养员教团搞风搞雨里,这么一弄,至少在江城和湘北,教团这个有利的工具就要被废了。
至此心情大坏。
再没有看热闹和挑拨心思,连议会都没心情呆了,心急火燎的步景甜的后尘,离开了会议大厅。
“铛!”
议长对两个施法者的离开毫无反应,面无表情的翻开桌上文本,“下一个议题,宗教事务管理局的筹备,编制,地位。”
会议大厅立刻就活跃起来。
新蛋糕出现了,每个人都开始摩拳擦掌的,准备瓜分属于自己的那一份,至于光明教廷和教宗冕下……
哼!
上议院还是我们做主,什么女神,什么神迹都不好使。
再说景甜。
在上议院外汇合了教廷的祈光人与朝圣者,回身看了眼庄严的议会大楼,冷笑着问:“下议院的普选进行的怎么样了?”
“冕下,您这是……”
景甜没有回答,几个跟她从上议院出来的朝圣者义愤填膺的把刚刚发生的事儿说了一遍。
“什么,他们这是要撕破脸吗!?”
闻听的牧师、祭祀一片哗然,江丽颖和身边的几人一片忧虑之色。
“别的也就罢了,限制我们传教的那几项决不能妥协!”
“可上议院已经被他们把控了,众议院求之不得,我们能怎么办?”
“只有下议院了!”
“对,下议院有25%的权重,宗教事务涉及到广大的民众,这25%的权重就有一票否决权。”
“冕下,此事干系重大,需要联络其他教团才行。”
景甜点了点头,这时看到李旭急匆匆的出来,冷笑一声,喊道:“李园主急匆匆的,这是要去那啊!?”
李旭隔着老远冲着这边抱拳作揖,人没到就连声道歉,“冕下,刚才是我糊涂了,一时没想到这茬,接下来该怎么办,还请冕下拿个主意,要知道我们现在可是一根绳上的蚂蚱。”
景甜说:“还能怎么办,人家的刀子都架到我们脖子上了,只能跟他们拼了。”
“……下议院!?”
看来都想到一块去了。
不错。
按照现在游戏规则,这还没有落成的下议院就成了破局的关键。
“李园主,还是通知其他教团的人好好商议一下吧!”
“是,是,我这就赶回去,饲养员教团没问题!”
“走吧,这里不是说话的地方。”
……
半个小时后,江城的所有教团都知道了发生在众议院的惊天变故。
涉及到切身的、还是核心的利益,每个教团都是感同身受,纷纷放下自己的那些小算盘,赶到光明教廷的总部聚集。
除了控尸人和安抚者,十二种途径的一百多个序列8济济一堂,这在江城的历史上,还从未发生过。
“冕下,控尸人是一支强大的力量,这时候应该放下成见,达成合作!”
“是啊,冕下,控尸人扎根深啊,普选一开始,就是一支强大的力量!”
“我已经派人去请了……”
“那他们怎么不来?这时候还管什么阵营和成见啊!”
“是啊,要不我们换一个场合,控尸人跟这里的相性冲突,怕是不愿意进来!”
“不用了,我们已经到了!”
大片的脚步声从门厅外传来,先进来的是一身白袍的祭祀,后面跟着一群黑衣兜帽的人。
k先生步入大厅,掀开兜帽,两团紫火在眼中一阵闪烁,笑道:“没想到我还有被请入光明主神殿的一日。”
景甜的眼神一闪,沉默不语。
其他人就没那么多的顾忌了,纷纷对新来的控尸人教团表达了热情的欢迎。
二十多个控尸人教团的精英落座,至此,十四个途径教团,除了安抚者,全都汇集于此。
十三种途径,光明与死灵是死敌,其他途径彼此之间也称不上和睦,平日勾心斗角,明争暗斗不断,这时候却空前的一至!
当下,这些教团的大人物们就开始商议起来。
江城北郊,公共墓园。
重羽望了望外面的天色,心急火燎的在大门处来回踱步,等了一个多小时,才看到飞驰电闪的马车向这边驶了过来。
终于来了!
不等马车停稳,上面的安抚者就纷纷跳了下来。
“情况怎么样?”
新晋的驱魔人李蕈带人大步走来,第一个问。
“都在光明教廷开会,我们怎么办,要尽快拿个主意。”
“走,进去再说。”
江城的安抚者全都来了。
一共二十四人神色凝重的围坐下来。
“我的意思是,我们也不能缺席,这是涉及到原则和根本的大事,不容含糊!”
李蕈首先表明态度。
“可……这就是跟团里对着干了啊!?”
“是啊,我们这些人可都是团里培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