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张沫凡,今年18岁,正在读高三。我出生在中国北方沿海城市大连,别人眼中干净、浪漫的城市,我眼中纷乱、喧嚣、肮脏的城市。
因为父母基因的关系,我生的人高马大,有190mm的身高,90公斤的体重,从小到大,都是班级里边最高最膀的那个。可大概也同样是父母基因的关系,我既继承了爸爸的腼腆和谦逊,也继承了妈妈宁折不弯的犟脾气,这使得我即便到了18岁的青春期,也都还没有学会怎样去交朋友。
我不擅交际,别说女孩子,哪怕是男孩子,只要是陌生人,我都本能的首先想到是怎么躲开,而不是找个由头去搭讪聊天。哪怕是熟悉的朋友,因为我的犟脾气,总会固执己见的为一个道理而争论不休,最后搞到大不欢而散。总而言之,我不会交朋友。
父母曾为这件事伤透脑筋,反复教导我如何去交到新朋友,而我总是固执的反驳:为什么他们不来主动交我,而让我去主动?青山不就我,凭什么让我去就青山?
久而久之,父母也就听之任之了。爸爸曾说,我在没长大成人的时候,不会感觉到朋友的重要,可人总要长大,总要面对社会,人不能孤独的一个人在社会生存,必须融入社会才能汲取营养。爸爸就是一个不擅交际的人,因此吃了很多亏,不希望我像他一样。
其实我只是喜欢自由自在,无拘无束。除了亲情,我不愿给自己增加更多的羁绊,有羁绊就有烦恼,就有太多顾忌和忧虑,这是我不喜的。我把这话跟我妈一说,我妈气得说,你这心态,出当和尚道士去得了。
和尚道士有什么不好,闲云野鹤,看淡风云,没有铜臭,没有商场的尔虞我诈,没有官场的戮力倾轧,没有人间的鸡毛蒜皮,两袖清风来去无牵挂,多么逍遥潇洒。虽说其口中不懈追求的大道飘渺可笑,可是我坚持认为,人是需要有信念支撑的,人不能没有信仰。没有信仰的人没有灵魂,没有方向,没有敬畏,作一具行尸走肉在这世上走一遭,想想都觉得无聊无味。和尚道士起码有信仰,从来都坚定不移,并且不容他人亵渎,由此说来,有什么可以瞧不起的。当然这些话我也只是想想,是不敢跟妈妈说的,不然会有更严厉和无休无止的说教。
在这世上,爸爸妈妈是我最亲的亲人。
爸爸今年51岁,为人谦和,从14岁就离求学,中学、大学都在外地,工作后也留在了外地,并在这里落地安。爸爸一直说,他很想老的砖瓦房,那里留着他这辈子最多最美好的回忆。可因为工作和生活压力,总也不能回去看看。爸爸是个好男人,顾,脾气也好,教育我的时候总是很有耐心,但我却总也听不进去。
相比而言,我反而怕妈妈多一些。妈妈是一个要强的女人,据爸爸说,脾气跟我过世的姥爷一样一样的,为人强势,执拗,别人都得顺着她的意见来,不然就是错的。爸爸说他们没结婚前,妈妈还是比较顺着爸爸的,结婚之后,本性暴露,对我爸就呼来喝去的了。其实我也觉得爸爸对妈妈有点逆来顺受的意思,但谁说这不是完美的结合呢。
妈妈从小对我都是望子成龙,对我做人做事都非常严厉,一旦做错事,就很严肃的批评我,所以我从小到大对妈妈的感觉是既依恋又害怕。
除此之外,最亲的就是我的姥姥了,从我出生开始就是姥姥带我,含辛茹苦的一直到我上了中学,姥姥终于累倒了,撒手而去。
姥姥走后,我伤心极了,在姥姥屋里抱着姥姥的枕头哭了一整天,不停喊着“把姥姥还给我”,最后嗓子都喊哑了。妈妈虽然也非常伤心,但看我这样也实在不是办法,就硬生生给我拽出来,看我哭的枕头都湿了一大片,娘俩在一起又是一顿抱头痛哭。
姥姥离世对我打击真的很大,我深刻的认识到,人不能胜天,人老了就会去世,有些东西失去了就真的再也没有了,我体会到了无力和绝望。
在爸爸老我还有爷爷和奶奶,但他们对我而言,象征意义胜过实际意义。我从小到大跟他们见过的次数都屈指可数。他们对我而言就像是陌生人一样,实在难言有很深的感情。
但我知道,他们对爸爸来说是很重要的人,爸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