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广下了逐客令,不管接下来刘广去不去张家寨,几人都得先回去,天已经快黑了。李浩然一行人离开刘集,来到程庄,回到程汤家里,几人开始安慰程汤,李浩然站在一处想了一会儿,道:“五百盒磁带不是个小数目,他们几个除了留下一部分之外,我猜大部分会拿出来卖掉。”
“回来路上,我也想过这个问题,但是并不能确定他们会把磁带买到学校,我觉得他们应该会卖给那些地摊老板,这样方便。”程汤点头说道。
“你说的不错,地摊老板都是做生意的,精明的和鬼一样,所以应该会把价格压得很低,卖不到什么好价钱。另外那几个人并不知道这些磁带批发价多少,如果卖给地摊老板他们会觉得吃亏,但是他们只要不卖给地摊老板,咱们就能查出来。”李浩然十分确定地分析道。
“强子就是张家寨的,我估计这事和强子脱不了干系,不是他干的,也是强子找人干的。”胖子十分武断的分析道。
“目前也只能先这样了。”李浩然叹了口气道:“前期太顺利了,没想到会出这事,以后再去拿东西大家至少三人以上,以防止再出现这种情况。现在先不卖磁带,等着,等待一星期之后,看学校会不会有学生卖磁带,如果有别的学生卖磁带,就可以跟着他们找到是谁做的。”
几人感觉李浩然分析的很有道理,又说了几句话之后,告别回家。
张家寨,村子南头的一栋瓦房,屋里放着流行音乐,三个混混坐在屋里打牌,旁边桌子上放着程汤的书包,书包已经打开,磁带被拆开不少。
“这次干得不赖,没钱打牌,没想到还能抢一单生意,这些磁带最起码值一千块钱。”一个高高瘦瘦的混子,随口说道。
“三带一对儿。”头发染成黄色的混子,身上穿着一件没袖的牛仔衣,将抽出牌排在桌子上,“这是大家一起做的,换成钱咱们三个分了,我估计咱们一人能分五六百块钱,毕竟外面一盒磁带能买到三四块钱。”
“管上。”留着长发的混子,随手切了一首歌道:“现在考虑咋处理为时过早,还不知道那小子报警了没有。”
“我靠,他敢报警?这可是盗版磁带,查出来之后他自己也跑不了,一样得拘留。”黄毛随手出了两张牌,脸上带着不屑道。
“我觉得老三说得对,还是尽快处理了换成钱算了,咱三个都一个月没去城里了,换成钱之后好好去城里潇洒潇洒。”高高瘦瘦的老二,脸上露出猥琐笑容。
“过两天再说,看外面有没有动静,到时候就找小强,让他拿到学校里面去卖。”长发混混淡淡的说道。
刘戒在工厂里睡了一觉,下午跟着集装箱车辆离开工厂,通过中越边境,进入到越南地界。越至港口,一艘远洋巨轮正在装货,集装箱车辆抵达,此时距离发船时间还有五个小时,安排的人早已在此等候多时,看到刘戒带着集装箱过来,连忙迎了上来。
走过来的是穿着工作服的四十多岁的中年人,由于长年在海上工作,肤色黝黑,裸露在外的皮肤开裂,手里拿着一包东西,走到近前露出一口白牙,“叫我老庄就行,招呼已经打过了,换上工作服,到时候跟我一起上船。”老庄看了一眼离开的几个青年,疑惑道:“告诉他们不要走太远,咱们要提前两小时上船。”
“他们要去买一些生活用品,卖完马上回来。”刘戒随口解释道。
“船上这些都有,不用那么麻烦,给你的人说,让他们赶紧回来,我要带你们上船。”老庄脸上有些不高兴道。
“我觉得你再等一会儿也可以,现在时间尚早。”刘戒从口袋里掏出一叠美钞,数了十多张递给老庄。
老庄脸上带着难为情,两手却很诚实,伸手接过钱装进口袋,道:“那好吧,我跟你们一块在这儿等他们。”
越南和中国离得比较近,在越南工作的中国人很多,越南的经济不够发达,欠缺技术人员,经过闲聊,老庄是云南人,在船上是负责涡轮维护的。
说话间,K150和K152相继吊起移到船上,半个小时后,三名年轻人拿着超市购物带回来了,老庄扫了一眼之后就带着一行人上了船。
晚上六点钟,汽笛声响起,烟筒冒出滚滚黑烟,货轮准时起航,刘戒带了数名手下上船,半个小时后,刘戒低声对三名手下吩咐任务,三名手下得到消息带着买来的东西离开了。
半小时后,三名手下回来,手里的东西明显少了一部分,“事情办得怎么样?”刘戒开口问道。
“标记已经换掉,可以以假乱真。”一名男子十分肯定道。
“我们已经暴露了,你们自己小心点。”刘戒沉声说道。
“暴露了,怎么可能?我们一路上可是非常小心的。”刘戒身边一名男子脸上带着惊讶道。
“越南政府可能已经察觉到什么,晚上做好战斗准备,我们这次回来的任务就是把老板身边的内鬼找出来,你们跟我在国外五年,出生入死,现在老板着急找我们回来,那就说明内鬼是老板身边的人,并且老板已经察觉到了。”刘戒低声解释道。
凌晨三点,货轮悄悄停止航行,货轮上警笛声大作,三辆越南武装直升机在货轮上空不断盘旋,在探照灯照射下,亮如白昼,三队身穿越南海军制服的士兵从直升机空降到船上,开始例行检查。
老庄连忙走了过来,冲刘戒解释道:“例行检查而已,不用紧张,这种情况在越南很常见,主要是防止船上携带有毒品和犯罪人员。”
“是这样啊,我还以为是遇到海盗了呢。”刘戒笑着说道,同时给手下一个眼神,示意见机行事。
“咱们的航线比较近,没有海盗,顶多会碰见美军的战舰而已,老美管的比较宽,总以为公海是他们家的。”老庄笑着说道。
来到货轮上的士兵很有目的性,首先控制住船上的人,接着开始检查集装箱,当检查到K150的时候停了下来,下令打开集装箱。
先前刘戒安排手下去超市买喷漆,在上船之后将两口集装箱从新喷码,士兵检查的K150其实是K152,箱门打开,里面散落着玉石原料,一名队长模样的士兵检查完毕,冷眼看了刘戒一行人一眼,随口命令手下打开K150,刘戒手下脸色一紧,纷纷看向刘戒。
一排枪口对着刘戒等人,容不得刘戒有任何反抗,两分钟后,士兵从集装箱里搜出来几包沉甸甸的包括出来,队长指着地上的包括大声质问刘戒,用的是越南话,刘戒听不懂,身边的老庄代为翻译,“刚才上尉问你,包里是什么东西。”
“你告诉他,我也不知道,需要打开看看。”刘戒随口解释道。
上尉并没有打开包裹,而是冲老庄说了一句话,示意老庄翻译给他听,老庄面色为难道:“他说包裹里是黄金,和十年前的黄金失窃案件有关,需要你跟他们协助调查。”
“你告诉他们,包里只是一些石头,不相信的话可以打开看看。”刘戒冲老庄解释道。
老庄依言翻译,但是上尉并没有打开包裹,老庄继续翻译道:“他说你有五分钟时间整理东西,五分钟后他们要带你回去协助调查。”
刘戒手伸进口袋,在手机上快速打出两个字,“在查”,随后将手机从身后扔入船下,上尉看到刘戒作此动作,脸上带着气急败坏吼了一句,掏出手枪抵在刘戒额头,“我整理完了。”刘戒说了一句话。
直升机垂下一根绳子,刘戒包括跟着他的一行人,都被固定在绳子上,在士兵的押解下带离货轮。
上午大课间,二楼的强子来到三楼三班教室前,强子透过玻璃看到李浩然和胖子都在教室,看到李浩然在注视他,强子呲牙冲李浩然笑了一下,招手示意李浩然出来说话。
李浩然厌恶的看了强自一眼后,从桌下拿出一本书低头看出,并没有理会窗户外边的强子,一分钟后,强子等的有些不耐烦了,站在教室前面冲教室内的李浩然怒道:“耗子,我特么在教室外面等你半天了,你特么到底出来不出来?”
“有屁快放,不要影响老子学习。”李浩然看都没看强自一眼,随口说道。
“我靠,你有种啊,敢骂我。”强子感觉到没面子,青着脸走进教室,来到李浩然面前伸手指着李浩然道:“你特么再说一遍。”
“胖子,交给你了。”李浩然淡淡地说道。
“靠,单挑,谁怕谁啊!”强子挑眉冲胖子叫嚣道。
胖子出马,两下将强子按地上,强子脸色通红,抬头看着胖子怒道:“你特么给我松开!”
胖子并没有动,而是扭脸看向李浩然,李浩然看了一眼强子,道:“松开吧。”
胖子这才松开手,强子喷怒站起,拍着身上的回车冲李浩然大骂道:“好,耗子,中午放学你给我等着!”
“你黑了程汤五百块钱,你如果是过来跟我合作的,那你就哪来的滚哪去。”李浩然沉着脸,站起来,走向强子。
“好,你牛比。”强子脸上气极反笑,伸手指着李浩然两旁站起来的男生说道:“放学都给我等着,我特么要不把你们打跪下,我以后就不叫强子!”
李浩然随手拿起一本书摔在强子脸上,骂道:“你再不滚蛋,老子现在就把你打一顿,你信不信?”
强子咬牙皱眉,从地上将书捡起,正要用书咂会去,右手刚扬起来就发现手里的书没了,扭头一看,书已经被小川拿在手里,强子尴尬大骂,“哈有你,小川,你们一个都跑不了。”
“你再骂一句试试?”胖子伸手将强子退的后退几步,跌出门外。
“你们算是玩球了,等着吧。”强子丢下一句话,狼狈而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