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就把白天的活干完了,那白天岂不是又可以去镇上潇洒去了?”说话的还是那名年轻人,脱掉防化服,露出满头大汗,脸上却兴致不减。
“玩玩多花钱?要不然叔给你出钱,你把她娶进门算了。”老陈脱下防化服,从口袋里掏出烟说道。
“太早了,等我破掉十个处再说吧。”年轻人脸上带着笑意,伸手接烟。
老陈是云南人,在云南犯了事,几年前带着一口子在清明的帮助下来到越南做生意,刚才说话的是老陈的远方亲戚,两年前来了越南。
就在清明和老陈说话的时候,越南军区某部距离西城区最近的军区,十多辆绿皮卡车带着斗篷向前方远处山区疾驶而去,来到山区,士兵开始分散上山严密搜索。凌晨时分,来到一处山谷,可惜先前买在地下的铁箱早已被清明销毁,故此一无所获,越南当局,隐隐觉得十年前的事情即将浮出水面。
强子自从被李浩然举报之后一直怀恨在心,他本来指望磁带卖钱,没想到出了这档子事情,心中不忿,却一直没有再去三楼找李浩然的冲动。既然不能上三楼,那就只能等李浩然几人下楼,吃喝拉撒总避免不了,上午大课间,李浩然和胖子等人下楼去厕所。
二楼的强子正郁闷呢,听到下面小弟提醒,再也忍不住了,当下站起,厉声招呼手下弟兄,“走,抄家伙去厕所!”
混子整天在学校无所事事,正希望找点事情打发一下无聊生活,李浩然几人刚下了二楼,强子带着一群男生跟在屁股后面下了楼。学校的大课间依旧是乱哄哄的,学校内学生之间解决个人恩怨的地方就是厕所,大课间时间比较长,将近四十分钟,足足是一节课的时间。
李浩然几人去了厕所,恰巧的是在里面遇到正在大号的潘子,潘子听到李浩然说话的声音,菊花都是一紧。在此之前,潘子一直在避免和李浩然接触,所以到现在李浩然都不知道潘子是初三学生,李浩然也比较好奇,这家伙一星期不上一节课,到现在班上老师也没有说,按道理潘子应该被开始才对。
就在潘子掏出厕纸要擦屁股的时候,不幸被李浩然发现,一中建在村里,条件比较艰苦,蹲坑之间连个挡板都没有,刚好潘子左右两侧都没人,李浩然和胖子一左一右将潘子夹在中间。俩人一左一右撒尿,潘子坐不住了,手里拿着厕纸,擦也不是,不擦也不是。看到两人没工夫搭理自己,潘子也很意外,刚下定决心擦屁股,手里厕纸突然没了,抬头一看,厕纸在小川手里。
“卧槽,耗子,你这事儿办的可不地道,你要是想还星期五下午那一脚,你让我擦完中不中?我不还手,站着让你打一顿行不行?”潘子郁闷开口。
“你特么那天下午打我时候,我都没认怂,我还没动手呢,你就怂啦!”李浩然提上裤子,扭头看着潘子说道。
“呵,带了这么多人过来,怎么着?想打架啊!”胖子一转身,看到强子带了一帮人过来,大声吼道。
“必须啊,你们俩特么的让老子赔了一千多块钱,不打你打谁呀。”强子带着手下来到胖子跟前,挑衅说道。强子说完,以歪头看到潘子也在,随口冲潘子打了个招呼,“潘子也在啊,这几天怎么没看见你人影儿?还以为你请假了呢!”
“草,认识你的人还挺多的嘛?”李浩然站在潘子跟前,疑惑说道。
“强子,这儿现在没你啥事儿,我现在正跟耗子谈事情,你先带着你人出去。”潘子有些生气的冲强子说道。
自从潘子上次被李浩然三人修理一顿之后,就很怕别人知道这事儿,特丢面子,眼看强子就要拆穿自己是初三学生,潘子坐不住了,立刻选择和李浩然在统一战线。
“凭什么?”强子满脸不愿意,终于下定绝心要过来干一场,气势正盛,打架就像是古代作战,需要一鼓作气,再而衰三而竭,强子也明白这个道理,始终不想放弃。
“你说凭什么?我在和耗子谈事,你特么掺和过来干啥。”潘子瞪眼冲强子喝道:“你不走干啥,要不要我现在去叫一帮兄弟,过来咱先干一架,让你知道凭啥,接下来我在和李浩然谈事情,你觉得咋样?”
“靠,以后别再让我遇见这事儿,要不然我可不会像今天这么客气!”强子郁闷的丢下一句话,撒了泡尿之后带着众人离开。
“耗子,你到底啥时候给我厕纸,都特么快干在菊花上了。”潘子无奈的冲李浩然喊道。
“我就想知道,你特么天天不上课,来学校干啥来了?”李浩然和胖子好奇的看着潘子。
“我靠,我这不是调班了嘛。”潘子从小川手里接过厕纸,有些不自然的说道:“你们三能不能转个身,这样看着我,我挺不好意思的。”
“这么矫情,怪不得转班,打个架而已,用得着转班吗?”李浩然转过身,随后又回头冲潘子问道:“你转到哪班了?”
“初三三班。”潘子随口说道。
“我靠,你跳级啦?”胖子惊讶的转身说道。
“我本来在二中上初三,刚转过来没几天。”潘子满嘴跑火车,就这样李浩然三人也就信了,潘子在三人的注视下,提着裤子站起来,看着李浩然问道:“靠,要动手,快点的,马上就上课了。”
“算了吧,想收拾你,还不是跟玩儿一样?”李浩然冲潘子摆摆手,从口袋里掏出烟,给胖子和小川各一根。
“草,你这话说的,看不起我啊?”潘子整好皮带,站着没动,歪头冲李浩然说道。
“好,就听你的,单挑还是群殴?单挑你一条仨,群殴,我们仨殴你一个,你选择吧。”李浩然没好气的说道。
潘子也被李浩然这句话都笑了,“靠,我再让你们仨打一顿,给支烟抽行不行?”
“潘子,你特么好在也上到初三了,说出这话,真特么没出息。”李浩然没有拒绝,一脸嫌弃的递出一根烟。
“靠,要一根烟抽,用得着这么嫌弃吗?”潘子不以为意道。
“问着厕所一股子大便味,你特么抽烟脸上还带惬意,你在这抽吧,我们先走了。”李浩然扔掉烟蒂,恶心的看了一眼潘子,走出厕所。
“卧槽,老子蹲茅坑拉屎,你丫的站半天咋不说?”厕所里传来潘子不服气的声音。
现在强子手里基本上没有磁带,学校开始恢复老样子,中午放学,还没来得及回去时候,一抬头看到王伟带着骆天虹进来了,胖子惊喜抬头,“骆驼,你该不会是因为在学校卖盗版书被学校开除了吧?”
“开除个毛线,现在手里图书卖完了,请假过来再拿点货。”骆天虹和王伟一前一后走进教室,冲着胖子没好气的说道。
“从这边到你们二中挺远的,你怎么带回去?”李浩然站起来冲骆天虹丢过去一根烟,随口问道。
“我骑一辆摩托车过来了,下午就得马上回去。”骆天虹接过烟,提醒道。
“好吧,都在程汤家,你和王伟一块去拿就行。”李浩然笑着回了一句话。
骆天虹和王伟跟众人打了个招呼后离开,李浩然和胖子刚走出教室,就听到旁边一个女生,道:“你就是李浩然?”
“找我有事?”李浩然一扭头,看到正是二楼五班被没收了磁带的女生。
“还认识我吗?”女生带着闺蜜来到李浩然面前,大声质问道。
“认识,初二五班的,帮强子卖磁带,被我举报后,校长从你课桌下面搜出来二十五盒磁带,其中有五盒已经拆开了的,是你自己的吧?”李浩然随口说了一大堆话,女生下意识的愣了一下,随即说道:“你举报张强也就罢了,我自己的五盒磁带也被没收了,那五盒磁带你得赔我!”
“你和张强是什么关系,张强就没没有告诉你,我是干什么的吗?”李浩然好奇的对女生说道,随即冲胖子和小川摆摆手,示意他们先去食堂吃饭。
“知道,你就是初一的无赖,坑了张强几百块钱没给他,然后又赖着不还的人。我来找你不是向你要那二十盒磁带的事,有五盒磁带是我自己花了钱买来的,你和张强的事情我不管,但我买的磁带你总得赔给我。”女生有些生气道。
“赔给你,现在就赔,刚好我也要回去一趟,你这样,跟我一起去拿吧?”李浩然歪头提议道。
“看你的意思是说,张强问你要过被没收的二十盒磁带的事情?”走向楼梯,李浩然随口问道。
“可不是嘛,他说上来找你要,你耍横,不给他,你们俩还干了一架。”女生低头看路,沉声解释。
“我在你们初二眼里形象这么差,都是张强这样说的吧?他还说我卖的磁带不单是盗版的,质量也没有他手里的好,所以劝你们不要买我的磁带,是不是?”李浩然好奇又问。
“你怎么知道?”女生好奇扭头。
“我还知道你叫陆曼曼,学习并不好,喜欢听歌,又没有录音机,买了磁带之后只能抽空借别人的录音机,还要自备电池。”李浩然笑出了声。
“说,你到底还知道什么?”女生紧皱眉头,手伸到李浩然眼前质问。
“我还知道,因为我举报了你们之后,张强问你们几个要钱,你四下借钱把张强的磁带钱给还上了。”李浩然摊手说道:“说明你做事比较讲原则。”
两人一同出了校门,来到程汤家里时候,骆天虹还没走,先前刘广带过来的盗版书籍已经被拆开,此时骆天虹和王伟正在捆扎。
“你不是说你不过来了吗?”骆天虹看到李浩然过来,笑着说道。
“我这不是怕你把我书都带走嘛。”李浩然看了一眼,地上零头堆着的记事本书,“你这是把零头给我剩下了。”
“回来的晚了,我已经装车上了,再卸下来很不方便。”骆天虹脸上带着幸灾乐祸,跨上摩托车,“星期五中午,在学校大门西侧操场的围栏那里将磁带递给我,三百盒,不要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