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觉不像,你不要总是听村上媳妇乱说,贩卖器官讲的是现杀,再说了他走时候身上也没有被什么口袋,以他的身后,他想取谁的器官还不是易如反掌,还需要上医院来?”李浩然摇头解释。
“我知道他来医院干啥来了,我发现他对你笑时候很吓人,他该不会是一具僵尸吧,你看他多有劲儿,一只手按住我,我动都不能动。”胖子说话之际,电视上播放的是英叔的片子,里面刚好有一只僵尸破棺而出,胖子似乎是想到什么说什么,胖子说完,也感觉自己说的有些扯,对电视内容产生了兴趣,专心看起了电视,倒是李浩然听到胖子刚才所说的话若有所思。
中年人可不是僵尸,但是中年人出现在李浩然面前时候,李浩然明显感觉闻到一股臭味,臭味分为很多种,但是中年人身上带有的味道李浩然却是第一次闻到,还有一点就是这股味道集中在中年人身上所穿的衣服上。虽然身上也有,衣服上却更明显,由此可见中年人是干了什么事,或者穿着衣服搬了什么臭东西,造成衣服上带有残留。
“我知道了!”李浩然开口说道。
“你知道啥了?”胖子正看得津津有味,早已忘记刚才二人谈论的话题。
“还是不告诉你比较好,我怕吓到你。”李浩然坐在床边,开始穿鞋,“我出去给先民叔打个电话,回来再告诉你。”
“去吧,回来时候记得捎俩肉夹馍。”胖子冲李浩然摆摆手道。
“我靠,你饿的真快。”李浩然抱怨一句,走出房门。
李浩然来到楼下,用医院的公用电话先给李先民打了电话,随后又走出医院,来到马路对面不远处买了三分肉夹馍,来到病房,胖子盯着肉夹馍两眼放光,“还是你懂我,知道我吃的比较多。”
“你吃一个就够了,另外一个是给咱先民叔留的,他等会儿得过来。”李浩然将塑料袋放桌上,随口回道。
“这都快十一点了你给他打电话,有什么事不能明天再说,大晚上的也不让人休息好。”胖子吃着肉夹馍,含糊不清的抱怨道。
“夜长梦多,谁知道今天晚上那个中年人会不会来医院。”李浩然吃着肉夹馍开口解释。
“那你说中年人晚上来医院干啥来了?”胖子三两口解决一个,搓搓手说道。
“偷尸体来了。”李浩然说完,看到胖子脸上满是惊愕,胖子咽了咽口水,不等胖子继续询问,李浩然便开口解释,“中年人来的时候带着那个会开锁的李怀仁,所以来这里肯定是偷东西,医院东西没有丢,那就说明丢的东西还没有被找到而已。再者中年人衣服上有一股味道比较臭,我怀疑这就是尸臭的味道。”
胖子就这么直勾勾的盯着李浩然,直到李浩然解释完毕,胖子依然没有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儿,李浩然穿上大裤衩准备下床,胖子急了,忙问,“你干啥去?”
“上厕所。”李浩然说完,身后的胖子急切起床,“等等我,咱俩一块去。”
回到病房没多久,李先民就过来了,先是过来找李浩然简单询问了一遍,然后出去找寻医院负责管理太平间的人员,不巧的是那个医生刚好今天不值夜班。医院方面临时给医生打了电话,等到医生过来的时候,办案的民警除了先民还有另外一位年轻警察也来到医院。
李先民三人去了太平间检查情况,李浩然和胖子二人没了睡意,再次看起了电视,这次没选择看僵尸片,看的是西游记。接下来的事情李浩然并不知道,不多没多久,医院内空地上亮起了红黄相间的警灯,看来是又来了一部分警察,结果不言而喻,李浩然猜对了,医院停尸间真的丢的有尸体。
至于中年人偷来的尸体究竟用来干什么,这个就很难推测了。事情进行到一段落,至于在接下来的时间里,停尸房到底有没有警察把守,李浩然并不知道。
两个星期后,李浩然肩膀上的伤好得差不多了,胖子骨折的右腿也差不多了,两人都不想在医院住下去了,住院费是一方面,这一点李浩然道不担心,外面的生意还在继续进行。在住院的这段时间生意一直没停,缺了李浩然这个主心骨,下面团队乱一点还是正常的,在李浩然离开的这段时间,团队里的小动作、个别小想法,该露头的露头,想单干的单干,程汤带领的小团队已经到了要裂开的地步。
关于李浩然和胖子出院,两人没有告诉团队中的任何人,本来说的是下午出院,刘广中午时候打过来电话,要明天才能过来接,出院计划推迟到了明天。
晚上,吃饱喝足,两人继续躺在床上看着电视,马上就要出院,两人心情都很不错,特别是再也不用看胖妞的脸色。胖妞对李浩然有意思,意图表现的很明显,三天两头往李浩然所在病房跑,每次过来都不空手,每次来都是两根香蕉,一颗苹果的送过来。
胖妞属于吃货,吃货的世界以吃为主,所以在胖妞看来,只要过来的次数多了,总有一天能够把李浩然感动。刚开始时候李浩然还说上几句,后来李浩然也懒得说。胖妞不知道的是,她送过来的食物都被胖子解决了,胖子没觉得吃人家东西没什么,李浩然倒是觉得挺不好意思的,时不时的说上几句谢谢,简单地打招呼倒是把胖妞感动的不行。
傍晚,医院对面的马路牙子上,一位长相猥琐的年轻人,不知道什么时候过来的,坐在路牙上抽着烟,目光来回飘忽不定。年轻人瞅得最多的是医院方向,如果李浩然在这里,就会发现,这位年轻人正是上次在病房碰到的李怀仁。
就在李浩然和胖子继续闲扯的时候,镇上也在发生着一件不同寻常的事情,镇子南头的一片田里。田边挨着而一条小河,这个地方建了一块简陋的养殖场,以前场子效益比较好的时候,厂里样的有猪和小鸡仔,旁边河里养殖有鸭群。厂主前些年赚了不少年,这座养殖场镇上人都知道,后来厂主迷上赌博,赚的钱输进去,最后把场子也抵押给别人。
自从换了厂长之后,养殖场的效益一年不如一年,慢慢的这座厂子就搁浅了,渐渐被人遗忘。除了农忙时候,厂子周围能见到不少农人,平常基本上不见一个人,厂子一直有人住,院里喂了两条狼狗,再加上狼狗是散养,平时没人过去。厂子大门是一扇生锈的大铁门,门口经常停有一辆红色昌河面包车,这天晚上,门口停了一辆黑色商务车。
车门打开,下车的正是那名中年人,中年人带着另外一名年轻人来到门口,不用敲门,厂内便传来狗叫声,两只狼狗距离大门还有十多米远,却不敢靠近大门。铁门打开,开门的是一个四十多岁秃头男子,男子很瘦,几乎是弱不禁风,看到中年人时候,露出一口残缺的黑黄牙齿冲中年人笑着打招呼。
秃头男首先注意到的是中年人身后,看到门口除了中年人之外就剩下一位司机,秃头男疑惑道:“赵哥,原料都用完了,今天晚上不用卸货吗?”
“不用,开门吧,我主要过来找大家开个会。”中年人随口说道。
秃头虽然疑惑,却还是打开铁门,随后又将铁门关上,中年人对这里比较熟悉,显然不是第一次来。以前用来养鸡的圈子现在已经被清理干净,四周的窗户早已用砖头堵上,整座鸡场又经过重新整修,装有一扇简易木门。
推开房门,中年人带着手下走了进去,秃头没有进去,守在院里,逗着两只狼狗。进去之后,内部被分成多个隔间,门后墙上挂有防毒面具,两人一人拿了一个,戴上之后推开里面的一扇门。
内部灯光打亮,三个带着防毒面具的年轻人正在忙碌,桌子上摆满各种烧杯量筒,地上放着各种机器,仅有两尺过道用来下脚,中年人来到台前,伸出手指在桌上轻敲了两下,三人停下手头工作,纷纷抬头看向中年人。
“带上制作好的成品,今天晚上要换个地方。”中年人说完,屋内其中一个不愿意了,去下面具,急速说道:“赵哥,你说换地方就换地方,你也太不把兄弟当回事儿了吧?”
“你可以留下,他们两个我要带走。”中年人拿下面具,看着那个人说道。
“你好歹要提前给我说一声啊,我现在还没有学会,你要是把他俩都带走了,那我以后跟谁学?”男子有些不满道。
“我们开始谈好的,我只是用你场地,你偷偷学,我一直就知道只不过没有去管,你现在光明正大的跟着我这俩徒弟学了这么久,就是猪也该看会了。你现在学会了,缘分也到头了,再和你合作下去,对你我都没好处,听我一句劝,你不适合做这行。”中年人看着男子,沉声说道。
“你就这样走了那可不行,你这俩徒弟,你得给我留下一个。”男子抬头直视中年人,一副当仁不让的模样。
“你这样说,那今天是不能善了了,看来。”中年人不以为意的说道。
“你也不问问你的俩徒弟现在愿不愿意继续跟着你,在我这里,我每天好吃好喝供着,隔三差五带他们去城里潇洒,实话告诉你,现在他们早就是我的人了,你今天恐怕谁也带不走了。”男子脸上带着得意笑容,因为他看到那两个戴着面具的年轻人此时都在看着他。
“把脸上那玩意都摘了。”中年人扭头冲那两名土地摆手道。
两位徒弟很听话,摘下面具,露出青涩面容,脸上都还带着青春痘,看起来年龄也就在二十岁上下,两人看了看中年人又看了看男子,没有任何表态。
“你们俩今后是打算跟着他还是跟着我?”中年人直接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