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星期后的一天夜里,老朱睡到半夜起来上厕所,之后躺在床上继续睡觉,睡得正迷糊的时候老朱问道屋里飘有一股烟味,瞪开眼睛竟然看到中年人好好的坐在桌前抽烟。
老朱连忙下了床,来到桌前发现桌上放了一份自家养殖场的转让合同,当时这份合同分明是在市里黑社会手里,老朱想不明白中年人是如何拿到的,中年人也没有回答老朱这个问题。
老朱当时震撼的无以复加,老朱知道眼前这名中年人不是一般人,对于桌上的这份礼物老朱没敢要,中年人只告诉自己还会回来,中年人又和老朱说了几句话之后就离开了。
等到中年人走后,老朱拿起桌上的养殖场合同翻看了一遍,确定这就是自己的那一份,上面还签的有自己笔迹。老朱当时以为自己遇到贵人了,感觉这一切都是在做梦,随后老朱放下合同去床上睡觉,等到第二天醒来时候,老朱看到桌上确实放了一份合同,老朱明白过来,昨晚上发生的一切都是真的。
老朱此前收到过黑社会威胁,此时虽然合同到手,老朱并不敢继续经营,镇上别人家看到经营养殖场比较赚钱,镇子边缘慢慢有了几家,老朱在家等了一段时间,发现市里的黑社会并没有过来找自己麻烦。一个月后,老朱偷偷的去了一趟自己的养殖场,发现养殖场都空闲了好一段时间,好在里面东西都没丢,因为还有秃头给自己看门。
养殖场里的鸡鸭鹅都已经没有了,只剩下一副空壳子,老朱决定白手起家,又重新购买了一批鸡仔,这个时候镇上别家养殖场已经开始售卖鸡蛋,老朱养殖场还在等母鸡下蛋,等到老朱家养殖场里的母鸡可以下蛋了,生意已经大不如以前。
在镇上挣钱的门道很多,但是能够想到挣钱门路的人却比较少。镇上的一些有资本的人家开始跟风,养殖场陆续开始建造,卖农副产品的人多了,手里赚钱的就像是均摊,养殖户赚的钱都不多,老朱勉强经营了一年时间。
老朱以前也风光过,此时早就已经没了从头再来的魄力,媳妇也离了婚,俩光棍在养殖场里过日子,每天靠卖老母鸡也能够勉强度日,别家养殖场的日子也不好过,再加上养殖场的卫生条件比较差,随着镇上养殖户的增多,终于爆发了一场瘟疫,养殖户喂的鸡鸭鹅基本死绝。当时这件事在镇上闹得轰轰烈烈,眼下就连母鸡下的蛋都没人敢吃,大街上包括路边两侧的沟里经常可见臭鸡蛋和死鸡之类的家禽。
现在对于这种事情的处理方式要么火烧要么深埋,当时人不懂这些,死了之后随手就扔路边,根本没有部门去管这些事情。当时老朱经营的养殖场也深受其害,厂里剩下的几百只老母鸡全部死亡,瘟疫传染普遍比较厉害,往往不需要几个小时,就能够将养殖场里的鸡鸭全部感染。
老朱和秃头将死鸡扔在厂门一侧不远处的小河里,没多久小河就被污染成臭水沟。
由于恶臭实在难闻,所以老朱所在厂房几乎绝迹,根本没人过来,也就在这时候,中年人再次出现,并且带来了两个年轻的助手,两名助手都是哑巴,能听明白别人讲话,就是不能说话,也可以理解为他们说的话别人听不同,只有他们两个可以交流。
对于俩年轻人的来历,中年人没有多,老朱也不便多问,一直到这个时候,老朱才对中年人有个一个称呼,“老赵”,对于中年人是不是姓赵,老朱并不知道。老赵这次来给老朱带来一份生意,就是现在还在做的这种,当时老朱并不知道这是什么,老朱也隐隐猜到这是什么东西,只是老赵发明的这种是从一种草中提炼。
此后三年,老赵几乎每过一段时间就会出现一次,制作这种东西的原材料每次都是直接运送到门口,一切都有老赵一人在幕后操作,过来运送原材料的人都很隐晦,从来不多说一句话,甚至把材料卸在大门口之后一声不吭的就走了。
经过两年合作,老朱发现老赵这个人做事很分明,仗着这里没有人来管理,老朱从先前的只需要管两小伙的饭到自己也跟着参与,对此老赵并没有任何不满,只是告诉他这种事情碰了对他没有好处。
老朱是个生意人,既然老赵让这两个年轻人持续做这件事,那就说明这件事情有利可图,老朱有一次拿了一点货去了娱乐场所,此后老朱发现这种东西简直就是极品,比市面上任何违禁品都带劲,更加让老朱震惊的是,这种东西在整个一元市只有自己这有,并且还是大批量生产。
老朱自从发现了这件事以后,渐渐地开始在下面做一些小活动,慢慢的手里腰包也越来越鼓,为了能够从两名小伙手里学到更多东西,老朱三天两头带着小伙去城里高档场所消费,一来二去,老朱就和小伙打成一片,老朱渐渐发现小伙不是不会说话,而是说的另外一门语言,但是老朱并不知道小伙说的是哪个国家语。
现在中年人老赵要带小伙离开,老朱就猜到肯定是事情败漏了,一直到这个时候,老朱才明白过来,老赵还是五年前的那个老赵,老朱现在有些怕了。现在不比以前,以前是没钱时候遇到老赵,现在自己有钱了,腰包鼓了,所以老朱感到怕了,人死了钱没花掉才是真正的悲哀。
老赵蹲在地上抽烟,身后的年轻人将老赵的两把匕首收拾干净还给老赵,老朱眼睁睁的看着老赵只是随手将匕首拿在手里,随后老赵手腕一翻,匕首就已经消失不见。老朱再次感觉到眼前的老赵不可思议。
两名年轻人收拾完毕来到老赵面前没敢说话,老赵静静地将烟抽完,烟蒂丢在地上,老赵站了起来,看着老朱平静的解释道:“现在你也学会了,我再给你最后一条忠告,这俩小伙是朝鲜人,留着迟早是个祸害,你想要他俩活得好好的就把他俩扔掉东北去,你想要你自己活的好,就尽快把他俩处理掉。”
老赵交代完毕,出了大门,青年围着商务车转了一圈之后开动汽车,离开了养殖场。
车上,青年开着车面无表情问道:“师父,为什么还要留着他们?”
“他们接下来对我们并不会造成任何影响,所以留不留都一样,况且如果东北方面消息发达的话,他们估计也活不了太久,努力挣了钱,不花了的话,有点可惜。”中年人随口说道。
“现在去哪?”十分钟后,青年又问。
“前面路口停车,你自己把货送到地方,过段时间电话联系。”中年人交代了一句话,下了车,没走多远过来了一辆的士,中年人招手拦车上了的士。
老朱所在的养殖场死了两条狗一个人,剩下的三个人手上都带伤,干起活来极度不方便,对于地上的死人,老朱没想过要报警,他也不敢报警,老朱已经隐隐意识到自己现在所做的事情是违法的。秃头先前就是一名乞丐,身上根本没有身份证,秃头也没有身份,当下只能将秃头埋了。
老朱忍痛将手指做了包扎,被青年用枪打断的手指是无法接上去了,老朱虽然在老赵走后从桌下找到了半截手指,却发现相连的一截直接崩碎了,找到的是临近指尖的两节。
老朱和剩下的三个人去了屋里,弄了点白色粉末吸进鼻孔,又坐了一会儿之后感觉身上不是那么疼了,开始在院里挖坑干活。很多发生凶杀的案件,在处理尸体时,犯罪嫌疑人都会选择将尸体处理在院里,首先这也是最为直接的方法,因为过于简单,所以找寻起来也比较方便,。
根据犯罪嫌疑人普遍描述是因为,埋在院中相对简单,如果带出去就会容易发现,再者交通工具也是一大问题,埋在哪都是埋,过个一年半载还不是成为一堆白骨?往往就是因为犯罪嫌疑人想的过于复杂,导致半年以后事情败露,当时埋的尸体挖出来之后还保存的相对完整。
老朱三人将秃头的尸体埋的不深,选择的位置正是距离大门口没多远的墙根位置,老朱可以说是做事心思慎密,专门将坑挖的比较深。等到秃头的尸体被发现,已经是半年以后的事情,这是后话,先不提。
半个小时后,老朱感觉差不多了,将秃头拖到坑边丢进去,随后开始填土工作。为了避免别人发现,在做这件事情的时候做的比较快,三人都没有说话,干完之后才发现身上出了一身汗。
老赵留给自己的小伙都不抽烟,此时老赵走了,老朱对小伙也没个主意,两个小伙坐在地上发呆,老朱一并蹲下,抽着烟想事情。对于老朱来讲,俩小伙是自己把手指头换来的,所以老赵让自己处理掉他们俩,老朱是不会这样做的,再者老朱也没杀过人,根本下不了手,就算动手,老朱感觉自己也不一定能制服这俩小伙。
两名小伙在想什么,老朱并不知道,想了一会儿,老朱已经有了主意,决定带着俩小伙继续干,最主要是老赵在临走前留下了购买原材料的联系方式,老朱决定冒险一次,有了挣钱门路,谁都不会嫌弃钱多。
李浩然和胖子二人明天就要出院,晚上并没困意,闲扯到半夜看了看时间,晚上十一点钟,胖子又饿了,嚷着让李浩然下楼买宵夜,“肉夹馍吃不吃?”李浩然也有些饿了,弯腰系鞋带。
“咱能不能换换口味?天天晚上都是肉夹馍,我早就吃腻了。”胖子倚着床帮,一脸嫌弃道。
“卧槽,桌上还有两袋方便面,你啃吧,我去吃肉夹馍了。”李浩然笑着将桌上方便面甩到胖子身上道。
“那我还是吃肉夹馍吧,我吃两个。”胖子冲李浩然背影喊道。
“知道。”李浩然答应一声,关了房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