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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混子生涯》第五七章 警察问话

作者:钻木取水 字数:3027 书籍:混子生涯

  “不行你大爷!”李浩然几乎是将小川拖进厨房,将蜈蚣放在砧板上快速剁了两刀,拿着蜈蚣肉硬往小川嘴里塞,“快爵啊。”

  小川保持的仅有的一点清醒,咬嚼下咽,李浩然满头大汗的开始忙活,厨房响动惊醒屋中正在睡觉的老爹,老爹披了一件衣服推开门,走到厨房门口往里一看,吓了一跳,道:“你俩在这干啥呢?”

  “舅老爷让他吃蜈蚣,不小心被蜈蚣蛰了,正吃蜈蚣救命呢,舅老爷出事了,你快去舅老爷家去看看。”李浩然焦急的挥舞着手里的菜刀冲老爹快速说道。

  “哥,你刚才差点用菜刀砍刀我。”小川吓得不敢动弹,努力的挤出一句话。

  “我不是故意的。”李浩然猛地扭头冲小川道。

  “小川嘴都肿成这样了,没事吧?”老爹指着小川变肿的嘴唇准备凑过来看。

  “没听到他刚才还在说话嘛,先去看舅老爷,舅老爷估计快不行啦。”李浩然疯狂的剁着砧板上的碎肉,看也不看扭头朝老爹吼道。

  “好好哈,我现在就去。”老爹一路小跑,边跑边提鞋。

  “现在够碎了,你怎么不拿着吃啊?”李浩然颓废的瘫坐在地,伸手抓着小川提醒道。

  “哥,我在吃,你刚才剁的太快,不敢下手,都溅到我衣服上了。”小川小心翼翼的开口道。

  李浩然扭头,正好看到小川正捏着衣服上的碎肉往嘴里填,“先吃砧板上的。”李浩然朝小川笑道。

  “恩,你看我嘴好点了吗?”小川含糊不清的道。

  “好多了,慢慢吃。”感觉到小川这会儿神志已经清醒,李浩然擦了擦汗,站起身冲小川道:“你在这慢慢吃,有啥事喊咱哥,我先去舅姥爷家一趟。”

  “你去吧,我感觉好多了。”小川嘟着嘴唇说话漏风。

  李浩然打了个招呼后走向门外,走在路上李浩然感觉到一阵内疚,假如不把那个赵丙往就舅老爷家领,舅老爷就不会出事了,现在后悔已经晚了,最想确认的就是舅老爷没事。早上在镇上,赵丙朝天开的一枪令三人彻底蒙了,所以当下想着也只有舅老爷能制伏得了,却忘记舅老爷太老了。

  早上发生的事情令李浩然感到特别惊讶,但是赵丙被蜈蚣蛰了一下,反应过来之后朝着李浩然背后开了两枪,听声音再看舅老爷的反应,应该是舅老爷用剑将子弹挡开,接连挡下两颗子弹已经超出舅老爷能力范围。

  李浩然带着内疚还没有走到门口就被迎面走来的老爹身后拦下,“走路看着点!”老爹开口提醒道。

  “舅老爷咋样了?”李浩然忙问道。

  “估计这道坎挺不过去了,到底发生了什么事,那人手里还拿着枪,你们三没事吧?”老爹关切的问道,虽然老爹只看到李浩然和小川两人,却也知道不管做啥事,三人一般都是一起的。

  李浩然心情沉重,低头讲完了事情经过,却隐藏了舅老爷托付的事情和那名中年人的是情,老爹听完了之后重重点头,“你们三没事就好,没事就好!”

  “我进去看看舅老爷。”李浩然泪眼婆娑出言道。

  “他现在谁也不让进去,你也别进去了,破坏了现场就不好了,你先民叔已经在往这赶,先回去吃早饭,接下来再说。”老爹出言劝道。

  李浩然此时也没了主意,低头跟在老爹身后往前走,“以后不管你们三做啥事,但要记住一点,不要做违法的事情。”老爹回头说道。

  李浩然点了点头依旧保持沉默,回到家,小川正在端着瓢仰头喝水,胸前湿了一大片,看到李浩然和老爹一同回来,冲老爹打了个招呼,看到李浩然一脸沮丧,忙问:“耗子,舅老爷到底怎样啦,你倒是说个话啊。”

  “估么着还能再撑一会儿,你喝完水回去换身衣服,估计警察会过来找咱们调查情况。”李浩然抬头冲小川说道。

  小川答应了一声,半瓢水见底,抬手打了招呼离开了。

  李浩也起来了,初三课时比较多,还要去上课,正在低头洗漱,在李浩然出去的这段时间里,李浩已经问过了小川,清楚了早上发生的事情,李浩刷过牙,来到石桌前坐下,抬头冲李浩然道:“我听小川说,让你去他门派,你反正也对学习没兴趣,要不然去练武术算了,正好去避避风头。”

  “我就算要去学武术也总得把初中读完吧,好歹混一张毕业证,连个毕业证都没有,听说以后出去找工作很难的。”李浩然来到桌前坐下说道。

  “你是干一行放一样,你磁带卖得挺好,现在我听说你不做了,让给强子在做,你好心让给人家,人家也没承你人情,现在还不是到处再说你坏话?”李浩摊开课本,扫了一眼李浩然道。

  “磁带这东西你不懂,早晚会出事的,盗版书生意还是可以做一下,这件事你就不用管了,我心里都有数。”李浩然不耐烦的冲其摆摆手道。

  警察过来的比想象中的要早,老爹早饭还没做好,警察就过来了,来的还不是一个警察,先民身后跟着两男一女。先民带着警察进屋,冲李浩然道:“小浩,别紧张,他们过来就是了解一下当时发生的情况,你详细给他们说一遍就行。”

  李浩见状让开位置去了厨房,三位警察坐在石桌对面开始对李浩然进行审问,先民则是走到老爹跟前两人小声说话,询问情况的是坐在对面的一位男警察,一身得体制服,面容严肃。李浩然根据询问一次汇报了姓名,年龄等一系列的问题,随后开始讲述事情经过,警察寻问的比较详细,详细到每当李浩然讲两三句话,警察就要问上一两个问题,李浩然一一回答,警察点了点头示意继续讲述案发经过。

  事无巨细,李浩然讲述的非常详细,当然该省略的一定要省略,等到李浩然讲完,时间已经过去半个小时了,先民冲李浩然打了个招呼带着警察离开,估计是要去找胖子和小川,李浩然顾不上吃饭,跟在警察屁股后面出了门。

  李浩然不敢跟的太紧,先去了一趟舅姥爷家,还没走近村北头就发现,舅姥爷家现在已经拉上了警戒线,李浩然站在警戒线外面看了一小会儿。死在门口的那个叫赵丙的年轻人现在已经被警察用白布盖在地上,身穿白大褂的警察进进出出,由于站的比较远,根本看不到里面情况。

  李浩然又换了个方向,依旧看不到里面,不过在看到村南头的漆匠过来了,看到他左手提着一桶油漆,右手提着一包东西,李浩然就决定回去了。谁家只要办丧事都要过来请他,看来舅老爷是熬不过去了。工匠五十多岁,脸上带着笑容,露出两颗发黄的大龅牙,笑的牙龈都露出来了。

  龅牙是村里工匠,也是个老光棍,前两年不知道从哪找来一个媳妇,找的媳妇精神有毛病,看起来比较傻,就会整天傻笑,后来给龅牙生了一个儿子,龅牙从那以后也是整天脸上带着笑容,包括他那傻儿子也是只会傻笑。本来沉重的心情都让这家伙给破坏了,自从龅牙有了儿子,到哪都改不了对人笑的臭毛病,完全不分场合,这也是村里人对龅牙不满的原因。

  龅牙满脸笑容站在警戒线外面,冲一旁的村里男人发烟,龅牙不会做家具,扎个小马扎都扎的歪七扭八,却有一手做棺材的绝活,只是他脸上一直挂着的笑容着实令人讨厌。看了两眼,确定没法看到里面之后,李浩然决定离开,看到龅牙那张笑脸,李浩然冲上去打他都有可能。

  李浩然没有回家,出了路口往东拐,去了村东头胖子家。等到李浩然来到胖子家的时候,警察已经在对胖子做着审讯,胖子很紧张,紧张的说话语无伦次,不过胖子不害怕警察,明显没把对面那位严肃警官放在眼里,看到李浩然过来之后,满是愁容的老脸变成笑脸,指着李浩然道:“你们可以去问他,他和我们是一块的,他叫李浩然,住在村西头,……。”

  李浩然无语的看着胖子公然出卖自己的行为,胖子直接将李浩然卖了个彻底,就差李浩然今天穿着内裤啥颜色没说了,对面警察都是一脸黑线的看着胖子,心中都涌现出同一句话,“问正事放不出一个屁来,扯犊子都能扯到姥姥家!”

  警察黑着脸冲胖子抬手制止道:“我现在问的不是他,是在问你,说你看到的就行,你老往别人身上扯干啥?”

  “警察叔叔,这可不能怪我呀,我一听到那人放枪,我直接就懵逼了,啥都忘了,你就是再问我,我也说不出来啊。”胖子一脸为难的说道。

  三位警察相互看了一眼之后,警察再次冲胖子开口道:“除了你和他,还有没有目击者?”

  “还有个陈小川,我们三分开之后,他就回家了。”胖子直接说道。

  “你们有没有拿过死者身上的什么东西?”警察又问道。

  “没有。”胖子摇了摇头,说话间,小川也过来了,已经换了一身干净衣服,走路之际打着饱嗝,看起来很不在状态,胖子彷如看到救星,惊喜的冲小川打招呼:“川儿,这有警察问你话。”

  “严肃点,我现在是在问你,还没轮到他呢。”警察无奈的冲小川摆手,示意不要过来。

  “我该说的已经说完了,不知道的问了也是白问,他们俩知道的都比我多,小川还被蜈蚣咬了一口,你看他那香肠嘴,说话都漏风,肯定能透漏给你们很多消息。”胖子再次冲警察笑道。

  三个警察对视一眼,都是感到一阵无奈,问了老半天,屁都没问出来一个,摊开的笔记本上到现在都还是空白,警察可能感觉在询问下去也是在浪费时间,冲胖子摆手,“去把那个同学叫过来。”示意胖子可以走了。

  胖子如蒙大赦,离开座位将小川捉了过来,小川比着胖子还要没用,整个香肠嘴根本说不出话来,吐字严重不清晰,三人无奈,十分钟后,决定不再为难小川,合上本子,招呼先民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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