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特么的不讲道理是吧?单挑不过就群殴,我真替你家长感到丢人,不要一点逼*脸。”胖子也生气了,指着瘦子大吼。
说话间打斗已经开始,两人慌乱之下,一人抓一条凳子后退两步,严阵以待。胖子挥舞了两下凳子,避开众人,开口道:“等下我们冲出去,我负责前面,你负责后面。”
“没问题!”李浩然快速回道。
两人配合默契,对视一眼之后,胖子怒吼一声率先动身,李浩然紧跟其后,前方人数众多,看到是本校学生打架,不管认不认识都想冲上前来凑下热闹,这可苦了胖子,对方手里也有凳子,况且人多势众,双拳难敌四手,刚才在前冲之际,两人都或多或少的挨了几脚,又退了回来。
两人渐渐被逼近角落最后一张桌子,胖子撞倒身后餐桌,扭头一看桌子,接着将手中凳子向前方甩出,随即顶着桌子就往前冲。一张圆桌被胖子振臂举起,桌面朝向门口,一声大吼,奋力前冲,借着桌子的掩护,两人总算冲散众人,出了门外。胖子力气大,先前拦路的众人被冲击的东倒西歪,拥挤之下磕磕碰碰在所难免,不服输的劲儿都拿了出来。冲到门外之后,对方人数反而更多,胖子抓着一根桌子腿将圆桌抡的虎虎生风,一时间竟也无人敢上前,但两人也走不开,不管往哪个方向冲,包围圈子就移向哪里。
现场非常混乱,原本的瘦子早已消失不见,取而代之的是更多的武校学生,像蝗虫一样汇聚而来。学生像一群疯狗,谁都想凑过来狠咬一口,李浩然和胖子也都不是善茬,努力的驱赶着一群野狗,两人像是上了劲的时钟,谁离得近就砸谁。原本的瘦子在看到胖子和李浩然冲出门外,也急了眼,就要跟着冲出,却被饭馆老板出言阻止,“那个啥,我这里的东西可是你说好的要赔的,你现在赔吧。”
瘦子仗着己方人多势众,正要乘胜追击,忽然被叫住也是憋了一股子怒气,尤其是自己并没占到任何便宜,“行吧,你算下多少钱,最好算快点。”瘦子没好气道。
饭馆老板一件一件罗列出来,再一样一样说出价格,瘦子急不可耐,急于脱身,但苦于走不开,也只能呆在饭馆干等。如果瘦子赔偿损失,那刚才发生在饭馆里的事情也算完美解决,一旦老板报警,警察就会找上学校,到时候也跑不掉。武术学院的规章制度比较严格,严禁学生之间寻滋挑事,但这条制度是针对学生之间,李浩然和胖子属于校外人士,像这种性质的打斗一般学校不管,前提是事情没有闹大,所以这群学生才像疯了一般,只要是自己学过的招式,不管有没有练到家,只管向着两人招呼。
“老板,两碗牛肉面打包!”说话的是一位扎着马尾的少女,十三四岁光景,身形高挑,翦水秋瞳,脸上带着一抹冷艳的厉色,少女没穿武校服装,一身休闲打扮,并且对于这群武学校生没有什么好感,眼神之中不时露出鄙夷。
少女身边带了一胖一瘦俩小子,年龄看起来在十岁左右,瘦的孩童扭头看着不远处的阵仗,目光中带着一股炙热,兴奋的不行,如果不是少女一直扯着俩小子的手,瘦小个子恐怕都要冲上前去助战了,至于去了帮谁,那就不好说了。
再看旁边站着的小胖子,眼神直盯着大锅中煮沸腾的面条,眼睛随着面条不断翻滚,暗暗咽口水,小胖子的这副模样一看就是饭桶级别。一条长长的鼻涕从鼻孔里流出来,小胖子丝毫没有注意到,鼻涕伴随着小胖子的呼吸,一长一短。
“小胖!”瘦的小童叫了一声。
“啊?什么事。”小胖子回过神来,扭头看向小伙伴时候,鼻翼重重一吸,原本即将要垂下的鼻涕又被吸了回去。
瘦的孩童似乎早就习以为常,开口道:“下午去打电玩?”
“好啊,”小胖子一脸兴奋。
“不行,你们俩那都不能去,等下乖乖跟我回去!”少女语气带着严厉。
俩孩童脸上难免失落,随后就是凑在一起小声嘀咕,少女没有在意,安静等待。
饭馆老板计算完毕,报出价格,瘦子确实有钱,没和老板废话,直接掏钱,瘦子扭头看向外面,外面打斗依然在继续,匆忙付了钱,来不及找零就冲了出去,和瘦子一起来的同伴见状也出了门。
“耗子,你得想个办法,照这样下去,咱俩迟早得交代这里。”胖子放下桌子,略作喘息。
“法子倒是有,就是咱俩一直朝着一个方向冲,等冲的远了,我估计他们就散了。”李浩然掩护着胖子道。
“我看行,你跟紧了!”胖子说完,随便选了一个方向,举着桌子就朝着那个方向冲去。
胖子动起身来像一辆推土机,前方基本上无人赶拦,所以胖子也不抬头看,甚至将脑袋也缩在桌下,感觉到前方人少,胖子抵着桌子也越跑越快。
忽然胖子感觉到一股危险临近自身,连忙试图止住步子,不待胖子看清眼前事物,两道白光,一横一竖,将胖子手中圆桌一分为四。胖子一抬头,正好对上一个青年的眼光,胖子顿时止步,李浩然直接撞在胖子身上才停下,围观的学生也散了不少。
青年反手握剑,此刻皱眉看着胖子和李浩然,这青年李浩然和胖子都认识,正是昨天晚上见到的那人,此时青年身穿武校校服,在拦下两人之后没正眼看两人。
冲两人身后的学生喝道:“本院学生禁止寻滋挑事,一经发现,直接开除,你们在干什么,还不回去上课?”
青年似乎是学校老师,无论男女学生,对青年目无不充满崇拜,个别女生目光带着爱意,丝毫不加以掩饰,刻意从青年身边经过,故意在不经意间和青年发生触碰。青年不为所动,一直到学生走完,这才低头看着两人道:“校内禁止打斗,即便是校外人士,在进了学校之后也得遵守校规。”
“校内?”两人面面相觑,扭头看向四周,两人现在确实位于校内,此时距离校门口足足有五十米的距离,校门口还占有保安,鬼知道两人刚才是怎么进来的。
“你们俩是有什么事情?”青年挥剑入鞘,抱在胸前,看着两人道。
“师兄,我们俩要去铁剑门。”李浩然开口道。
“铁剑门?”青年听到这里,脸色有些奇怪,随后开口道:“铁剑门已经不存在了,你们脚下站的地方原本就属于铁剑门,只不过现在叫做剑宗。”
“啊?什么时候的事?”胖子有些惊讶的问道。
“十多年前的事了,你们既然来了,可以四处参观一下,如果想留下习武,就去招生报名处,我还有事,先走一步。”青年说完,自顾走了,留下一脸迷茫的两人。
“唉,白忙活一趟,早知道是这种情况,咱都不应该来。”胖子走到旁边的长椅上,坐下叹气。
李浩然子胖子旁边坐下,想着接下来的事情,一时间,两人都没有说话。
校外,对面的一家面馆,少女领着俩男童走出面馆,瘦的少年看着刚才两人接着桌子为掩护冲进对面学校,笑道:“师姐,你说那俩家伙刚才为啥忽然往学校里冲,难道不知道那是人家老窝吗,是不是被人打傻了?”
“确实挺奇怪的,本来还以为他们有胜算,放着宽阔大路不走,非要往里面冲,这谁知道。”小胖的小胖子吸着鼻涕,接口说道。
“你们俩小子还有心情管别人,别人傻不傻那是别人的事,和你们有何关系,走快点!”少女低头责怪道,带着俩孩童走向武校一侧,来到围墙边,拐入小道向着前面山上走去。
“耗子,咱俩不能干坐在这啊,是去是留,你来个主意,你要是觉得想留下来习武,那我就也留下来陪你,咱们不是还有两万多块钱的嘛,我估么着这里学费应该比较高,但也高不过一人一万,现在的钱肯定够咱俩交给学费了,说不定还能余下一部分。”胖子开口道。
李浩然沉思了一下道:“把门派改建成学校,我怎么感觉这事情有点不靠谱,门派是私人的,如果建成学校那就是公家的了,这样做有违常理。刚才那师哥在学校任教,而我们两个昨天晚上刚好瞧见他们师徒二人杀人,如果咱们留在这里那他们要是对我们不利怎么办?我看,我们还是走吧。”
两人商量了一下,之后在校内逛了一圈,学校规模很大,依着山势而建,山下已经建好,往上走,有些位置还在施工,上山还可以看到一些老建筑,估计以后也是要拆除的。不知道校长是怎么想的,山上看起来建筑规模也不算小,两人本还想上去看看,却发现根本没路,原来的石阶已经拆掉了。
两人又来到招生办公室窗口,试着询问了一下价格,对方报出价格之后,两人一脸惊讶,在这里学武,每年学费就需要五万块钱,这还不算各种杂七杂八,怪不得进进出出的学生衣着鲜亮,原来能在这里上学的学生非富即贵。两人听到价格之后,直接被震惊到了,心中怀着自卑,知难而退。
下午,两人来到附近一家电玩城打游戏,李浩然破天荒的和胖子一起玩了一下午,现在回家的话时间有点赶,所以决定明天回家。城里的游戏机厅和家里的相比,种类更加多样化,不知不觉,天就已经黑了。天黑丝毫不影响玩游戏的兴致,在里面玩游戏的人依旧很多,有大人有小孩,城里的小童也懂事的较早,背着书包进来玩,站直身体,身高比着座椅高不了多少,但别人技术比着胖子和李浩然二人高了去了,甩了胖子不知道多少条街,要不是孩童年龄实在过小,胖子估计就要拜师学艺了。
两位孩童傍晚时分出现在电玩城,孩童一胖一瘦,兴致很高,坐在一起玩的不亦乐乎,瘦的说话不待扭头的道:“铁蛋,咱们什么时候回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