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浩然问了几个问题,是关于小六的,听说小六带来一头藏獒,却将藏獒留下,只身前往焦作,至于小六如何去,家里面也不知道,问及家里面没啥情况,李浩然就挂了电话。
秦风带着两人找了就近的派出所询问,现在派出所内系统早已联网,如果小六来到焦作,依照小六的性格,肯定会犯下什么事情,一番查找之后竟然没有找到任何关于小六的消息,工作人员让三人先回去,三人填了资料就离开了。走出派出所,秦风拍胸口保证,如果有小六的消息会电话通知,眼下也只能这样了,两人来到汽车站,坐上一辆前往一元市的大巴离开。
走在路上,李浩然一直通过车窗看向外面,希望能够看到关于小六的身影,路边街上确实有一些乞丐,年龄有大有小,即使是看背影,随便扫上一眼,李浩然就能确定这群人里没有六子。
小六是一只狼,要吃肉的,在街上乞求食物可不是小六的作风,既然没有小六的消息,那就说明小六还没找到地方,对于一个连和别人交流都有障碍的人,想要找到地方是何其艰难,上当受骗也是在所难免,被骗到外地也有可能,毕竟路上遇到骗子的可能性很大,但如果说小六死了,那估计有点难,别人死,小六也不会死,李浩然想想都觉得不太可能。
在李浩然和胖子回家的路上,小六确实还在处于找寻铁剑门的路上,一路坎坷,小六终于来到焦作,只不过小六被困在绵延几百里的青龙山中,距离铁剑门也就一百多里,山中有食物,也饿不着小六。
回到镇上已经是晚上,和上次一样,程汤骑摩托车接两人回来,晚上依旧在电子游戏厅落脚。关于游戏机厅的生意,现在比着过年前要好,这个时候学生兜里多少都会有压岁钱,有了钱就想找地方玩,关于盗版书籍和盗版磁带,录音器和游戏机这里都有,所以在过年期间反倒赚一大笔。
刘广无故消失,到现在依旧没有关于刘广的任何消息,原本的盗版磁带和录音机都是他从广州弄来的,过了年之后基本没有了,好在开网吧的徐坤有路子。通过徐坤的关系,联系上了徐坤的一个朋友,三十多岁的中年人,叫做赵有德,关于赵有德是做什么的,李浩然和程汤并不清楚,只不过在缺货时候,只要和徐坤说一声,过不了两天,别人就会把货直接送到徐坤所在的黑网吧,价格比着刘广原来的贵了两成,好在有总比没有强。
负责送货的是一个司机,也是三十多岁,只送货不收钱,搬下车之后给一张清单,徐坤也不经常在网吧,刚开始两次程汤把钱给徐坤的表弟杨天,杨天喜欢花钱,手里存不住,两次之后,每次都是程汤先拿着,到时候见了面一块给。有了徐坤的一层关系,同村的程昱也不找茬了,过年这段时间,程昱看到徐坤也经常不在之后,渐渐的又坐不住了,每天傍晚都会过来一趟,不砸东西,也不进来,只站在门口的大街上叫骂,言语粗俗,众人也早憋了一股气。
程汤现在每天主要在徐坤的网吧待着,杨天基本上除了回去睡觉之外就呆在游戏机厅,程汤还能帮助收点钱,杨天就不行了,和来玩的学生抢机子玩,俨然成了游戏机厅的一霸。在李浩然和胖子离开的这段时间,游戏机厅主要有王伟负责,小川也经常来,主要过来说话,自从李浩然和胖子不在家,小川也无聊的不行。
李浩然和胖子回来时候程昱已经骂过回家了,天天晚上挨一顿臭骂,任谁也不爽,李浩然和程汤这段时间都不在,现在好了,俩人都在,略一商量,决定去程昱家一趟,这件事必须的解决了,天天这样下去也不是个事儿。
晚上,李浩然三人加上程汤去了一趟程昱家,现在刚过了年,晚上依旧有生意,王伟负责在家看门,程汤负责带路,具体事情还是交给李浩然三人。
四人来到程昱家门口,屋里亮着灯,程昱在屋里喝酒,配菜是一碟花生米。程昱是一个人过日子,来到大门口就听到程昱一个人在屋里神经质的骂骂咧咧。
四人没有敲门,直接选择破门而入,一扇破大门根本拦不住四人,胖子直接一个蓄力冲撞,两扇门板直接飞进院里。看到四人到来,再看看地上的破门,程昱总算酒醒了半分,“你们过来干啥来了?把俺家大门弄坏了,不修好可走不了。”程昱认得程汤,毕竟是一个村的,站起身气急败坏的指着程汤道:“我可认识你爹,今天要是门修不好,我先打你一顿,再拉你找你爹去!”
程汤没有理会程昱,心里也窝着火呢,扭头冲李浩然道:“交给你们三个了,我在门口看着,有人来了,我帮你们拦着。”
程汤说完,扭头去了大门外,程昱看到程汤离开,以为程汤要走,急忙站起,追了出去,路过三人瞪着眼冲李浩然道:“你们谁也走不了!”
“你还想走,你走的了吗?”程昱走到门口又将程汤拽到院内。
程昱似乎还有点迷糊,放开程汤,高声大骂着在院里找家伙,农村院里放着的无非就是铁锹锄头之类的农具,程昱家里只有锄头,还是在屋里,估计铁锹是在厕所,至于说铁锹为什么会在厕所,在此不便多讲,估计大家都清楚。
“我锄死你!”程昱拿着锄头,虚张声势的朝程汤冲来,气势逼人,不知道程昱酒醒了没有,程汤被这阵势吓了一跳,在院内乱跑躲闪,程昱像是要来真的一样。
程汤跑得快,直接跑出门跑远了,程昱本来要追,追到门口又拐回来,李浩然三人还站在院里呢,程昱也怕三人跑了,举着锄头又朝着李浩然冲来,“你*妈*了个*逼,让你踹坏大门!”
是不是在发酒疯很简单,如果程昱真的在发酒疯,那刚才就会直接追着程汤去了,锄头从头顶而下,李浩然站着没躲,眼睛直盯盯的瞅着程昱。在铁剑门呆了一个月,掌门说的最多的就是冷静,遇事一定要冷静下来,只有能静下来才能看的更加明白,所以,李浩然发现程昱刚才做这些都是在做做样子,并不会真的想要冲四人动手。
锄头当头而下,却在中途停下,程昱将锄头抵在李浩然胸前,“你爸叫啥,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你不说你们谁都走不了。”
李浩然没有理会,伸手将锄头从胸前拨开,“你天天在我店门口骂啥,你今天必须说说,要不然我就在你家住下,不走了。”
“你算什么东西,我要说也是找你们老板说。”程昱继续叫嚣,大多数人都有个习惯,对骂之际,谁的声音大,就会有理,除了声音大能够干扰到对方之外,还有一点就是有气势,从气势上压倒对方。
“我们老板说了,我现在就是老板,你可以直接跟我说。”李浩然放下一句话,扭头向屋里走。
“你是老板?我看你毛都没长齐,你们在村里做生意谁也没讲,你们这样肯定不行,这事你们需要和村里人商量商量,看村里人咋决定。”程昱扛着锄头,走到门口,冲李浩然解释,知道李浩然是来解决事情的,程昱说话语气明显不是那么冲了,只是高声依旧,胖子和小川也跟了过来,站在程昱身后。
“现在村里人是打算咋解决,是让做,还是不让做?还是说我挨个找找村里人?”李浩然开口道。
“也不用那么麻烦,你这是在村西头做生意,只需要给村西头每家说一声就行了,看他们同意不同意。”程昱感觉李浩然确实是来谈生意的,放下锄头。
“你直接说简单一点的方法,比如怎样你才不去闹腾,咱今天直接挑明了,你是不是想要钱,要钱,那就开个价。”李浩然直接摆摆手道。
“你要这么说,那我也不给你废话,一万块钱,以后啥事都没有。首先我给你说,你也不要觉得一万块多,这一万块钱也不是给我的,我拿了这一万块钱挨家挨户去给他们说,让他们把这件事情给压下去,以后没人再去找你们麻烦。”程昱来到李浩然跟前坐下,眼看又要开喝。
“你说的简直就是屁话,除了你,没人会找我们麻烦。我也给说一件事,你就是一个老光棍,你以后再去店门口闹事,我就来你家,把你这破房子烧了。”李浩然沉声提醒道。
“你能烧我的,我难道就不能烧你的?你烧一个试试!”程昱挑眉反问。
“那这样好了,我现在准备把你家烧了,你现在就可以去把我游戏机厅烧了,你现在就去,没人拦你!”李浩然笑着提醒道。
“你以为我不敢?”程昱也发怒了,大声吼道。
“你敢不敢和我没有关系,房子里的游戏机是我的,房子是你们村的,你烧了你们村的房子,你说你们村的人会不会打死你?所以,你肯定不敢。你快点去烧吧,我也马上要烧你们家房子,你看我人都带来了。”李浩然指着门口的胖子和小川道。
“你特么就是个痞子,跟我耍癞皮,我在外面混的时候,你还没出生呢,你敢动我屋里一下东西,我现在就去报警,到时候你生意做个球!”程昱彻底生气了,指着李浩然开骂。
“我没生意做了更好,光脚的不怕穿鞋的,我就把你腿打折。”李浩然嚼着花生米,平静说道。
“你特么的有种,我现在就去报警,滚,都给我滚!”程昱站起来撵人。
“我把你大门踹坏了,你过年前把我店里一台机器砸了,你啥时候赔钱,我就啥时候给你修大门。”李浩然说完,站起身出门,程昱骂骂咧咧的要追出来,被胖子直接推倒在地,程昱想要讹人,却没人搭理,等到李浩然三人走出门外,程昱追出门,大门坏了,程昱没走多远就不走了,站在路口大声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