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当儿,夏江一欺身,立在岩壁之前,全身功力运足双掌,贴紧石壁,用力一推,这一推,竞分毫未动。
洪倩娥笑道:“表哥,这岩壁何止万斤,你怎样能推得动?”夏江蛮性一起,冷冷说道:“我就不信血魔教真能困死我?现在你们都给我退后,我要碎这岩壁。”
夏江这一说,所有在场之人,果然缓缓向后走去。
夏江咬了咬钢牙,鬼斧神功,贯运双掌,陡然一惊暴喝,右腕挟着雷霆万钧的神功,猛然劈出。
夏江这一掌全力施为,一道匝地劲飙,狂然卷出一一
只听轰的一声暴喝,通道之内,石岩皆撼,只见夏江的掌力过后,砂石飞泻,真是石破天惊!
在场之人心里一楞,齐忖:“好纯厚的掌力,就凭他这一掌,已足够打遍天下……”
抬眼瞧去掌力过后,巨大的岩壁,果然现出一个大窟窿。但,并没有把岩壁击碎!
只见夏江再—咬钢牙,狠狠的喝道:“纵然是铜墙铁壁,我也要把你击碎。”话声甫落,右腕一挥,猛然又是一掌狂击而出一一
但闻砰的一声巨响,又是碎岩飞泻,岩壁的窟窿又加大了。但依旧没有把岩壁击碎。何青雪摇头说道:“江哥哥,这么办不行,这只不过是枉费气力。”
夏江也不回答何青雪,当下钢牙紧咬,双掌猛挥,一连就是五掌,猛攻岩壁。砰!砰!砰!………
随着砰然的巨响,岩石犹如铁砂,飞泻四溅!这五掌的威力,好不惊人,在场之人,心中无不大骇,夏江这身武功,委实天下无双了。
随着砰然的巨响,忽然——这甬道之内,骤见光明,光线从甬道之外,照射送来,顿使在场之人,睁不开眼睛!
在场之人,看见了光线,也获得了生机。
她们的心目中,在这骤见光线的刹那,都不知是什么滋味,她们楞了!傻了!没有一个人挪动一下身子,只是木然停立。
她们认为不可能的事,现在可能了,这厚的两尺的石门岩壁,竟叫夏江给击碎一个大窟窿!
但是,她们有些不相信这眼前的光线是事实,大凡一个从死亡的边缘捡回生命,她们也会不相信她们还活着一样!
在场之人,连血魔教四人在内,就没有一个人开口说话。夏江见岩壁果然被自己掌力击穿,心中一喜,转身向众人说道:“我们可以出去了!”
夏江突然发话,使在场之人,从茫然中,惊醒过来,何青雪纵声大笑,道:“空空大师这毒辣之计,并没把我们困死,终有一天,我们会换回这笔帐。”
洪倩娥冷冷接道:“不错,终有—天,他非要死在我的掌下不可。”
血魔教的四个女子同声叹道:“我们四人,被困石中,已自信毫无生机,非要丧命在这洞中不可,想不到今日会走出愁云洞,此事犹如梦中,唉!人生名利,只不过是过眼烟云,今日得于不死,全是你们三人所救……”
何青雪接道:“这完全归功于江哥哥,如果没有他击穿这片岩壁,我们无论如何也出不了这洞中了。”
四个女子为首的道:“我们快走,去找血魔教算帐!”夕阳,开始西斜了!金黄色的晚霞,染红了山野的枫树,秋风刮落着枯黄的树叶……
岑寂,凄凉。听不听任何声音,也见不到任何一个人。
七人正感到奇怪,血魔教竟没有一人防守他们的后山,他们莫非竟以为炸药把七人炸毙在愁云洞中么?夏江正在怀疑之余,举目向因周看。
忽然,一声冷笑之声,忽告破空传来!夏江突闻这冷笑之声,也不由暗吃一惊,不由自主地向后退了几步!
此刻他怒火未消,乍闻这冷笑之声,胸色不由一变,杀机忽露,眼光一扫,竟看不见任何一个人影!
当下夏江冷冷一笑,正欲举步时,那冷笑之声,又告破空传来,紧接着一个冷清的口吻道:“想不到阁下竟能逃出愁云洞!”
夏江闻言之下,心里不由又大吃一惊,循声望去,只见三丈开外,一棵树上,端坐着一个怪人!
怪人!是一个怪人!夏江乍见之下,心中也不由大吃一惊,只见这怪人骨瘦嶙峋,发白如雪,须长膝盖,而奇怪的是,他章节是一个双面人,有四只眼睛,两个鼻子,两张嘴巴!
夏江乍见此人,心里不由泛起一股寒意!他略一定神,回以冷峻的口吻道:“怎么?你不相信是不是?……”那怪人接道:“不错,我就不相信一万斤炸药没有把你们炸死!”“放屁,炸没有炸死,管你这非人非鬼的东西屁事!”
夏江盛怒之下,他也不问清来者姓名,便开口大骂!怪老头子被夏江这一骂,骂得脸色忽转铁青,当下纵声一笑,声音犹如夜枭哀啼,巫峡猿鸣,使这林内,骤呈阴森!
笑声越来越高,也尖锐得象—把利刃……。
夏江闻言,大吃一惊,这双面的怪老头分明借内家之力发出笑声,而惊人的是,笑声约半蛊茶时间,还没有停止!
夏江心里大惊,抬眼望去,只见满山树叶,随他笑声之下,簌簌而落!
夏江脸色微变,他知道来人武功,非同小可,他自出观江湖之后,还没有见过内力如此精纯之人。
如非夏江内力惊人,此刻怕不早已伤在这怪人笑声之下才怪。约一盏热茶的时间,笑声嘎然而止,只见这怪老头子四目一翻,冷冷问道:“阁下果然神通广大,老夫佩服……”
夏江忽然一展身,人影闪处,已到那怪老头子所坐树下。怒道:“你以为你借内力发笑,便能吓倒人?放明白些,如果你再不滚,当心我把你的头打下来!”
夏江这飘身身法,使那怪人暗吃一惊,再被夏江这—骂,气得他浑身发抖,眼球充满血丝,恨不得把夏江吞下肚里去。
当下强按心中怒火,问道:“阁下就是名震江湖的夏江么?”“是,又怎么样,不是又怎么样?”怪老头子嘿嘿—阵干笑,只见他发须根根竖起,怒道:“阁下果然狂傲得很,老夫数十年来,纵横大西南,血魔教主对老夫还要礼让三分,你是什么东西。”
“就凭你这付尊容……”“年纪轻轻,请留点口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