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的!”
洪百合道:“不过,你爹的仇人,武功极高,凭你现在身手,恐怕报不了仇,你知道娘的身上,藏有一张‘藏珍图’?”
“知道的。”
洪百合道:“那六大门派的十二个弟子,表面虽然是保护我,暗中无不想偷取我那张‘藏珍图’”她停了一停,又道:“现在,我要交给你,你必须找到那本奇书,练就武功,替你爹报仇!”
话毕,不待夏江回答,站起身子,缓缓走到石阶的第三阶上,俯身摸了一阵,又走了回来。
夏江举目一望,但见她的手中,多了一个小纸包,洪百合把纸包拿给夏江,道:“这里面包的是‘藏珍图’,你再出现江湖后,务必要妥为保管,因此物一经被人所知,不要说六大门派之人,势必出手抢夺,就天下武林人物,也势必人人想占为已有。”夏江接物在手,心里不由激动起来,为了此物,父亲把一条性命送掉!
他黯然道:“娘,我出了古堡之后,即刻会找到那本奇书,练就武功,替爹报仇!”
洪百合慰然一笑,道:“那么,你去吧!”
“不,娘,我要跟你多谈一会儿。”
“去吧,傻孩子,不必以娘为念,赶快找你爹仇人报仇要紧,你想取到那本书,说不定还要经过一番风险。”
“为什么?”
“那十二个看守我的人,知道你是我的儿子,当然想到我会把‘藏珍图’交给你,他们不难告诉他们派里,出手劫夺,所以,你现在必须快走!”
夏江闻言,不生暗自心惊,道:“娘,那么,我应该走了?”
“是的,你应该走了!”
夏江暗然欲泣,幽声道:“娘,我会再来的,我会再来救你……”
话犹未落,他移步向石阶上走了上去。
望着爱子缓缓而去的背影,洪百合的慈母眼泪,夺眶而落……
夏江默默念道:“娘,我会再来的,我要把你救出这古堡!”
他含着满腔热泪,离去了母亲。
夏江甫自出了地下室,便听到暴喝人声,破空传来,夏江心里一惊,弹身向发声之处扑去。
只见“玉飞燕”手挥长剑,在窗口下,抵住了要闯进来的六大门派之人。
看情势,他额角汗水如豆,必是已经斗了很久。
古堡的大门,巳被夏江关上,那十个人只有想办法从窗口进来。
夏江见状,大喝一声,掌向窗外要闯进来的十个人劈了出来。
“玉飞燕”话犹未落,已经把大门打开,低道:“夏兄台,快走一一”人似轻烟,弹身出了古堡。
夏江也在“玉飞燕”弹身奔出古堡之际,紧跟他的背后,飞泻而去。
六大门派之人,估不到有这一着,一经发觉,“玉飞燕”与夏江,已经去得老远了。
两个人顾盼间,已经奔出数里,回头看见六大门派之人,没有追来,才放缓了脚步。
当下夏江望了“玉飞燕”一眼,但见额角汗水未干,夏江心知如没“玉飞燕”之助,自己想会母亲,当是一件极为困难之事。
想到这里,夏江向“玉飞燕”一揖,道:“小弟感激兄台相助之恩,如非兄台,弟想会我母亲,当是一件极其困难之事,在此先谢。”
“玉飞燕”哈哈笑道:“夏兄何必客气,区区之事,何足言谢,免了吧,你可别忘了,你要谢我什么……”
“兄弟怎么会忘记?”
“你见过你母亲了!”
“是的,我见过她了!”
“那张藏珍图取到了?”
“取到了!”
“玉飞燕”道:“既然已经取到‘藏珍图’,我们就必须在明天把那本奇书找到,否则夜长梦多,如让六大门派的江湖人物知道,难免不会发生意外之事。”
“兄弟,颇有同感!”
“玉飞燕”笑了笑,道:“那么,现在你应该遵照你的诺言,请我吃一顿!”
夏江的心里,突然想起了一个奇怪的念头,他望了“玉飞燕”一眼,说道:“沈兄,弟有一事相求,未悉你是否答应?”
“什么事?”
“弟想与你结为金兰……”
“玉飞燕”为之一怔,道:“结为兄弟。”
“正是……”
“这个……”
夏江见他脸上没疑色,道,“如沈兄不顾。弟也不便强求……”
“玉飞燕”忙接道:“不是,这个意思,只是小弟恐高攀不上!”
“什么话,是不是我没有资格与兄台结为八拜之交!”
“玉飞燕”忙道:“既然如此,我们也不必再客气!”
当下两个人屈膝跪地,发誓一番,然后双双立起,夏江喜问道:“沈兄几岁?”
“十九,你呢?”
“二十。”
“玉飞燕”呵呵笑道:“那么,你年纪大为兄,我年纪小为弟!”话落,又是高兴而笑!
夏江喜道:“沈弟,那么,我们到开封城里,祝贺一番,你意下如何?”
“好呀!”
当下,两个人飞奔而去,当天已经到了开封城里,夏江突然意起“悦宝客栈”的海女,向沈弟道:“沈弟,我必须
先去看一个女人!”
“女人?”沈真脸色微微一变,道:“什么?”
“海女!”
“海女?”
“是的,她说她从海里来的“美人鱼”,你若不信,去看看便知道了。”
回到房间,不见“海女”,夏江不由吃了一惊,再到“海女”房内一看,也不见她的影子。
夏江不由感到一阵暗然,自己不别而去,她可能忍耐不住自己的冷落,而走了。
夏江瞥见桌子上,“海女”留下一张纸条,上面写着:
“朋友!”
“我不知道你叫什么,我只好叫你一声朋友,我走了,你不别而去,使我心里难过,我知道,你不喜欢我,我只好
走了,请你不必找我。”
夏江感到一阵暗然神伤的情绪,涌上了心头,他在冥冥中,看到了“海女”的天真,憨笑,以及那纯洁的兰色眸子。
“玉飞燕”问道:“她是夏兄什么人?”
夏江摇了摇头,道:“她是一个对人情事故毫无认识的“海里女人”。他苦笑了一下,说道:“那么,我们去喝一
杯吧。”
两个人步出房间,下楼给了房钱,然后由“玉飞燕”领路,到开封城里一家最出名的“千杯醉酒店。”
这“千杯醉酒店”远近知名,当下夏江与“玉飞燕”上了酒楼之后,拣了两个靠窗户的座位坐了下来。
此时,已近黄昏。
两个人饭饱酒酣,正待离去,突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