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南,凤谷然坐在最出名的院妓里,怀里一绝色女子身上只遮着红纱,下面玲珑的身子若隐若现很是诱人,一黑色劲装的死士单膝跪在地上。
凤谷秋看着手里的信,脸上的神情让人看不出他到底是生气还是高兴,那双眸子泛起的寒意却让人无形中多了一抹压力。
“那个女人懂草药?”寂静的屋里,良久才传来声音。
凤谷然又扫了一眼手里的纸,确信自己没有看错,竟然是真的,据探来的消息,那女人与丞相的儿子一起开了一家药铺,虽然还没有开,但是正在筹备中。
他勾起唇角,想起那晚在床上的那个女人,一张绝艳的脸到没有让他留下多少印象,到是那双灵动的眸子给他留下了印象。
“派去的人没回来?”
“回主子,一个也没有回来。”跪在下面的死士回道。
凤谷然将手里的纸放在烛火下点燃,随后仍到地上,微眯起眸子,“闲王仍旧在庄子上?”
到江南数月,水灾虽然治住了,却起了瘟疫,就这样回去,不但得不到众人的信服,反而会让人说他贪生怕死,所以才迟迟没有回去,因为没有药,这才急忙的从军营里把药调出来,却不成想药竟然被劫走了,至今还没有查出是被人动了手脚。
据探子查来的消息,老九一直在京城里养病,人没有出过府,自然不可能是他,不过另一方面也可以说明是他,毕竟在他养病的期间,除了那个女人,旁人跟本没有见到过他,或许那个女人也在帮着她隐藏行踪。
不想的猜测他马上又否决掉,老九没有那个能力,当年被自己算计过之后,他连骑马都不能太久,又没有母族的靠山,孤身一人能做得了什么?
想到这些,凤谷然的疑心才退了下去,对于慕凌雪记得草药到也没有多想,东晋国认得草药的人本就很多,她又是第一才女,到也正常。
不过既然与丞相府的儿子合伙,是不是帮着老九连络丞相呢?说起林丞相,凤谷然的眸子又暗了暗,那个老东西,跟本不买他和皇后的帐,更可恶的是还深得父皇的心。
虽然父皇已不怎么过问政事,可并不似外面传言的那么糊涂,若真是那样,现在这个皇帝早就是自己了,而真正的兵权也正是在父皇的手里。
被他搂在怀里的女人见到他的神色越来越阴暗,吓的打了个冷战,却一声也不敢吱,这位爷看着是个大富大贵的,那一个眼神都能冻死人,偏她就是喜欢这样的男子,可怜自己出了名的花魁,虽然只是卖艺不卖身,还是得不到他一个真正的眼神。
“在派人去。”他到要看看是什么人在抱护着那个女人。
连他的死士都能灭口,这样的功力不是老九身边的侍卫能做到的,老九身边的那几个窝囊废他也是知道的,不过却没有想到老九竟然有胆子让那个女人去救她的父亲。
神情一敛,莫不是老九与慕老将军……?若是这样,那这次联姻,他的决定岂不是对了?一方面是想试探一下东晋国的皇上到底将慕老将军发配到边关是真的还是假的,一方面是想试探老九是否安份。
父皇有九个儿子,老九是最小的一个,却也是除了自己还活着的唯一一个,这怎么能说是巧或者他命大呢?那些个皇子也不是普通角色,却仍旧被他和皇后给、、、、
所以这一次,他到要看看老九到底想玩什么?若真有什么不轨的心思,正好寻机会给断了,也省着自己整日里不放心。
死士已下去了,凤谷然一把推开怀里的女子,“下去。”
女子哪敢有疑议,慌乱的走了出去。
凤谷然独自己抿着酒,散网这么久,终于有鱼要上钩,怎么能不高兴,只是到底是哪个敢抢朝廷的药,他竟然毫无查找的线索,竟然有这样有能力的人在,怎么能不让他感到威胁,显然这事还是冲着他来的。
如今在朝野里,逆着他的都被打压下去,也算没少得罪人,想到查出来到底是谁在暗下坏他的好事还真是难。
凤谷然在盘算的时候,远在京城庄子上的凤谷秋正在示弄兰花,一边听着手下回报来的消息,他微勾起唇角,显然心情很好。
那个女人确实很让他有趣,没有想到她还有心情在路上收人,至于那几个死掉的死士,他早让后面跟着的侍卫将尸体收好了。
是的,在他的眼里,除了利益和交易,从来没有多余的东西,这个女人有这样的才能,怎么能让她轻易的脱离自己的撑控。
不过是把她顺势推到自己这一边来罢了,到时为了自保,不用自己开口,她也不会离去。
凤谷然一直是个很霸道的人,只要他决定的事情,就没有回旋的余地,也不给对方留余地,这一切都从他五岁那年开始。
当他亲眼看着母妃在自己面前死掉的那一刻,他就知道,除了自己,在也没有人能保护自己了,也知道一定要将那母子俩的真面露掀开。
若不是有母妃的暗下出手,他哪里会还活在这个世上,早就被毒药和各种各样的意外事情给毁掉了,而在母妃那次回娘家探亲途中,为了保护他,被害死。
他更是被凤谷然害的得了重病,好了之后也不能太过劳累骑马射箭,没有战功,又没有母族的势力为靠山,他就是一个就是一个一无可取的废人。
这样的仇恨才支撑他慢慢的让自己强大,培养自己的势力,如今这不过是刚刚开始,面上隐辱的活着,是为了更好的将来。
凤谷秋哪里知道他这么一设计,早就让慕凌雪给恨上了,此时此刻,慕凌雪正在病人中奋斗着,崔颢一个人捣的药汁给每个人都喝上,天早就大黑了,打猎的侍卫早就回来把猎物给烤上了。
星空下,哀痛声少了,先用过烤鱼的几个孩子,早就沉沉的睡了过去了,这些天里,他们没有吃东西,又受着病痛的折磨,眼下吃饱了,早就疲惫不堪的睡了。
这些鱼也是慕凌雪下小溪里去抓的,要说她抓鱼,还引得众人侧目,只看她拿着一只削了尖的木头,对着溪水里的鱼刺下去,就能刺到鱼,几乎没有失手的时候。
慕凌雪暗下偷笑,这就是上学过的优势,她不过是借着物理知识,知道折射的道理,所以才刺的准,在上一世时,她又刺过多次,自然是顺手的。
绿儿直到现在还激动不已呢,“小姐,你今天真是太神了,那鱼就像在等着小姐在抓一样,都不跑。”
慕凌雪拿过烤的已冒着香气的鱼闻了闻,又放回火上,“这个简单,等有时间了我教你,保准一抓一个准。”
绿儿眼睛都亮了。
不过随后被身后走来的身影响给引去了,慕凌雪回过头去,那人正是被救的众人中的一个,很年轻,看样子像个书生。
“小生见过姑娘。”拱手作揖,看着到是个知礼的。
给慕凌雪的第一个感觉并不讨厌,“不知公子有何事?”
借着火光,还能看到他脸上的水豆,经过白天的简单处理,已经愈结了,不过并没有因为这些影响他的书生气,可见没有长水豆前也是个俊秀的。
“小生是赵家村里的簇长,此时能将全族的老少活下来,全靠姑娘出手相救,全族老少愿永世追随姑娘。”书生说话不卑不亢,到不像那种阿谀奉承的人。
“我做这些并没有图你们回报,怎么处理这种水豆已经告诉你们了,日后你们好好调养,回去好好过日子吧。”慕凌雪很惊讶,到没有想到这是一个家族。
奇怪的是怎么偏偏得水豆的是一个家族呢?算了,这也不是她一个外人该过问的,也和她没有关系。
“这事换成旁人皆会绕开走,哪一个会像姑娘这样出手相救,求姑娘成全全族老少的追随姑娘的诚心”书生直接跪到了地上。
慕凌雪见这样一个有志气的书生跪自己,忙避开,“你快起来,有话好好说,男人膝下有黄金,岂是随变跪的。”
“姑娘是全族老少和恩人,如同众人的造生父母。”书生抬起头来,一脸的坚定。
慕凌云在旁边嗤笑一声,京城里出了名的**,他们竟然也要追随,难不成都要当**去?真是笑话,不过她这一笑,马上就引来无数道冰冷的目光,吓的她忙收了声,羞恼的又恨了起来,脸上尴尬不已。
“跟着我可有生命危险,你们也愿意吗?”慕凌雪灼灼的看着他。
“愿意。”
“好,那你起来吧”慕凌雪一脸严肃的看着他,“眼下我有事要办,你们老少这么些人,又生着病跟着我确实不方便,你们先把病养好,然后去西晋国的养生堂药铺,找那里的掌柜的,只说是找蔷薇的就会有人安排你们。”
慕凌雪正是用人之际,这些人诚心的跟着她到也正合她心意,另一方面,她也不忍心看这些无依靠的人落迫下去。
“小人赵子生见过主子。”书生行了大礼。
坐下来细问过之后,慕凌雪才知道,全村并不是他们一族得了水豆,只是东晋国边界的官兵,将一村子里的人分拨往不同的方向赶,而族人是自行归到一拨里面来的。
说起这些,赵子生明显对东晋国的官兵恨得不得了,在他们眼里哪里还有人命,和蝼蚁没有什么区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