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硕沿着学校的外围墙壁一直向西北方向走去,根据灰色手机的提示找寻进入学校的方法,现在已经是深夜十二点了,学校大门早已经关闭,而且还有保安在保安室把守着,他自然不可能光明正大地从大门进入。
学校围墙外四周几乎种满了花草树木,而且在晚上这个时间段,正常人是不会在学校的围墙外游荡,杨硕自然也不用鬼鬼祟祟的样子。
打开手机照明,杨硕终于找到了在学校西北方向一处有一颗似乎被风吹外的树,这让他想起来前段时间确实有台风天气,这颗树估计是那会儿被吹外的。
这颗树很神奇,他歪斜的方向正好偏向学校的围墙,可以通过这颗树翻过围墙进入学校。
“这手机不仅仅是通灵这么简单,原来还是个算命的,啧啧啧,恐怖如斯。”杨硕撇了撇嘴,爬上这颗“歪脖子树”,沿着倾斜的方向靠近围墙,纵身一跃便进入了学校。
而围墙内正好是学校种植的一坛花草,杨硕跳了进去并没有摔上一跟头儿。
“原来西北方向的外围墙翻进来就是旧教学楼的不远处。”杨硕非常惊喜,他原本还会担心被学校的监控拍了下来,可正好是在旧教学楼的附近,这里是没有监控设备的。
学校内荒芜人烟,因为白程跳楼的事情,杨硕以为今天晚上会闹出很多么蛾子,刚刚他在离学校不远处下车还偷偷地瞄了一眼学校大门,当时就没有发现警车,而学校边儿也没有动静。
杨硕身上穿的是一件黑色的卫衣,他把连衣帽戴上遮掩一下便向旧教学楼跑去。
可能是因为学校领导曾经开会讲过旧教学楼的事情,学生们忌惮学校的处分还有近期学校发生的恐怖事件,导致旧教学楼半个人影都没有,而且平常都是开四五盏照明灯,现在就只剩下一盏了。
杨硕看了看时间,已经是十二点五十五分了,他提前了五分钟到达目的地。
旧教学楼是一栋七层高的大楼,宽度面积十分庞大,可是说是正常教学楼的两倍大,一层楼至少有八到十个班级。
据说这栋楼曾经是高三的教学楼,由于面积比较大,而高三也就只有十五个班,所以会设有很多的音乐室、化学室、生化室、琴房、画室等。
“因为十年前的一名音乐班的学姐吊死在琴房,所以当时学校的董事会便宣布将教学楼荒废掉,原因十分复杂,估计也就只有十年前就在此教书的老师或者学校领导知道点内情吧。”
杨硕看着眼前这栋阴森森的大楼,没有照明灯照耀着,显得死气沉沉,而且常年荒废在此,墙皮都显得有些老旧。
周围漆黑一片,只有一盏微弱的照明灯,而且距离旧教学楼的位置偏远了点,杨硕也只能通过手机来照明。
旧教学楼前是一条很长的人行道,这条人行道连上男女宿舍楼,如果正常人慢步走上一次的话,可能还真得需要半个多小时,才能走完整条人行道。
杨硕人行道的一处当作起点,关闭手机照明,还不忘深呼吸一下缓解此刻的心情,
凌晨一点,杨硕缓慢地行走在人行道上,因为灰色手机上说过,他要保持一个小时不回头,所以不能走得太快,不然就会走到男生宿舍楼那边儿去。
想到男生宿舍楼的大爷,杨硕不禁打个冷禅,那位大爷可能有些狂躁症,听刘海说他经常查寝室卫生和熄灯后的休息情况,即便是犯了一点点错,甚至见到他不问个好,都会对你破口大骂。
天气逐渐入秋,白天还挺热乎,到晚上就有点不一样了,一阵阵凉风吹得杨硕双手抱胸来让自己暖和一点。
杨硕身上只穿着一件有些单薄的卫衣,他原本就是一个怕冷的人,一阵寒风吹过,鼻涕不禁开始往外流出。
“这鬼天气,昼夜温差还不是一般的大。”杨硕倒吸一口冷气,哈了一口气在双手上。
一个行走在无人的人行道上,这种感觉还真有点凄凉和孤独,杨硕的连衣帽被一阵冷风吹过从头上掀了下来。
头顶一股寒意,让杨硕感觉到特别不舒服,他连忙伸出手将连衣帽戴回去,可是双手一摸脖子后,居然没有抓到连衣帽。
“我怕是买了一件假的卫衣吧。”杨硕两只手努力地向后面打摸着,终于拽到了连衣帽,可能是因为气温比较低,双手有些僵硬的缘故没有摸到连衣帽吧。
将连衣帽戴回头上,头顶的那股寒意便逐渐消失,杨硕继续行走在人行道上,不知道是不是慢步行走的缘故,让他感觉到手脚特别沉重,身体像是在打瞌睡一样。
一阵阵凉风吹打在杨硕的脸庞上,像是一只无形的手抚摸着他的脸庞,周围一颗颗树木像是一只只毛骨悚然的鬼手。
不知不觉中,杨硕走了已经大半个小时,他走得十分缓慢,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全身感到非常疲惫,有着一种要脱力的感觉。
杨硕觉得脑袋好累,脖子也有着一阵酸痛,逐渐感到双眼有些模糊不清,这种感觉难以让人形容。
此时杨硕感到有什么东西一只拽着他身后的书包,像是在阻止杨硕向前走,又像是想让杨硕拖着他走。
但是杨硕不能回头看,可能是风是逆着吹的缘故,他才会有这种感觉,又或者是身后确实有些不能看见的东西。
逐渐杨硕的耳边响起一阵鸣声,嗡嗡作响使得他很头疼,耳鸣的同时还伴随着一阵声音,声音很模糊但可以确定的是人声,像是从远处一下下靠近让他更加清晰听见对方在讲什么。
“杨……硕……杨硕……杨硕……”
“在叫我吗?”杨硕此时听到了那道奇怪的声音,是一个女生在呼喊他的名字,这声音还有些熟悉,似乎他曾经在哪里听过,而音源就在他的身后。
杨硕很累,非常累,已经疲惫得行走一步都是奢侈的,他双膝重重地跪倒在地上,双手撑住地面,大口大口地喘着气,眼睛逐渐变得有些模糊,又有些清晰。
眼前好像出现了一个人,穿着校服的女生,可是她校服好像跟学校的校服有些不一样又好像是一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