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父亲,将瑾瑜居那个祸害送出府去吧!”司宇宗刚下了早朝,司雅嫣便跑来缠着他。
“为何要送出府去?她也是本相的女儿。”司宇宗不解道。
“那个祸害老是找女儿麻烦,前些时日在太子府害女儿丢尽了颜面,那些人都说女儿是庶女,看不起女儿。”
虽然她跟司慕语都不是省心的主,但是她不去找司慕语的麻烦就不错了。司宇宗无奈说道:“她是父亲的嫡女,这是人尽皆知的事。即使将她送出府,本相也不可能将你母亲立为夫人。”
“为何?父亲,将她赶走,那母亲就是正夫人了,不会有人说什么的。她的那个母亲都已经死了,为什么还要留着正室的位置,让嫣儿和母亲受尽白眼。”司雅嫣不依不饶地痴缠道。
“休要再说了,嫣儿你学安分点,若是你再惹事,为父饶不了你。”司宇宗怒道。好事不出门,坏事传千里;这朝中多少双眼睛盯着他。况且他本就比右相李毅低一等,若是再背一条抛弃妻女,背信弃义之名,天下人怎么看他。
“既然父亲不愿意,嫣儿就自己来。”说罢便气呼呼地进了她的房间。
司宇宗无奈地叹气,不知道这丫头又会折腾什么。过了一会房内传来‘乒呤乓啷’的声音和打骂声,司宇宗顿感头痛无比。
如果这就是她的解决方式那就摔吧,摔了再重新买,能用钱解决的都不是大问题。
“站住,你手上拎的是什么?”司岳拦住轻风的路。“小少爷,这是买给我家小姐的东西。”轻风耐心地解释道。
“我不管,你给我看看。”那司岳依旧不依不饶,指使跟着的两个小厮道:“你们去抢过来给我!”
算了算了,也就两盒点心,要就要吧,轻风也就不做挣扎。
“哇,是点心。”司岳打开后开心地说道,并将那食盒搂入怀中道:“这东西到了本少爷手里那就是本少爷的了,你重新买吧。”
“是!”轻风欠欠身子道,便转身欲重新买给司慕语。却听到身后传来惊呼声“少爷!少爷!”
另一个小厮上前拦住轻风的去路,怒道:“站住,你这点心里是不是下了毒?”轻风忙上前去看,那司岳已经昏过去了,嘴角仍在往外冒着黑血。轻风脚底一软瘫坐在地,完了!
“御医,你快看看我儿怎么了。”魏长宁焦急地说道。那御医赶忙上前去诊脉,摇摇头道:“公主,臣无能为力。”
魏长宁脸顿时都白了,带着哭腔道:“到底是中的什么毒你说啊!”
那御医摇摇头道:“这毒发的症状以及脉象都与数年前七公主的形况如出一辙,应该是同一种毒。但是此毒典籍中并无记载,经过这么多年臣都未能研制出解药。”
魏长宁顿时瘫坐在地,绝望地说道:“那我儿必死无疑了吗?”
这毒发作较慢,当年七公主毒发后一天才身亡了,而这孩子年岁尚小,只怕。那御医只沉默着。
司雅嫣见那御医的神色心中已有了答案,她拼命忍住心底的恐惧,故作镇定地启唇道:“你们都先退下吧,让我们一家人最后再说说话。”
屏退一众人后,悄悄地将魏长宁拉到内室,声音颤抖地说:“母亲你没有解药吗?那三弟不是必死无疑。”
魏长宁听到她这话眼神立刻狠厉起来,厉声道:“嫣儿,你为什么会问母亲有没有解药?”
司雅嫣脸色惨白起来,只发着抖。“说!”魏长宁怒吼道。
她这才支支吾吾地说道:“因为这毒是嫣儿在母亲房间的暗格里偷的。”魏长宁闻言顿时瘫坐在地。
司雅嫣忙揽住她的手臂,哆嗦着说道:“母亲,嫣儿,嫣儿不是想害死三弟,嫣儿本来是把毒下在司慕语的食盒里的,我是想毒死司慕语这个祸害的。母亲,赶紧拿解药去救三弟啊,再迟怕是三弟会挨不过去了。”
魏长宁绝望地甩开她的手,嘶吼道:“没有解药,根本没有解药!”
魏长宁已泪流满面,声音充满了绝望启唇道:“这毒是由上百种毒虫炼制而成,当初炼制这毒的人就没有炼解药。中这毒的人,必死无疑!”
完了,司雅嫣顿时下得直哆嗦,哭着道:“母亲,那三弟不是必死无疑!”
魏长宁哭红了眼发狠瞪着司雅嫣,“还不是你这个蠢货,你亲手杀死你弟弟,你问我怎么办!”
“母亲,嫣儿不是故意的,母亲救我。就说,就说是司慕语下的毒,她怪父亲。所以她就毒死弟弟,她想让父亲断后。”司雅嫣现在怕急了,她唯一的救命稻草就是魏长宁,要是司宇宗知道,会杀了她的。
魏长宁抹掉脸上的泪,努力使自己冷净下来,司岳是必死无疑的,那司雅嫣就是她唯一的女儿了,她必须得保住她。眼神狠厉地盯着司雅嫣道:“说,一五一十地说出来,不准有遗漏,否则我也救不了你。”
司雅嫣这才颤抖着声音说道:“司慕语的吃食都是在她自己的厨房里煮,嫣儿根本没有下手的机会。我发现她的侍婢经常去景玉轩买点心,所以那天我跟着她,在她跟掌柜说话的时候悄悄往食盒里下了毒。”
“母亲放心,我做得很隐蔽,而且我那天还乔装成男子模样了,保证没有人看到。”司雅嫣见魏长宁没有说话,又赶紧说道。
“好了,接下来不管发生什么,你都不要出声。你一天都在房内绣花,听到没有。”魏长宁低声呵斥司雅嫣,她忙连连点头。
“相爷”房外传来侍婢同司宇宗说话的声音。
魏长宁忙拉着司雅嫣跪到司岳的床前大声哭泣,“怎么回事?”司宇宗急匆匆地进来。看到司岳面色整个都乌青了,忙说道:“御医,快救救我儿。”
只见那司岳突然快速地抽猝了几下,嘴里不停地往外冒黑血,就一眨眼的功夫,就没动静了。御医赶紧上前探脉,再三查验后摇摇头说道:“请左相和公主节哀!”
司宇宗整个人顿时僵在地上,颤抖着手抚上司岳的脸,半响才哑声说道:“我儿才九岁啊!”说罢便捂脸痛哭,一旁的司雅嫣更是吓得眼泪直流,却紧咬着唇。
“将那贱婢给我带上来,今日本相定要查清此事。”哭了半响后司宇宗怒吼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