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两人点了点头示意,觉得小罗说的有道理,我们应该合力对抗阿鸟。
毕竟在这一刻,肆意破坏雪人的阿鸟是入侵者,我们应该守卫好自己得雪人。
于是我和尚诗雨一拍即合。迅速的开始弯下腰团雪球,打算攻打阿鸟。
首当其冲当然是我的雪球,直中阿鸟面门,打的阿鸟龇牙咧嘴。
我转过头向小罗示意,说道,“看,为你报仇了!”
小罗一脸热泪盈眶,说道,“多谢恩公帮我报这血海深仇!”
很快,阿鸟就恢复过来,她弯下腰正要准备团雪球攻击我,“吃我一个大招!”
此时9号方阵营的二号种子选手尚诗雨也已经团好了雪球,直接朝阿鸟扔过去,又是直中面门。
“耶!”尚诗雨兴奋的跟我击了个掌。
这下阿鸟被我们三个联合起来打的有些不知所措,她说,“你们三个欺负一个,实在太不道德了!”
小罗摇了摇头说道,“道德?我们三个其乐融融和和美美共创美丽雪人世界,你非要当大魔王来搞破坏,难道你就道德啦?”
阿鸟说不过小罗,气的跺了跺脚。我们三也不给她喘息的时间,团着雪球就像暴风雨一下一个接一个冲阿鸟打过去,阿鸟惨叫着跑了,她的声音还回荡在我们耳边,“我一定会回来的!”
“哈哈哈哈哈……”我们三个笑成一团,通过我们的努力,成功守护住了我们创造的雪人世界,实在是开心。
我开始欣赏起来我堆的雪人。
雪人我堆得略微苗条了一些,因为我是奔着尚诗雨的样貌去堆的,雪人自然是凹凸有致的。
只是最终的效果不是很符合人意,乍一看有点像一只长臂猿,总感觉少了点什么。
难道是气质没到位吗?
思来想去,我和尚诗雨借来了最重要的道具,那就是尚诗雨的警长帽。
鼻子是用打火机插上去做的,毕竟现在弄不到胡萝卜这种东西,眼睛是找了两块黑色的石头。尚诗雨的眼眼睛又黑又亮,雪人自然是不能和她比的,只能算是勉勉强强吧。
尚诗雨堆的雪人又胖又矮,后来尚诗雨说堆的是我的时候,我始终难以理解。
“这是我?连我一般英气都没有,一副大腹便便的样子,怎么可能是我嘛?”
我不满地反驳道,我可不想长得像这个又矮又胖的丑东西。
难道我在尚诗雨眼里,就是长成这个鸟样吗?
绝对不可能。
尚诗雨捂着嘴狂笑,“这叫Q版,你不懂了吧?”
我左看右看,还是没看出来这个胖雪人究竟哪里像我。
“那我肚子也没这么大吧?我可是有八块腹肌的。”
听了我的话,尚诗雨笑得更开心了,“那我总不能给雪人堆八块腹肌吧?那不是很奇怪吗?”
“这倒也是。”我略微思索一般,觉得尚诗雨似乎说得有点道理,也就没继续纠结这个问题。
而另一边的阿鸟,不知不觉不知道跑了多远。
她愤愤的跑着,一脸气不过的样子。
现在想想,阿鸟有孕在身,我们三个竟然联合起来对付她,实在是凶残了一点!
等阿鸟回来的时候,再好好和她道个歉吧。
然而,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没等阿鸟回来,我就被李宇叫到了派出所。
原本尚诗雨他们是想跟我一起回去的,但李宇说我一个人就够了,考虑到他们还没玩尽兴,我也没让他们跟上来。
林梅儿子的尸检报告出现了新的问题,虽然他的身上有‘我该死’三个字,但体内并没有发现任何和绿天使有关的线索。
林梅的丈夫早些年就已经因病去世了,一直以来都是她一个人带着孩子一起生活。儿子生病给家里增加了不少负担,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才导致林梅走上了不归路。
林梅的儿子章庭死亡的那一天,我给他做了全面的尸检报告,当时报告上显示章庭的体内是含有大量的绿天使的。
可当进行二次尸检报告出来的时候,章庭体内原有的绿天使却离奇地失踪了。
绿天使是毒性是非常强的,一旦进入人体内,哪怕上百年都不会消散。否则也不会严重到能让人魂飞魄散的地步了。
章庭体内的绿天使去哪了?绿天使的消失是巧合还是别人刻意安排的?
从目前我们所掌握的信息来说,我们根本没办法去解决这个问题。
李宇看到尸检报告的第一时间,立刻就意识到了事情的严重性,火急火燎给我打电话,把我叫到了派出所。
我到派出所的时候,小饼干就站在李宇的旁边,新的尸检报告就是她拿给李宇的。
看到我来了以后,小饼干立马抬手和我打招呼,“秦大哥!你可算来了。”
“这是尸检报告。”李宇把尸检报告递给了我。
下一秒,我却却愣住了。
因为向我伸来的是两双手,另一双手几乎是半透明的,直直穿过了李宇的手掌,握住了我。
李宇似乎感受到了什么,打了个冷颤,下意识紧了紧自己身上的黑色围巾。
那条围巾是小清送给他的,李宇扬言要戴一整个冬天。
但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那双透明的手,是章庭的。
恍惚间,我甚至以为是自己看错了。
章庭是因为绿天使死的,魂魄早就灰飞烟灭了,他的魂魄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他似乎一早就料到我能看到他,在我抬头和他对视的时候,章庭甚至朝我笑了笑。
笑容带着一阵阴冷,嘴角发紫,厚重的嘴唇发黑干裂,和那天我在病床上看到的他一模一样。
“秦法医,你好。”
在我还在思考这是否真的是章庭本人的鬼魂的时候,他突然咧开嘴露出了稀疏的八颗牙齿,牙龈还在不停地往下滴血。
血碰到地板的那一刹那,立刻又变成蒸腾的烟雾飘走了。
“你果然能看到我。”他又笑了,这个笑容比刚才还要吓人。
我只觉得头皮发麻,盯着他看,根本挪不开眼睛,恨不得把他看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