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害章庭的人是抓到了,但是绿天使是从哪里来的,又是谁教唆的王洁下毒,我们不得而知。
就像刘艳艳和刘欣欣身上的绿天使,到底是哪来的,我们一样毫无头绪。
等待我们的解决的问题,实在是太多了。
多到压得我们喘不过气来,像雪崩前山顶上的羊群找不到领头羊,我们只能到处乱串。
接下来的很长一段时间,我们都在查绿天使的来源,却始终没有半点效果。
在压抑的情绪中,市区迎来了今年的第二场雪。
这场雪下得比第一场雪还要大,不到十分钟的时间,派出所门口就已经堆满了厚厚的一层积雪。
下班的时候,各大部门能调取出来的铲雪车都已经上路了。
没有停在地下车库的私家车,基本已经被大雪淹没了。
中途小罗出去找车的时候,发现有个高壮的大哥已经提前把他车身上的积雪打扫干净了,这给小罗省了不少事。
小罗朝高壮男人嘿嘿一笑,“谢了啊大哥,辛苦了。”
没想到,小罗的礼貌反而招来了一顿破口大骂,要不是我在旁边拦着,估计高壮男人已经跳起来把小罗揍了一顿。
脱去工作服的小罗,穿着棒球服,看上去和个初入职场的奶油小生毫无区别。高壮男人仗着自己长得高,一副理直气壮的样子。
小罗只觉得莫名其妙,不知道男人为什么要骂他。
等那人走远了以后,一旁捡垃圾的大爷凑了上来,和我们解释了一番,我们这才知道刚才小罗道谢的时候,高壮男人为什么那么生气。
高壮男人压根就不是在帮小罗打扫车上的积雪,而是在找自己的车。
大雪把周围的车辆都盖住了,高壮男人又记不住自己停车的具体位置,只能随机抽取一辆幸运私家车打扫积雪。
在冷风中忙活了大半天,最后高壮男人才发现自己搞错了。
“他发现自己搞错以后本来就生气,结果你还上去谢谢人家,说什么辛苦了,人家不生气才怪咧。”大爷提着两个纸壳箱,扔下这句话以后,深藏功与名,转身离开了。
只留下我和小罗在冷风中瑟瑟发抖,随后我们两个互相看了一眼,捂着肚子笑了起来。
真是个倒霉蛋。
有了下班的这个插曲,我和小罗的心情好了很多。
就在这时,阿鸟跑了过来,身后还跟着尚诗雨。
尚诗雨脖子上围着我送她的那条围巾,看到我以后莞尔一笑,周围的漫天雪花瞬间成了她美貌的烘托。
实在是太漂亮了。
我不免看出了神,等我反应过来的时候,我居然已经鬼使神差答应了阿鸟打雪仗的提议。
上次打雪仗,阿鸟被我们三个人欺负以后,她就一直咽不下这口气。
要不是后来大雪都被铲掉了,再加上大家一直在忙案子的事情。
按理说,这场反击战在上个星期早就开始了。
这下总算能随了阿鸟的心愿了。
我们找了个人相对较少的公园,决定在这里大战一场。
雪还在下,完全没有停下来的意思,地上的积雪一层层往上堆积着,打起雪仗来好不快活。
一开始,我们几个人私下商量好了,阿鸟有孕在身,这次我们一定不能激怒她,能放水就放水。
不管怎么样,也得让阿鸟把这口气争回来。
前面还打得好好的,阿鸟发现自己占据上风以后,整个人都要乐翻天了。
没想到小罗这个打雪仗菜鸟,一不小心,不偏不倚把一大雪团砸到了阿鸟的雪地靴里。这下好了,阿鸟的脾气一下就上来了,开始转移攻击,把剩下所有的雪团都砸给了小罗。
起初小罗还能忍,可是当阿鸟把一团雪塞到自己后背的时候,小罗立刻从地上蹦了起来,就这阿鸟的衣领就要反击。
“好啊你!阿鸟你给我等着!”
眼看着小罗就要把新的雪团塞到阿鸟的衣服里,我和尚诗雨赶忙拉住他。
换做是平时就算了,现在阿鸟有孕在身,要是回头真的着凉了,问题可就严重了。
阿鸟误以为我和尚诗雨是来帮小罗的,完全不听我们的解释,一边团新的雪球,一边往外跑。
“等我团好雪球了,再回来报仇!”
扔下这句话以后,阿鸟就朝着树林深处跑去。原本就不大的背影,越来越小,几乎要被大学淹没了。
我们也不敢怠慢,生怕她摔了碰了,回头出什么问题,急急忙忙就跟了上去。
阿鸟不知道自己跑了多久多远,完全没有注意到我们一直在她的不远处。
突然她停了下来,认真盯着皑皑白雪里的一个角落。
她的的面前既然出现了三个雪人,不多不少,正好三个!
阿鸟顿时一脸兴奋,她迅速团起了雪球,报复泄愤似的砸起了这几个雪人。
这几个可怜无辜的雪人就这样成为了阿鸟泄愤的工具。
阿鸟越打越来劲,手里面团的雪球是越团越大。最后她团了一个超级大的雪球直接冲雪人的脸砸去,似乎这个雪人的脸就是小罗的脸。
不知道是阿鸟扔的雪球太大还是她用力过猛,这个雪球直接把雪人的脑袋砸掉了,雪人的脑袋掉在了地上,就碎了,里面竟然露出了一个黑黑圆滚滚的东西,似乎还有点毛茸茸的。
阿鸟一脸疑惑,慢慢的凑上前去看,似乎有什么东XZ在雪人的脑袋里被自己打掉了。
这一看简直不得了,阿鸟顿时被吓得魂飞魄散。
那个黑黑的圆滚滚的东西,是一个人头!
不远处传来阿鸟的尖叫声,我们三个听见阿鸟的声音,不由得探头向生源处望去。
我们和阿鸟隔着有一段距离,当时我们并不知道阿鸟发生了什么。
一开始,我们也没想到事情会那么严重,以为她只是磕着碰着了。
即便如此,尚诗雨还是很着急,立刻就加快了脚步,“快去看看!流产了就麻烦了。”
我们三个快速的朝阿鸟的方向跑过去,不敢有一丝一毫的怠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