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保姆也真是够恶毒的,要自杀也不能带上两个无辜的人,最关键的是,一开始想死的没死成,反倒是死了两个不想死的。”
我一边注意着车子那方的动静,一边侧眸问李宇,“那现在案子会怎么判?”
李宇说,“能怎么判,像这样如此残忍,且影响如此恶劣的案子,等公诉后,只能判死刑了呗,你也不看看现在网络上,这个女的都被骂成什么样子了,害了两条无辜的生命。”
而这时,不知是不是我的错觉,我注意到,那男子从驾驶座的那一侧上的车,他开门坐进去的瞬间,我似乎注意到,副驾驶座里似乎有道曼妙年轻的身影。
那女子冲他笑了笑,然后门一关,里面的景象便被遮掩住了,我也再看不到里面具体发生了什么场景。
想起阿鸟说她每晚做的那道噩梦,我控制不住地问他,“这纵火的保姆是哪里人?”
李宇看似已经不在乎这个案子的事情,只说了句,“是南方农村的,家里还有个儿子在外头打工,好像整个家里都很穷的,更何况她还欠下了十万的赌债。”
我虽然没有再说什么,但是我心底有些心绪,开始慢慢地产生了变化。
晚上,我没有叫上阿鸟他们,而是一个人来到了这个男子所在的服装贸易公司的工厂楼下。
是的,就像李宇所说的那样,这个案子现在在网上的热度很高,只是之前我没有去关注所以才没有不了解。
据网上的信息可知,这个男子名叫陈俊,今年32岁,他十几岁的时候从乡下来到城里打工。
在打工的时候遇到了许婷。
因为陈俊长得很是俊俏,一副奶油小生的模样,所以许婷一看到他,便被他吸引住了,两人很快坠入了爱河。
一开始,许父极力反对两人的婚事,但在许婷的坚持下,他只能把这个家里的独女嫁给了陈俊。
而许父见不到女儿过得不好,便给他们俩开了一家工厂,所以陈俊便由一个打工的小伙子当上了老板。
也因为岳父的关系住上了豪宅。
可是没想到,他们的女儿才诞生没多久,这个家庭便迎来了这样的噩耗。
由于我车子停的位置有些偏僻,还没有路灯,所以我隐藏得很好。
我等啊等,晚上十点的时候,终于看到陈俊一个人从公司楼上走了下来,由于最近媒体很关注这件事,所以他似乎是在躲避着他人的跟拍,快速地进入车内,然后车子便被发动了,我看到他上的是驾驶座。
我跟在他车里绕啊绕,他似乎是发现了身后跟着什么可疑的车辆,于是我看到他在几个相同的地方绕啊绕,似乎是想把跟着他的东西甩开,不过我跟踪的技术也不是赖的。
于是,我便暗自从他的视线移开了,他并没有发现我。
我以为他会去什么特殊的地方,没想到他竟然又回到了公司楼下,他似乎是和楼上的人有着什么样的接应,我看到没过两分钟,一个身材纤细的女子便快速地从小出现,她的脸特地被她自己给遮住,然后快速进了陈俊的车里。
我心里的疑惑越来越深了,陈俊如果此刻要接的是一个正常人的话,为什么不光明正大地接,这两个人明明在同一个公司楼里,为什么要陈俊先离开,再返回来接这个女的?
有没有可能是因为陈俊离开后,到了半路才接到这个女的传来的让他来接她的信息?
又或者刚才陈俊出去,只是有事先出去了一趟?
可是我又觉得,如果事情真的这么简单的话,陈俊根本没有将车子开得神秘兮兮的。
后来,经过我的调查,我发现,陈俊现在所在的这个服装公司,他身边有一个才刚刚大学毕业的助理。
根据李宇提供的照片,我可以认定,她正是那晚进入陈俊车里的人。
我和陈俊了解不深,但这已经是我第二次看到那女的在陈俊车里。
按理说,助理和老板确实需要走得比较近,但我总感觉,她们的这种近,并不是光明正大的,而是有些鬼鬼祟祟的,像是并不想让外人知道。
不过,我也很清楚,就算事实证明陈俊在这段上门的婚姻中出了轨,这也不能证明许婷的死不是一场保姆的故意为之,而是和他有关。
可是就在这一晚,向来很少噩梦,一沾床就可以睡到天亮的我,竟然做了一整晚的噩梦。
梦里,我听到一个声音一直在我耳边喊着,“为什么要害我,为什么,为什么。”
她的声音有些沙哑,但很是冤屈,一遍遍给自己伸着冤,那声音在我耳边不停地来回晃荡着。
像是有人在我耳边念着咒语一般。
我被惊醒了,我看到那时是夜里是两点,而我的额头上溢出了一些冷汗。
这声音是谁的?
难道我也像阿鸟一样,被那女子给托梦了?
可是我没有戴过她的头发。
这一夜,我整个人睡得有些恍然。
第二天,我又去李宇那里问起了一些情况,我问他这个案子是不是已经差不多认定是那个保姆做的,有没有主谋是别人的可能。
李宇说,“放心吧,不可能,该查的我们已经查过了,那个保姆确实是欠了十万块的赌债,确实我们也发现陈俊和他的那小助理有点暧昧,但我们没有发现陈俊和这个保姆的私下交易,保姆也称自己和陈俊交流很少,平时都是和女主人在一起多一点。而案发当天,陈俊也确实是因为有公事,需要出差,才离开的本地。”
李宇这么说,看来,应该是已经查过这两人的经济往来了。
也是,如果他们有交易的话,这样的交易无非是为了钱。
可我听说那保姆因为嗜毒成瘾,都到了三十六岁了还没有嫁出去,家里的二老年纪虽然大了,但是身体还算硬朗,也有她的哥哥姐姐照顾。
如果保姆为了钱而选择替陈俊下手的话,那她赔上这么一条生命,为的是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