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九九说,“警察叔叔,你问吧。”
听了她们对我的称呼,我的内心感觉到十分煎熬,难道她们不应该叫我哥哥才对吗?
随后,我按照尚诗和吩咐的开始跟她们了解亦家的一些事情,以及五年前那个保安的事情。
谈话一直持续了一个多小时,我了解的差不多了,向三个女孩道谢。
亦叶叶拜了拜手,丢下一句,“浪费时间。”然后就拉着亦九九转身离开。
回到警局的时候,尚诗雨还没有结束审讯,我坐在外面等着尚诗雨出来。
等待的过程中,我把我这些天查到的证据在脑海中像放映幻灯片一样回忆了起来。
18年前,亦灿灿和亦家的一个小保安相爱,甚至要结婚,却没想到,同一时间,亦灿灿被检查出身患绝症,活不过40岁,亦灿灿决定和小保安完婚,并把自己手中百分之50的亦氏集团股份转给小保安,遭到全家人的反对,一次奇怪的意外中,小保安被闯到别墅的歹徒打死。四年后的现在,亦家下一任继承人亦婕婕和亦阳阳相继被人谋害死于家中,凶手是同一人所为,亦灿灿病危入院,亦家的下一任继承人疑似为亦阳阳。
不知道想了多久,审讯室的门被打开了,从里面走出来的人,是亦饼饼,她面色沉重,看见我点了点头,什么也没说转身离去。
我目送亦饼饼离开,然后转身走进了审讯室,尚诗雨正在里面翻看着口供的笔录。
,我坐在她面前,一边给自己倒了一杯水一边说,“我按照你说的去找了亦家的那几个女孩问了。”
尚诗雨抬头看见我,放下了自己手中的资料,温柔的说道,“不着急,喝口水,慢点水。”
我放下水杯看着面前的尚诗雨笑了笑,说道,“没事,我不累。”
尚诗雨笑着说,“那你说吧。”
“四年前,亦灿灿和那个保安,他们还有一个孩子!”我看着尚诗雨说。
尚诗雨震惊的瞪圆了眼睛,问道,“这个孩子现在在哪里?”
我喝光被子里最后一口水,说。“是一个女孩,和亦叶叶她们在同一所学习,名字叫张珊珊。”
后面我就给尚诗雨讲述了我所知道的亦家的事情。
这个亦家真是集合了所有电视剧家庭伦理狗血剧情,18年前,亦灿灿和那个小保安相爱,强烈反对亦灿灿和保安在一起的人,有亦婕婕,亦阳阳,亦星星,亦辰辰。亦家根本认不下这个孩子,虽然他们没有对孩子做出什么伤害的事情,可是绝不允许张珊珊在亦家存在,于是张珊珊就被送到了保安的父母家。
保安出了事故死亡后,亦灿灿颓废了好长一段时间,不吃不喝,本来就不健康的身体更是雪上加霜,亦老爷子担心的不行,虽然他也不认同张珊珊,可是没有办法,只好同意把亦灿灿的女儿接回来。
哪知,保安父母把张珊珊送回来的那天就发生了交通事故,保安的母亲死于车祸,他父亲虽然活了下来,却也重伤变成了瘸子,当时被亦毛毛刚好路过救下了张珊珊,张珊珊才有惊无险活了下来。
这次事故发生后,亦灿灿像是变了一个人,她对着亦老爷子和亦家全家人道歉,她说这都是天意,不管是保安还是张珊珊,都没有资格进亦家的门,亦家生她养她,给了她常人都梦寐以求无法拥有的一切,她会用自己的余生为亦家鞠躬尽瘁死而后已。
就这样,亦灿灿再也不认自己的女儿,张珊珊就跟着她的爷爷一起相依为命。
然而,虽然张珊珊的这些所谓的亦家亲人没有人认她,亦老爷子的义子亦毛毛却对她照顾有加,一直暗地里帮助她,还让她进了贵族学校念书。
贵族学校的学生都是有权有势人家的孩子,非富即贵,自然对张珊珊这种没有靠山的孩子十分不友好,张珊珊在学习里面时常受到霸凌。
可是亦叶叶这几个姐姐还算是有亲情血性,也经常帮助张珊珊。
虽然张珊珊如此受到亦家的照顾,可是她从来不认可自己的身上留着亦家的血,非常排斥痛恨亦家的人,性格也是非常孤僻,几乎没有什么朋友。
我说完这些,嘴巴干的很,起身又给自己倒了一杯水。
尚诗雨想了想说道,“亦毛毛为什么对张珊珊这么好?”
我干了一杯的水说,“说明亦毛毛还算是个有人性的人呗。”
尚诗雨没有再说话,若有所思的样子。
我们简单的看了一遍亦家人的口供和其他资料,下午的时间,尚诗雨打算带着我和阿鸟去张珊珊的家里拜访。
按照资料上的地址,我们终于找到了张珊珊的家,她家实在不太好找,是一个很偏僻杂乱的胡同,我们一路问过来才找到她的住址。
那是一栋很老很旧的楼,是那种老式的楼梯走廊和阳台都是露天的,这种楼在城市里已经非常少见。
来到张珊珊家的门口,门口挂着几件已经洗的抽抽巴巴的男人的衣服。
开门的是一个苍老的男人,他满是皱纹的脸上,一双浑浊的眼睛打量着我们,开口问道,“你们是?”
尚诗雨掏出证件说道,“我们是警局刑侦部的,您好,请问这里是张珊珊的家吗?”
老头听见张珊珊的名字,表现出十分不悦,说道,“那个死丫头在外面又惹了什么祸?你们不要来找我,虽然我负责养着她,但是我跟她没关系!”
小罗疑惑的问道,“您不是张珊珊的爷爷吗?”
男人哼了一声说道,“我张霆可高攀不起这种孙女!”
我和尚诗雨互看一眼,我对着张霆说道,“张珊珊没有惹事情,我们来是想问一下,关于亦家。”
”亦家?我更不认识!”张霆突然暴怒,扔下这句话嘭的一声就关上了门。
我们几个站在门口不知所措,正打算走的时候,楼梯口上来一个女孩,长相清秀,皮肤很白,看着性子有些怯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