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死了三个人了!如果这样草草结案,我对不起我肩膀上的警徽!”阿鸟说着,脱下了尚诗雨身上的警服穿在了自己身上。
意外的是,我们最终被阿鸟说服了。
这件事情说来有一些扯,可是它确实是发生了。
就这样,本市一名不起眼不出名的漫画家,因为被编辑催稿,不负重担,在家中赶稿被逼疯,变成了精神病,住进了张诚的精神病医院。
为了阿鸟的安全,也同样为了收集证据,我们在阿鸟的身上带了监听器。
那是一个可以植入人体的监听设备,是前一阵子我国外的朋友推荐给我的,这种监听器极不容易被发现。
随后带着监听器的阿鸟就被送到了张诚的精神病医院。
而我和小罗还有尚诗雨轮流换班日夜监听着阿鸟的动向,保证阿鸟的安全。
第一天,阿鸟进到医院里面,我们听见各种嘈杂的声音,周围似乎有很多人,听起来似乎是有医生在为阿鸟办理入院手续,给阿鸟做检查。
随后听见各种奇怪的声音,什么皇后来啦,我飞啦,怎么拉屎拉不出来诸如此类各种奇奇怪怪的话语,我正在疑惑怎么回事的时候,小罗在一旁解释道,“应该是精神病的声音。”
我恍然大悟,看样子阿鸟已经进到了病房里面,接触到了精神病患者,想不到精神病这么可怕,每天胡言乱语成这个样子。
过了一会儿,周围一片寂静,然后我们听见阿鸟小声的对我们说,她已经到了自己的病房,自己是单间,以后她要装成一个精神病人,希望我们不要见怪。
随后我们就听见阿鸟叨咕着不要催啦我马上就交稿啦你再催我我就把你画死诸如此类的奇奇怪怪的话。
我和小罗差点都笑出声。
后来过了很久可能是阿鸟叨咕累了,我们听见打呼噜的声音,估计阿鸟睡着了。
就这样一直到黄昏,我们有听见房门打开的声音,一个脚步声传来。
随后的一个声音让都快沉睡的我们打起了十二分精神,这个声音是张诚。
“阿鸟同学,起床了,该吃药了,吃完药就可以吃饭了哦。”张诚说道。
“嗯?”阿鸟迷迷糊糊的说道。
随后我们听到阿鸟大叫一声,似乎对张诚的到来十分惊讶。
就在我们心惊肉跳阿鸟会不会露馅的时候,阿鸟的声音传来,“不要催啦不要催啦!再催我就把你画死!”
我和小罗都无语的笑了笑,甚至都有错觉阿鸟真的得了神经病了。
“真是个傻X!”张诚低声骂了一句,“把药拿给她吃,一顿也不许落!”
随后传来渐行渐远的脚步声,看样子张诚走了。
这个时候,又响起一个女人的声音,她说,“乖,吃药哦,吃完药才能够吃饭。”
然后我们就听见了咕噜咕噜的喝水声。
“真乖。”
护士说完这一句就走了。
随后就是无尽的沉默。
是的无尽的沉默,阿鸟再也没有说过话。
我和小罗顿时都慌张了,小罗对我说道,“秦大哥!阿鸟不会出什么事了吧?!”
“不知道,精神病院提供给病人的一般都是安定安眠的药,可能是睡着了,我们再等等看。”我说道。
等了将近两个小时。
就在我和小罗都坐立不安的时候,终于有声音传来了。
“你干什么?不要过来!我杀了你!”是阿鸟在喊。
小罗一下子站起来,焦急的说,“不好!阿鸟遇到危险了!”
我按住了小罗说,“不对,不是,如果是阿鸟遇到了危险,有人要害她,应该有其他的声音,可是除了阿鸟的声音之外,其他都一片安静,说明只有阿鸟一个人,她应该是在说梦话吧。”
小罗半信半疑的坐了下来,我们继续听着。
后面我们就听见阿鸟一顿胡说八道,基本都是我杀了你,我打死你,别过来之类的话。
看样子她是做噩梦了。
听到后面我有些不理解,因为吃了安眠药,人会进入深度安眠的状态,按理来说大脑会无意识,不会做梦的。
这种状态持续了一个多小时,又安静了。
后面的时间,我和小罗还有尚诗雨轮流换班监听,阿鸟除了偶尔说一些梦话之外,在没有其他声音。
一直到第二天早上,传来了病房门被打开的声音,有两三个脚步声传来。
“阿鸟,起床了哦。”是张诚在说话。
“你是谁?这是哪里?我……我是谁?”阿鸟说。
“你叫阿鸟,是一个杀人犯。”张诚笑着说。
听到这里,我震惊了。
“你杀了很多人,你的精神有问题,所以警察把你带到我这里治疗,这里是精神病医院,”张诚说道。
“什么?”阿鸟的声音听起来似乎一头雾水。
“你该吃药了,吃药才能好起来,你总不想去坐牢吧?”张诚说道。
随后我就听到似乎是喂药的声音,然后是脚步声和关门声。
“我是杀人犯……我是杀人犯……”我听见阿鸟的嘴巴里面一直在重复着这句话。
我急忙叫来了尚诗雨和小罗,跟他们讲了我听到的事情。
尚诗雨十分焦急,我们现在也不知道阿鸟的情况到底有多严重,怎么好好的一个人好像真的就疯了一样。
尚诗雨说,“我现在就召集警员去把阿鸟救出来!”
我反对道,“不行,这样就功亏一篑了,张诚这个狐狸精一定会有很多说辞,现在看样子阿鸟的神智已经不清楚了,想要把她从精神病院带出来一定非常困难。”
小罗一巴掌拍在桌子上,焦灼的说道,“那怎么办?这样下去,阿鸟真的疯了怎么办?快想办法啊!”
就在我们不知所措的时候,我想起了报纸上那个张诚虐待病人的新闻,突然心里面有了一个计策。
我说,“小罗,你假装记者去采访张诚,看看能不能找到机会和线索!”
小罗一口答应下来,转念一想说道,“张诚应该见过我,我怕他认出我来。”